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鎮國長公主 >第十六章處罰曹駿
    一旁衆人的議論聲皇帝自然也是聽見了,看來這人膽敢對當今長公主的親衛隊出言不遜是有理由的,自持身份尊貴便對在他看來的貧賤之人加以侮辱,曹國公府的家教可見一斑。???? ? ?而且這人似乎還涉及了買賣官位的罪名,看來曹國公府着實該好好整頓一番了。

    這侍衛名叫曹駿,確實是曹國公府上的庶三子,父親曹遠是最新一任的曹國公。

    要說這曹遠,其實並不是上一任曹國公的親生兒子,而是從曹氏一族過繼過來的。這第一任曹國公是先祖帝親封的,世襲罔替,沒有子嗣承繼的話就要被收回的。當時被封爲曹國公的曹既褚在先祖帝御駕親征時捨命相救,先祖帝感動之餘又念在他多次立功,回京後便封曹既褚爲曹國公,又爲年過三十卻仍未娶親的曹國公指了婚,將當時的玉妁郡主嫁給了他。

    而十幾年後曹國公在一次與西秦的戰爭中身亡,只留下了不到十歲的兒子曹錦州。這曹錦州充分的繼承了其父的血統,年僅二十歲便被封爲徵西將軍,但是天妒英才,不到三十歲便英年早逝,而曹錦州一直沒有成親所以也沒有留下子嗣。玉妁郡主接連經受喪夫喪子的打擊,終於一病不起終日臥病在牀,在臨終前她向已經繼位了的先帝請旨,想從曹氏一族的旁支裏挑選一個孩子過繼到曹錦州的膝下,好讓曹既褚這一支有後,不然她到了黃泉路上實在沒有臉去見她的丈夫。

    先帝一想,曹氏父子皆是爲了大靖戰死沙場,所以玉妁郡主的這個請求是在情理之中的,所以也就恩准了。

    也許是因爲曹既褚父子倆都是戰死沙場,玉妁郡主這次便經過嚴格挑選,選出一個看起來文靜懂事的孩子過繼過來,在舉行過過繼的儀式後,親眼看着曹遠的名字被曹氏族長記在了曹錦州的名下,玉妁郡主也就了了心事,當晚便去了。

    這個經過玉妁郡主嚴格挑選的文靜懂事的孩子自然就是當今的曹國公曹遠,而這曹遠如今的品性和名聲玉妁郡主若是地下有知恐怕會氣的從墓裏爬出來,來指責這個將曹國公府的名聲敗壞了的男人,亦會怪自己當年挑人的眼光怎會如此差勁,才挑選出如此一個敗類。

    因爲這曹遠不僅資質平庸胸無大志,還是京中有名的寵妾滅妻,原配妻子被府中的姨娘欺壓,早在成親兩年後便遷居山中佛堂,府中姨娘小妾竟有十幾人之多。而這麼多的姨娘小妾竟然只生下三個兒子其中老大是個傻子,老二小時候生了一場大病導致與宮中的太監無異。

    女兒倒是生了不少,卻都是整日裏只知道打扮的花枝招展,無一點國公府千金閨秀的樣子,衆人私底下都說是曹遠的報應。

    曹駿被押上來的時候,蘇青鸞已經回到座位坐下,趙虹三忍也回到例隊裏站好,而蘇勁卻不敢坐,皇帝這沒讓他坐。

    皇帝冷眼看着曹駿跪在地上,沉聲問道“你就是曹國公府的庶三子,曹駿?”

    曹駿一聽皇帝開口問他話,雖然不明白皇帝爲什麼突然讓人將自己押過來,但是還是忙不迭的趕緊回話“回陛下,小的正是。”

    皇帝見他還是一副不知道爲什麼身在此處的樣子,便哼了一聲,那曹駿立刻便嚇的癱在地上,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面見當今皇帝,此時見皇帝對他毫不隱藏的不滿,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做錯了,只是忙着磕頭。

    皇帝也不和他兜圈子,直接道“剛纔你與長公主手下的親衛隊員比試,爲何出言辱罵?且不說你最終不敵落敗,單是你那如市井流氓般的行徑便不配做皇宮守衛。”

    今日這件事說小也小,說大也大,若說小也只不過是雙方比試人員之間的小矛盾,說大便是曹駿指桑罵槐看不起長公主蘇青鸞。所以這件事的最終結果端看皇帝的心情,也是證明皇帝有多看重蘇青鸞在皇帝心中的位置,所以這曹駿最終版下場,關乎這這羣大臣以後對蘇青鸞的態度。

    曹駿一聽皇帝的話,心中倒是安定了不少,他認爲這件事不過是他們這些下面人的小矛盾,最多等會他當衆向剛纔與他比試的女人道個歉,畢竟他父親是曹國公,皇帝看在父親的面子上也不會因爲這點小事而追究太過,畢竟曹國公府傳宗接代就指望他了。大哥二哥一個是不能生育的廢人,一個是個傻子,所以父親定會全力保全

    他的。

    想到這裏,曹駿面上便沒有剛纔的慌亂,定了定說“小的知罪,小的這便向剛纔那位姑娘當衆道歉,還請陛下饒了小的,小的保證定沒有下次了。”

    皇帝一聽曹駿這話不由覺得曹國公府真的後繼無人了,這曹駿真是蠢的可以,若是這麼簡單就解決了,自己何必這麼興師動衆的將他押過來。

    就在這時,有太監通報曹國公已經到了。皇帝便命人將曹國公帶過來。

    曹國公曹遠一來到皇帝面前便趕緊跪下磕頭認錯,涕淚橫流的樣子絲毫沒有因爲自己的身份而感到尷尬。這麼多年來曹國公碌碌無爲且名聲不好卻還穩穩的坐在曹國公的位置上,便是因爲他這在皇帝面前絲毫不在乎顏面的原因,一個大老爺們如女人般跪地大哭,使得皇帝也不好太過於苛責與他。可是往日裏使的順風順水的招數,今日似乎沒有效果了。

    見皇帝不爲所動,曹國公不禁在心裏將曹駿罵的是狗血淋頭。他在剛纔來的路上已經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打聽清楚了,曹駿看不明白可是他心裏有數啊。看來皇帝今日是準備拿曹國公府開刀來警告那些還在觀望狀態中的大臣,蘇青鸞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是相當重要,不要試圖去挑釁他的耐心。所以今日的這場仗不好打啊,看來唯有狠狠心,曹駿今日是少不得要受一點皮肉之苦了。

    而論曹國公心裏怎麼想,卻猜不到皇帝今日是鐵了心的要將曹國公府嚴懲,但是今日來一同觀戰的大臣卻是心中明瞭。

    曹駿不明白也從未見過父親如此不顧形象的墩地大哭,只覺得父親這個樣子實在是太丟人了,但是現在在皇帝面前,他也不敢去阻止父親。

    皇帝見報遠又是用的這老招數,並未像以往那般讓他起來,而一旁的衆大臣也都沒有來勸慰或求情的樣子,不由的讓曹國公有些意外,可是自己也不敢就這樣停下來,一時間空曠的聽宣殿外只有曹遠的哭聲迴盪。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曹遠的哭聲還在繼續,大臣們倒是沒說什麼,因爲他們在朝堂之上已經見識過無數遍了。而後宮的公主與嬪妃們卻是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男人可以像個女人一樣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前痛哭流涕。不禁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皇帝冷要瞧着曹遠一個人在那裏演戲,冷笑着開口道“曹遠,你哭夠了嗎?”

    曹遠沒有想到以往屢試不爽的招式今日卻是無用功,不由停止號哭,哽咽着說“陛下,一切都是臣的錯,是臣沒有管教好這逆子才讓他犯下今日大錯,冒犯了長公主殿下,請殿下嚴懲這逆子,臣也甘願受罰。”

    好一招以退爲進,這曹遠雖然在朝堂間沒有什麼作爲,但是卻很會看人臉色,這一席話說得蘇青鸞都想爲他鼓掌了,可是今日他卻是打錯了算盤。若是今日這曹駿只是因爲剛纔辱罵李纖纖的事,往最大了說也只不過是打了蘇青鸞的面子,打個幾十板子開除兵籍永不錄用。但是如今卻是涉嫌買賣官職,而且還是皇宮守衛的官職,說大了就是與人勾結有意謀逆,說不好就是抄家殺頭的罪過。

    蘇青鸞端起手邊宮女剛剛送上來的茶水抿了一口,看來今日倒黴的不止是曹國公,這蘇勁只怕也不能繼續坐在皇宮守衛統領的位置上了。想必父皇心裏早有此意,今日不過是藉着曹駿這件事將他們全部拔起,恐怕剛纔提起曹駿身份的那個人也是事先安排好的。就算今日這曹駿沒有因爲與李纖纖的事被抓起來也會因爲別的事情犯錯。

    “哼!”皇帝冷哼一聲,將曹遠嚇得抖了一下,曹遠心裏真的不明白皇帝爲什麼會生如此大的氣,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曹駿如今在皇宮裏當差的事。

    其實曹駿的這件事做的很隱祕,三年前曹駿的確是去京郊的大營裏報名充軍,不過因爲軍營裏的訓練太艱苦了,不到半個月就偷跑回來了。而回來後的他經常惹事,就被他趕到江南去跟着他親生姐姐去學經商直到幾個月前纔回京城,回來後也基本上是沒有出過門,也沒有參加過各家的宴會,所以見過他的人應該是少之又少,根本不可能會有人知道。

    想到這裏,曹國公藉着抹眼淚的手勢偷偷看向蘇勁,卻現蘇勁此時臉色慘白,明顯是心中緊張害怕所致,一時間他的心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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