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彌聽了以後眯了眯雙眼,一把將娜吉摜在桌子上,冷聲道:“我也覺得你不配愛上我。”
在娜吉伏到桌子上的時候藏在她身後的皮影便露了出來,昆彌伸手一把將皮影搶過來,這纔看清楚這兩張皮影。
原來在窗戶外不能看清楚的,如今近距離看到眼裏,昆彌不禁皺緊了眉頭。
一開始他會以爲這兩個皮影是被娜吉藏起來的,而自己毀掉的那兩個不是,沒想到當他拿到手裏藉着昏黃的燈光一看,竟然看到兩個皮影上竟然都是縫痕。
“還給我,你都已經毀掉它們一次了,你不能”
皮影被昆彌搶走了,娜吉慌張之下就要上前去搶回來,哪知道昆彌手一揚,一股勁氣自掌心而出,就那樣將拋向空中的皮影給震成了碎片。
“不”
娜吉看着再次碎掉的皮影,再也忍不住痛呼出聲。
爲什麼爲什麼連一個念想都不給自己留
“我即送了你,就有權利回了它。”
昆彌說要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娜吉的住處。
娜吉也不理會已經離去的昆彌,撲到地上將那已經碎的不成樣子的皮影一片片撿起來,心裏卻有什麼也跟着一起破碎了
清晨,顧長笙被透過窗櫺的陽光喚醒,睜開眼睛就看到龍天琪那張熟悉的臉孔。
看着龍天琪睡的如同一個孩子,顧長笙不禁勾起了嘴角。
伸出手輕輕戳了下龍天琪的臉頰,龍天琪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當看到顧長笙那張笑臉以後,龍天琪一把將她摟到懷裏,親了親她的額頭,滿足的道:“又能抱着你了,真好”
顧長笙聽了以後心裏自然是歡喜的,伸手緊緊摟住龍天琪的腰身,道:“嗯,是很好,可是,咱們該起牀了。”
龍天琪聽了以後低頭看了看顧長笙,兩個人相識一笑,起身準備喫早膳。
這裏雖然是昆彌的住處,但是紅袖卻早就早早的起來候在門外,聽到屋子裏有動靜,輕輕敲了兩下門,端着溫水走了進來。
當看到顧長笙時紅袖不禁抿着小嘴低頭笑了,隨後便開始伺候顧長笙洗漱。
等到顧長笙坐到梳妝檯前,這才明白剛纔紅袖爲什麼笑了。
原來因爲昨晚的情事,龍天琪在她的脖頸間留下了不少印子,剛纔紅袖一定是因爲看到了這個才笑的。
想到這裏顧長笙不禁隔着銅鏡等了另一邊的龍天琪一眼,這不禁又惹得紅袖一陣輕笑。
梳洗好以後顧長笙帶着龍天琪去前廳用早膳,沒想到剛一出門就看到站在廊檐下的赤羽化,當她看到赤羽化的白頭髮時,不禁開口問道:“你的頭髮怎麼白了我昨日見到你就想問他了,只是一直都沒得到空。”
顧長笙的話讓一旁的龍天琪跟後邊的紅袖身體都是一僵,龍天琪轉頭輕皺着眉頭擔心的問道:“長笙,你不記得羽化的頭髮是怎麼白的了嗎”
顧長笙滿臉茫然的搖了搖頭,道:“我雖然記起了以前的事,但是我知道我還經歷了一些別的事,那些事就像是夢境,讓我記不清了。”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沉悶,但是龍天琪還是伸手捏了捏顧長笙的臉頰,輕笑着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咱們先去喫飯吧。”
顧長笙聽了以後想了下,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而且自己也有許多事要問,不如等吃了早膳一起問。
當龍天琪跟顧長笙來到前廳是昆彌已經等在哪裏了,看到兩個人手挽着手走進來,昆彌沒有像昨日那般對龍天琪滿臉嚴肅,而是輕聲招呼着二人趕緊落座喫飯。
早晨的飯食準備的很是簡單,除了一鍋八寶米羹,剩下的就是兩三樣主食跟幾道小菜了。
顧長笙看着桌子上擺着的飯菜,勾着嘴角有些不滿的道:“爹爹,爲什麼以前咱們兩個喫早飯的時候沒有這麼多的花樣”
說完還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龍天琪,那意思彷彿是在說:你看,我爹對你多好
龍天琪看了只是微微一笑,伸手給顧長笙夾了一塊水晶麥餃放到她面前。
昆彌聽到顧長笙的詢問,不禁輕咳了下,道:“以前的早飯確實太過簡單了。”
顧長笙聽了以後輕笑出聲,道:“爹爹偏心呢”
說完以後親手給昆彌盛了一碗粥,這才抿着嘴角坐下喫飯。
對於顧長笙的伶牙俐齒,昆彌早就已經領教過了,所以他聽了顧長笙的話只是微笑着伸手戳了戳顧長笙的額頭,什麼都沒說。
顧長笙喫着喫着就想起了昨晚見到娜吉夫人的事,一塊水晶麥餃放在嘴裏卻怎麼也咽不下。
最後想了下擡起頭對着昆彌道:“爹爹,我昨晚見到娜吉夫人了。”
原本臉上還帶着的笑容立刻隱去,但還是忍下沒有發火,輕聲問道:“她來做什麼有沒有說什麼”
顧長笙輕輕搖了下頭,道:“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走了。”
昆彌聽了以後沉默了下,沉聲道:“以後不要再見她了。”
顧長笙聽了以後本來還想問爲什麼,可是昆彌不給她問話的機會,放下手裏的碗筷起身走了。
顧長笙皺着眉頭看着昆彌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一時之間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的。
一旁的龍天琪見了伸手握住她的小手,低聲問道:“娜吉夫人是誰”
顧長笙看了下,發現這裏除了紅袖跟赤羽化,就沒有別人了,這才嘆了口氣道:“她是我的親姨母。”
隨後顧長笙便將昆彌、琪兒跟娜吉之間的這段孽緣簡單明瞭的很龍天琪說了一遍。
最後又嘆了口氣,道:“我昨夜在外邊遇見了娜吉姨母,雖然爹爹說這一切都是姨母的錯,可是我卻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因爲姨母給人感覺渾身都充滿了沉寂,那是一種生無可戀的沉寂。”
想到昨夜看着娜吉夫人獨自離去的身影,顧長笙心裏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覺得娜吉夫人就像是冬季裏的一隻蝴蝶,雖然看上去美麗,可是生命力卻已經走到了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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