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她後來是怎麼跟顧經武認識的,又是怎麼成爲了他的妻子,這一切昆彌都不知道。
顧長笙聽了這些以後唏噓不已,她沒想到這樣的事竟然會發生在自己的母親身上。
尤其是跟自己母親爭奪男人的還是自己得親姨母,這個事情還真是讓顧長笙有些不敢置信。
不過看了看自己老爹長的這麼帥氣,發生這樣的事也很容易理解了,畢竟女人天生都是容易被美好的事物所吸引的。
這就像女人天生就喜歡亮晶晶的東西一般,不管那個亮晶晶的東西是昂貴的鑽石,還是一堆玻璃碴子,女人總是會忍不住多看上兩眼。
這就是天性。
當然男人也有自己得天性,比如說男人內心裏都是比較好色的,顧長笙不否認有極少數男人是專一的,但是他們專一,並不影響他們欣賞美女。
所以,顧長笙在內心裏認爲,這件事不能說誰對誰錯,如果自己的父親真的那麼愛孃親的話,那爲什麼會分辨不出來誰是孃親而誰又是姨母呢
昆彌也看出了顧長笙眼裏的疑惑,他不禁嘆了口氣,道:“常言道,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當年我有正式嚴詞拒絕娜吉,那後來的事也就不會發生了。”
娜吉也就不會對自己抱有幻想,最後用計逼走了琪兒。
昆彌一直很好奇當初琪兒跟娜吉到底說了什麼,可是不管他怎麼威逼利誘,娜吉始終不肯透露半句。
顧長笙想了下,最後開口道:“爹爹,我娘當年留下的書信你還有嗎”
“有的。”
自從琪兒走了以後,昆彌就將琪兒臨走之前留下的那封書信一直呆在身上,每當他思念琪兒的時候就會拿出來看上一看,心裏一遍遍告誡自己,一定要找到琪兒,用自己的餘生來向她贖罪。
可是他的願望還沒有實現,派出去尋找琪兒的人就帶回來琪兒已經去世的消息。
當時昆彌幾乎崩潰了,但是還有一個好消息一直在支撐着他,那就是琪兒留下了一個女兒,如今正在雪堰的京城。
而經過調查,昆彌發現這個女兒很有可能就是琪兒當時走時肚子裏懷的那個自己得孩子。
從那以後昆彌盡力發現商業,他想通過經商的途徑來賺取實力,這樣有一天才能正大光明的將顧長笙認領回來。
可是事情總是變的非常的快,有一天昆彌突然接到消息,說顧長笙已經嫁給雪堰國當朝太子,這讓昆彌心裏很不是滋味。
作爲一個父親,不能在女兒出嫁之時給她備一份豐厚的嫁妝,不能親眼看着女兒披上紅嫁衣,遮上紅蓋頭,這是一生的遺憾。
所以當昆彌第一眼見到龍天琪的時候,他內心是相當的看不上這個女婿。
在他的心裏,潛意識認爲,就是這個人,在自己女兒最美好的年華時娶走了她,自己還來不及見證這一切,便都已經發生了。
不過還好龍天琪沒有那些上位者的倔脾氣或者是自大,他還知道面前這個是自己得準岳父,知道自己一個做晚輩的應該尊敬長輩,這才讓昆彌勉強接受了他。
從這一點上顧長笙突然就感覺出,也許自己這個父親也並不像自己剛纔想的那般,或許他真的是很愛很愛自己得孃親。
不過在顧長笙的記憶裏,她孃親除了對爹爹不太親近之外,並沒有跟自己提過一點點有關於親爹的事。
不然她也不會因爲顧經武對自己不好而心裏怨懟於他了。
顧長笙小心翼翼的將那張摺疊好的紙張打開,幾行熟悉的娟秀字跡映入眼簾。
顧長笙認得,這正是自己孃親的字跡。
其實寫封信寫的並不是很長,只有短短的幾句話,大致意思是叫昆彌好好對待自己的姐姐,不要尋找她之類的。
從字裏行間,顧長笙可以看出自己的孃親對於娜吉這個姐姐有多看重,不然她也不會忍痛放棄她最心愛人了。
想到這裏,顧長笙突然對自己那個曾爲謀面的姨母產生了好奇心,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子呢
想着她便開口詢問了一下娜吉的情況,但是很顯然,昆彌並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最後以顧長笙剛剛醒過來,身體還沒恢復,不能操勞太多爲由,安排她住到了旁邊的房間休息。
顧長笙躺在白色木牙雕的大牀上,看着頭頂上淺黃色的紗帳隨着微風一陣陣晃動,心裏不禁一陣慵懶。
雖然她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但也許是因爲補藥起了作用,她此時竟然有些昏昏欲睡。
所以,那些盤旋在腦海裏的問題只能等到她睡醒了再說了。
就這樣,顧長笙勾着嘴角進入了夢鄉。
在顧長笙熟睡以後,昆彌默默的來到她的牀前,伸手將顧長笙沒有蓋好的被角給她掖好,又拂了拂她臉頰上的碎髮,這才轉身離去。
自己好不容易纔將女兒找回來,不論如何,這次自己一定要守護好自己得女兒。
其實如今顧長笙看上去好像已經沒事了,但是她體內仍然還有殘留的蠱毒,這些殘留下的蠱毒很是奸猾,都是隱伏在顧長笙體內的重要器官上,這讓昆彌在下藥想要清除時就比較棘手。
他一邊要想清除蠱毒,但是又不能傷了顧長笙的身體,所以這個度很難把握好。
不過對於昆彌來說,顧長笙醒了就已經是最好的了,至少她哪裏不舒服都可以隨時跟自己說了。
天邊的夕陽落下最後一縷餘暉,龍天琪身穿降紅色金絲繡龍紋的朝服靜靜的站在輝陽殿的屋脊上。
自從回到皇宮以後,每天他都會在這裏站上一會兒,靜靜的看着西沉的夕陽,心裏默默的思念着遠在天邊的顧長笙。
“皇上,那罪婢想要見您。”
龍天琪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龍天琪的身邊,一身深青色繡飛魚的官服,再配上滿頭的銀髮,將他整個人都襯托的莊重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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