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湛言則是又看向那張照片。
即使只是一張照片，但是厲湛言都能感受到，當時活生生的夏晚秋是多麼的美，難怪陸寬一貫喜歡換女人，卻唯獨囚禁了她整整四年……
太過漂亮，又是獨身女人，當時肯定會引起很多不懷好意的人覬覦。
陸寬就是其中一個，成爲了她和念昔的惡夢！
那種人死不足惜。
厲湛言突然覺得，那個葉建柏是不是白癡，還是腦子出了問題，爲什麼放着夏晚秋這樣的女人不要，還婚內出軌？
他的那個二婚老婆，在厲湛言眼裏看來，連夏晚秋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
或許是愛屋及烏，他喜歡念昔，所以看她的媽媽，也是格外的順眼。
念昔擺好了東西，解下脖子上的圍巾，將墓碑上的雪拭去。
她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媽媽微笑的臉，眼眶忍不住泛紅，“媽媽……我來看你了，不知道你在天上過得好不好？”
“我現在很好，你不用爲我擔心。還有，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囚禁折磨了我們整整四年的惡魔，終於被抓住了，很快就會判死刑。他死了以後，一定會被打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媽媽，你要是活着，肯定會很高興吧？”
念昔說着，聲音就哽咽了。
“媽媽，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如果你還活着，還在我身邊，那該多好……”
念昔的眼淚滑落下來，把頭靠在了墓碑上，緊貼着照片。
厲湛言低頭看着她，喉頭滾動了下，胸口一陣陣的生疼。
只爲換取她無憂無慮的笑……
念昔把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事無鉅細地對着墓碑說了出來。
雖然媽媽聽不見，但是她還是想要跟她分享，就像她還在自己身邊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念昔吸吸鼻子，側頭看向厲湛言，“要不要跟我媽媽打個招呼？”
厲湛言一怔，猛地回過神來，“好。”
看着墓碑上的丈母孃，他感覺到自己的手心都在冒汗。
他緊張，特別緊張。
厲湛言上前兩步，舔了舔乾澀的脣，醞釀了幾秒，還是沒說出口，而是看向念昔，“那個，我該叫你媽媽什麼？”
念昔歪着頭看他，“阿姨啊。”
“……”
“不然你想叫什麼？”
厲湛言輕咳了聲，“叫媽行麼？我沒有媽，我想……就把你媽媽當成我媽媽好了。”
看着他緊張的模樣，念昔笑了起來，“好啊，我媽媽白撿一個這麼大的兒子，她肯定會開心的。”
“那是，不是說女婿就相當於半個兒子麼？”
“……”
說得他好像已經跟她結婚了似的，不要臉。
念昔正想着，然後就看到厲湛言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和領口，緊張又認真地對着媽媽的照片開口，“媽，你好，第一次見面，我有點緊張，請見諒。”
見他一隻手絞着衣角，就像是小學生向老師做彙報一樣，念昔忍不住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