許意暖
許意暖
許意暖
她心裏默唸了三遍她的名字,恨不得現在就將她挫骨揚灰,碎屍萬段。
顧寒州是她的丈夫,羞辱她也就算了。
可現在來了個外人,也要插手她的事情。
很好。
他們越是如此,她越是偏激。
他們想要保護她,爲她好,那她偏偏讓他們都不能如意。
千萬,不要得罪女人,否則會後悔的。
她惡狠狠的看着,怒然轉身離去。
簡看她離去,眸色深邃。
湛藍色的眼眸,裏面瀰漫着淡淡的狠色。
“出來吧,這一幕不是你想看到的嗎”
簡敲了敲桌子。
包廂隔間裏走出來一個人,正是面色深沉的顧寒州。
他坐下,而簡叫來服務員,要了一瓶酒。
兩人喝着,並沒有碰杯,久久沒有言語。
良久,顧寒州先開腔,沉重的道了一句。
“謝謝。”
“我不是幫你,而是幫她,你知道我沒辦法置身事外,你再利用許意暖,利用我對她的割捨不行,你在等着我落網。”
“你知道我會忍不住,但絕對不會現在出手,所以你故意告訴我許意暖狀況很差。沒錯,我如你所見,坐不住了,孤身前來,你還滿意嗎”
簡嘲諷的說道,眉眼中全都是嘲弄的氣息。
顧寒州面色陰沉,眸色晦澀難懂。
他仰頭,將杯子裏剩餘的液體統統喝下。
他沒說話,但他的算計成功了。
他只能利用許意暖把簡拉下水,這樣才能確保許意暖的安全。
“顧寒州,你的伎倆,第二次了”
上次
上次也是如此。
“我成功了。”
“”這一次,是簡沉默了。
他不僅會有第二次,還有可能有第三次、第四次,無數次
顧寒州的情況和他不一樣,他背靠皇室,有皇室撐腰,最起碼在他和哈雷有生之年,不會反目成仇。
而且他孤身一人,諾大的家族他也不稀罕。
他甚至厭惡,要不是因爲責任,他也想逃離,撂攤子不幹。
這家族裏,埋沒了多少親人的血
可是顧寒州不同,他站的位置越高,越是有人嫉妒。
政府高層、商界其餘世家。
樹大招風,他又顧及太多,責任太多,想要面面俱到,每一個人都兼顧,只會把自己拖垮。
所以,他不得不利用自己,讓他來這兒保護許意暖的安全。
他知道他的無奈,卻一點兒都不心疼。
如果他當初放手,那他現在也不會有這麼多的後顧之憂。
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你剛纔的話說的是不是真的”
“什麼話”
“你還愛慕她,傾心她嗎”
他言語有些顫抖,甚至是小心翼翼。
他擡眸看着對面的簡,眼睛裏都佈滿了血絲。
“你害怕了”
簡挑眉問道。
“我從來沒有對你放心過,我忌憚你。你是個強勁的對手,也是我欣賞的朋友。你不會傷害暖暖,可承了你的人情,也是要還的。只不過,不是許意暖還,而是我來還。”
“如果她不愛我,我也願意守護她,作爲兄長、朋友,總不會讓她顛沛流離的。”
他說這話,卻沒有得到顧寒州的答案。
他沒說要不要放手,只是拳頭無聲無息的握緊。
簡沒有再繼續追問,而是轉身離去。
他遠去,顧寒州手裏的高腳杯瞬間碎裂。
碎片扎入手裏,鮮血汩汩的溢了出來,就像是打開了水龍頭一般。
簡開車回去,過紅綠燈的時候,沒想到有一個少女衝了出來,直直的朝着自己的車撞來。
他對這邊碰瓷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二的,不禁狠狠蹙眉,難道他被碰瓷了
砰的一下,哪怕及時剎車,也控制不住慣性。
車頭撞了過去,那少女撞到了胳膊,疼的齜牙咧嘴,小臉都扭曲一團。
他急急停車,周圍都響起了車子鳴笛的聲音。
那少女還能走路,急匆匆的敲打副駕駛的窗戶。
簡也注意到,馬路對面,有人追了過來。
他微微攏眉,車子繼續朝前開去。
他不願意徒增麻煩。
他和這個女人素不相識,不想幫忙,也懶得幫忙。
日京梨紗眼睜睜的看着車子朝前開去,目瞪口呆。
而且車主從頭到尾都沒側過頭看過自己。
我的天,這什麼人啊,鐵石心腸嗎
哪怕她闖了紅燈,可畢竟撞他車上了啊,他看一眼也是好的啊。
她不斷敲門,也跟着他的車子快步走着。
因爲紅燈,車流不息,人不敢過來。
她在馬路中央,很是危險。
側面飛馳過去一輛車,刮到了她的後背,疼的火燒一般。
“啊”
她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車來車往,很容易傷及無辜。
簡狠狠蹙眉,不想攤上人命官司,不得已停車,直接把人抱起來,打開後備箱。
他毫不客氣的把人丟了進去。
他現在都懷疑這人是日京川綾子找來,報復自己,給他下絆子的。
日京梨紗被摔得渾身疼痛,要不是自己身子嬌小,只怕要被後備箱壓扁了。
但總算是得救了
她前幾天出門都沒事,有傅垣給的定位系統,可以輕鬆找到各種偏僻的小道求生。
所以她也就大意了,這次逛街逛得太開心了,都沒注意身後聚集了跟蹤的人,等她發現的時候,人都追上來了。
她情急之下,也沒有精力去尋找最佳逃跑路線,甚至都沒看清紅燈還是綠燈。
她只想逃,要是被抓回去,只能和人政治聯姻了。
可
她撞了什麼人,這人要把她帶到哪裏去
該不會是第二個周文吧
她本來還慶幸自己躲過一劫,可現在又覺得,自己是從一個坑跳到了另一個坑。
她開始後怕起來,不斷拍打着箱蓋,大聲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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