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皇上病中,皇后要侍疾,所以宮裏的晨昏定省一律都免了。
兩個人吃了早膳以後,顧長笙取過一旁衣架上的銀色鎧甲幫龍天琪穿上,又親手給他帶上頭盔,一切都收拾停當,這才響着着去了龍和澤居住的寢宮拜別。
龍和澤看到英姿勃發的龍天琪,眼裏滿滿的都是讚賞之色,簡單的叮囑了幾句便讓兩個人退下了。
因爲龍和澤龍體有恙,所以這次代替他給衆將士送行的是留在宮裏處理政務的龍樂。
城門前聚集了許多前來送行的百姓,龍樂跟衆將士喝了一碗壯行酒,看着站在前邊的龍天琪跟龍天悌,微笑道:“我在宮裏等着你們凱旋而歸。”
龍天琪對着龍樂抱了抱拳,擡頭看了一眼城門樓上站着的那一抹倩影,撥轉馬頭,帶領着浩浩蕩蕩的大軍向遠處行去。
而跟在龍天琪身邊的龍天悌一開始看到這樣多的送行之人還在人羣裏搜索,希望能看到自己想念的那個人兒。但是很快他就失望了,也許是人太多了,他並沒有看到芷兒的身影,哪怕是她身邊的朵朵也沒看到。
騎在馬上越走越遠,龍天悌忍不住轉頭看向身後的京城,眼神裏的最後一抹明亮瞬間熄滅,揚起馬鞭抽了一下,騎馬快速的向前跑去。
顧長笙跟劉小小站在城門樓上一直等到那浩浩蕩蕩的隊伍再也看不到影子了,這才緩緩回過了神。
劉小小看着顧長笙一臉落寞,伸手挽住她的胳膊,笑道:“顧姐姐不用擔心,太子殿下洪福齊天,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顧長笙點了點頭,隨後兩個人坐上馬車回了皇宮。
因爲龍天琪跟龍天悌出征了,皇后怕顧長笙她們住在宮裏被規矩拘着不舒服,所以特意讓鄧公公傳下話來,可以隨時離宮,並且不用通報了。
是以,三個人坐上馬車,由着玄三裏護着回到了太子府。
西嶽國
皇宮
作爲西嶽國君王,洛耀明從來都沒有隱藏過自己的野心,從他還沒有登基坐上皇位的時候就開始替自己的未來做謀算。
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安排細作悄悄潛入雪堰國跟蜀郡國,並且還跟這兩國朝廷上一些有權勢的朝臣勾上了關係。不管是用賄賂還是其他手段,這些年洛耀明着實從這些人手裏得到了不少情報。
只是在前幾天他突然得到了洛櫻下毒謀害雪堰國皇帝的事,雖然這事是遲早會發生的,但還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原本洛耀明還想着等到雪堰國皇室內鬥的兩敗俱傷的時候在啓用他留在皇宮裏的那枚棋子,只是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知道什麼原因,那幾個皇子竟然不再爭奪皇位,並且改變的特別團結,這就讓洛耀明有些頭疼了。
他們不亂,自己怎麼坐收漁翁之利不過還好,自己送去和親的洛櫻還算機靈,看着事情不對,提前啓用了那枚棋子。
原本安插在雪堰國皇宮裏的細作是極爲隱蔽的,只有他身邊三兩個比較信任的人知道,一開始他都沒打算將這件事告訴洛櫻,可後來想了想,也許這枚棋子能夠幫的上洛櫻也說不定,所以這才告知了洛櫻怎麼聯繫那枚棋子。
洛耀明將手裏的信遞給一旁的一個儒士,輕聲問道:“國師怎麼看”
被稱作國師的儒士年紀大概三十多歲,白白淨淨的面龐,看上去就是儒家大士,一身樸素的儒士長衫,頭髮簡單的束在腦後,身上並沒有任何的配飾,但是卻有一種誰都不能忽視的儒家氣場。
儒士本名修哲,八年前偶然跟微服出巡的洛耀明相識,因爲佩服修哲的才學,多次去修哲居住的地方找他辯論,在跟修哲的辯論中獲益頗多,最後直接招進宮裏封了國師一職。
儒士伸手接過信一目十行的掃了一眼,隨後伸手將信紙放在燭火上燃盡,道:“微臣認爲,不能救公主。”
“哦說來聽聽。”
對於國師的話洛耀明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悅,只是淡淡的看着修哲,等着他跟自己說具體的原因。
修哲微笑着道:“如今雪堰國已經放出消息,說是公主毒害了龍和澤,如果我們派人去將公主接回,只怕是會讓雪堰國更加捏着把柄,肆無忌憚的對我西嶽國出兵。”
洛耀明也不是傻子,聽了修哲這番話以後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因由。如果他派人去將被追殺的洛櫻接回來,那就是默認了他就是毒害龍和澤幕後的黑手。如今雪堰國正沒有藉口要對西嶽出兵呢,只怕他們會抓住這個由頭不放。
兩國交戰也要看那一方佔的理多,畢竟有理好打架不是。
“那就這樣放任不管”
洛耀明挑起眉頭看着修哲,對於洛櫻這件事其實洛耀明心裏已經有了計較,只不過他還是想聽聽修哲的意見。
修哲勾起嘴角挑起一抹微笑,道:“如果公主被龍天琪提前抓到,那可是對咱們大大的不利,爲今之計,只有”
修哲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完,但是他卻擡手在脖頸處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這讓洛耀哲眯了眯雙眼。
正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無毒不丈夫,爲了以後的大業,也只能這樣了。
山路上,幾匹馬匹飛快地從遠處弛過,其中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面無表情的道:“翻過這個山頭咱們就休息下。”
“好。”
另一匹馬上一個消瘦的身影應了一聲,因爲寬大的斗篷擋住了她的容貌,並不能讓人看清楚,但是略顯疲憊的聲音卻一點兒都不能掩蓋那份的甜美。
幾個人翻過山頭,一個小小的村莊出現在衆人眼前,這讓衆人眼前一亮。
既然有人家,那就一定有喫的跟休息的地方。幾人抽鞭打馬,快速的向着村莊而去。幾個人在村頭找了一家農戶,用十兩白銀換來了幾個熱乎乎的玉米餑餑跟一間還算得上寬敞的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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