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符號以及音符都是那樣的無暇,無止境的追隨着獄警的一切,協同,且完善,無論是獄警的何種舉動,都有着它們的出現,清澈,跳躍且永無止境,追隨着獄警的一切,步伐,生命力亦或者是呼吸以及脈搏,一切,都追隨着。
他的任何一個大的舉動都將迎來一次激烈的奏鳴,他的存在即會帶來連續不斷的音符,隨着聯繫着心臟的鼓點的逐漸甦醒,獄警的呼吸逐漸急促,而心跳也隨之劇烈,鼓點以及小提琴也隨着加速,單調且協調。
鼓點加速着擊打,提琴的律動也逐漸的無止境加速着,直到抵達了某個頂峯,啞然而止,短暫的停滯後,所迎來的則是一場極具激情的交響樂章,加速着,代表着步伐的一切,代表着心跳的一切,無止境的加速着,追隨着已然陷入了某種瘋狂的他,加速着。
無止境的加速着,直至世界的盡頭,那簡單且清澈的音符無止境的在獄警的耳畔響起,他奮力嘗試着拋棄,但所換來的,卻只是一次更加協調的奏鳴,與他的一切動作一致,總是這樣的。
能夠想象到嗎,你的一切舉動都將讓你聽見一個音符,無論是任何的舉動,必要的或是並非必要的,無止境的亦或是有着至高頂峯的,永遠隨着你的存在而存在。
獄警是無法接受的,這一切的意外都是他無法接受以及理解的,狂亂的絃樂以及鼓點,如此的令他瘋狂,追隨着的一切…
結束吧,他最終停下了逃跑以及避讓,坦然的坐在了監獄的一角,微笑着拿起了電棍稍微試了試手感,這連帶起的是薩克斯,爲什麼是薩克斯呢?
他不明白,也不大想要明白,呼吸隨着視線的聚集又一次的逐漸急促了起來,那惡魔般的提琴聲隨着這些改變而改變,但很快的,它將會迎來終結。
停不下的樂章?他激活了那一根平凡的魔力裝置,輕輕地,將它放在了頭顱的右側,隨着一次最爲簡單的電弧作響,似是無止境加速加速直至突破無數次極限的提琴的弦,斷了。
“人類的呼吸竟然能夠到這一個地步麼?”一個簡單的困惑,但沒有任何回答的聲音。
方寸從未想到過這追隨式奏鳴能夠有着如此誇張的效果,自感受到心跳逐漸的與耳機中傳來的鼓點一併跳躍時他便切斷了耳麥,直到剛纔才恢復了正常通路,而在目瞪口呆之下,他乾澀的說道::“好消息,我們學會了一種全新的,不被系統記錄爲技能的非致命方法。”
“但這個非致命方法所帶來的創傷,比起簡單的抹脖子可是多了很多啊。”從未聽到過的聲音,但是誰,次方和以及方寸在第一時刻便猜到了,唯有華生尚且有些迷茫,但也能夠猜到些許。
這是一出鬧劇,而觀衆並非方寸,也不是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而是針對給卡特的戲劇,儘管說開啓了鑰匙後的他到底能不能稱得上是原本的卡特這一點是個問題,不過,方寸倒是比起單純地一把銀之匙,更樂意見到已然超脫的卡特。
開玩笑式的詢問所換來的也是很乾脆的拒絕,至少那一個蹲在暗處某一個相位之中的卡特是這樣做的,“那一個你不會在意,你不會想要了解它的,我只想簡單的確認一件事情,你們是什麼?”
“回答有獎麼?”
“用問題換取問題,很公平不是麼?”
“好吧,那麼就換一換吧,如你所言,這很公平,那麼關於你的問題的答案,很簡單,我們是旅客。”方寸簡單的回答道,同時果斷的再度想着卡特問道:“對付我們腳下這個星球的行星殺手在什麼地方?”
“時記塔,魔法協會的小世界中,另外恭喜一下交易完成,我可以前往下一個世界了。”簡單的回答了方寸的問題後,卡特默默地拿出了銀之匙,朝着空氣揮動着手臂以及其他的符文,這是離去所必需的儀式,卡特清楚的知道該怎麼做,以及要怎麼做。
“你想知道其他的東西麼?”
“不想。”
一句話直接把想要繼續做交易的方寸的話給堵死了,好不容易能夠嫖一個全知者的協助結果就因爲一時的腦抽而慘遭大失敗麼?他有一小些的怨念,但也無可奈何,對於一個已經開啓了術式隨時能夠跑路的傢伙進行威脅以及是不存在的,更何況這個傢伙還是一個自由的穿梭者。
至少按照設定做,比起玩家們的旅行要方便無數倍,自由選擇目標,自由的選擇某一個自己,另外還是一位設定上的開啓了真理之門的理論上的全知者。
這樣的機會把握在手上只是用來問劇情是不是有點虧了?好像是這樣沒錯。
沒辦法,方寸咬了咬牙,厚着臉對着大概還在選擇位置的卡特喊道:“還有有關於創世以及規則這玩意的情報,另外的世界的。”
“有意思,但我會自行前往那個時代以及你口中的世界去探索。”
和最初的卡特的設定好像有些不大相同?方寸皺了皺眉,這個卡特似乎更加冷漠了些,不大好強行套近乎以及忽悠了啊…
“但如果我說是一個時空之外的世界呢?另外,這還是一個被神明所關注的特殊世界,在這一個特殊場下的祕密”
卡特的身子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