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獄記重生 >一百零五回 走了一個老婆 來了一個妻子
    其實男人就是家裏的一層天,一旦男人出事,家裏就如天塌地陷。我判那麼重的徒刑,妻子提出離婚也無可厚非,我知道一個女人要支撐起一個家也實在不易,但我畢竟剛剛判刑,精神上近於崩潰。我當時的身心就像懸于山崖邊緣,只有兩隻手死死地扣住峭壁的縫隙進行着垂死的掙扎,好不容易等到一個人過來,而且還是自己最愛的那個人妻子出現,我把所有的希望寄予她的身上,誰知道她過來向我伸過了手,不是拉我上去,而是剝開我緊緊扣在石縫中的兩隻手,那剝開的是我心裏上唯一生還的僅存的一點點希望,我就這樣不甘心地搖搖欲墜的滑向精神上的深淵。就是從那以後,我開始對親情、愛情、友情開始了沉重的反思。後來隨着刑期的慢慢煎熬。我對親情的認識就是一生在任何時候都可以守住你的就是兩種人:生下你的人和你生下來的人。

    就這樣我帶着微薄的希望出來接見,帶着破滅了的希望回到了看守所。說實在的,我總這樣執拗的認爲,這個地球上什麼都缺,唯有人不缺,不缺男人,也不缺女人。但是這樣更加重了我牽過我的孩子。妻子一旦離婚嫁給別的男人,她就成了別人的老婆,她還會有一個家,可我的孩子不行,她們身上的血液不屬於別人,只能是我的孩子。

    15年的徒刑的壓力在我的身上比一座泰山還重,我就像一人走進了無垠的沙漠裏看不到人煙,看不到盡頭,那時我總覺得就像有一個死神再向我微笑着招手。或許那是一種精神上的徹底解脫。就在我心情格外沮喪的時候,有一個女人用她同樣破碎的心伸出了嫩綠橄欖枝,讓我枯萎的心裏慢慢復甦。

    如聖經創世紀記述:“這一天,巨大的深淵之源全部沖決,天窗大開,大雨40天40夜澆注到大地上。諾亞和他的妻子乘坐方舟,在大洪水中漂流了40天以後,擱淺在高山上。爲了探知大洪水是否退去,諾亞連續放了三次鴿子,等第三次鴿子銜回橄欖枝後,說明洪水已經退去。”在人生的最低谷有人會像聖經上所言,有人會像我伸出救我脫離精神深淵的橄欖枝嗎答案是肯定的。

    那是我接見後的第二天,我因爲是大學習委員,所以能在看守所的大院活動,那是一個晚秋,秋風瑟瑟,使我冰冷的心在這個日子裏格外顫抖。我毫無精神的坐在北牆下的一個長條椅子上,因爲萬念俱灰顯得無精打采。這時有人激烈地敲響了監院小號的灰色鐵門。當時,監號小院的門上都有一個20公分見方的小窗口,那窗口平時也是用鐵皮關着的,但每個小窗口關着的鐵門上都有一個就像家裏鐵門上的貓眼,那是一個小小的圓洞,能看到看守所的院的動靜。小監院的羈押人員通過那個只能一個眼睛對在上面往外瞭望的小圓眼望出觀望,當要和管教幹部談話或有事情向管教幹部反映時,便會在小窗口的縫隙裏別一個白紙條,寫上:“尊敬的某幹事,我要找你談話”,然後由拿給幹部,得到允許後,我便會把那個羈押人員帶給幹部,談完話後我再把人送回監號。可這時一個小監號院門敲得特別響,也很急促。這時我猛地打了個擺子,就像還魂一樣是魂魄復原。敲門聲是從西邊的小院傳出的,那裏關着幾個女犯人。

    女犯人一般是不敲門打窗的,監院裏總是靜悄悄的。今天怎麼了但不管心情多麼落魄,份內的活還得幹。我便頭重腳輕地來到了監號門前。那個窗戶門上不是插得的紙條,而是幾張折成三折的粉臉紙。我納悶取紙的時候,裏面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林峯,我是馬格格,信是寫給你的。你要堅強些,不要還不如我這個女人”

    我拿起那幾張紙,回到了長條椅子上,上面寫的啥我想看個究竟:“林峯,我從窗戶的圓孔上看見你昨天接見了。回來了看着你像變了一個人,滿臉的愁容。作爲一個女人,我是有直覺的。如果我沒猜錯就是她提出離婚了。說真的,她現在提出來確實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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