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獄記重生 >127回 有人是真文盲 有人是假文盲
    這黃隊長不愧是花案出身,對這方面有着得天獨厚的天賦,閒侃這樣的段子都繪聲繪色,如臨其境,真的讓大家捧腹。

    就在這時。監號門“嗵”一聲巨響。這下真的要全體到操場跑操去了

    不知道這些坐監時間久了的犯人是不是已經習以爲常,反正我真的身上“突,突”直冒熱汗。“全體人員穿衣服準備到操場跑操。”這還有假,起來穿衣服唄。我剛往起坐,就聽見修善林向着外頭吆喝:邵金朝,你別學着叫驢胡叫喚了,再叫喚,以後這些葷段子就不讓你聽了。”

    接着是大家的鬨堂大笑。我這才緩過勁來。原來,每次我們這個監號只要有人高聲喧譁,都能調動這個看門的興奮細胞。因爲他知道我們監號有個黃隊長特會侃葷段子,所以在這寂寞單調的地方,這個叫邵金朝的那會陪同張隊長夜巡時,聽到我們這個號裏熱熱鬧鬧的,就知道今天肯定有“葷戲”,所以送走張隊長後,他趕緊把監院的門從裏邊掛上鎖,便悄悄溜到了我們的號門地下,因爲監門和外面之間有個插連接馬桶尿溜子的洞,所以是擱不住聲音的。號裏胡輪亂侃的時候外面聽得清清楚楚。再說這個邵金朝已經聽得上癮,所以他在值夜班時從不放過這樣的機會。剛纔他聽到興奮處爲了發泄一下興奮的心情,就在黃隊長葷段子完後來了一下惡作劇,所以對那些老犯人來說已經見怪不怪,只有我被搞得冒出了冷汗。

    邵金朝聽到修善林說他。再說他葷段子也聽了。所以就“嘻嘻哈哈”地跑掉了。

    逗樂子暫時告一段落,黃隊長也躺下開始休息。或許是他的葷段子真的讓人還在興奮和回味之中,仍有幾個鐵牀不安分的發出“吱,吱”的響聲。

    今天晚上鄭維文沒多說話,就是連我和黃隊長講笑話的時候也沒傳出他的笑聲,雖然一天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不自在。但趙科長在集合時輕輕掃他的那一眼,也使這個總在窺探人心理的他有所直覺,不要說趙科長接着指桑罵槐、敲山震虎的一席話,更使他明白趙科長已經覺察到了他的狐狸尾巴,最讓他沒想到的是這次他爲了趕我出教學樓,不惜親自出馬。自認爲勝券在握,馬到成功,誰知道我還是穩穩當當地留在了教育科。這讓他落了個蹲了屁股又傷臉。最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喫卡拿要,甚至是做小鍋飯的事好像幹部都已瞭如指掌,就連那些教育科“名不見經傳”的小幹部都敢對他發狠搜查,要不是提前知道了風聲,現在滾出教育科的就應該是他了。

    但我知道這個鄭維文可真的不很簡單,單說前面做小鍋飯的事,就敢開着門明目張膽,可一旦有個風除草動,他又能悄悄祕密地躲過一劫,這充分證明真的有人暗中給他提供一定的信息。

    雖然我留在了教育科,但只能是天助我也。這次鄭維文向我發了逐客令,雖沒達到目的,卻能看出此人的心狠手辣和毒蛇心計。只要有他,我的日子肯定好過不了。

    不過有時候我總以爲命強人不強,老天來幫忙。就像這次,我覺得都要在鄭維文的步步緊逼下就要滾出教育課了,結果歪打正着地成了文化教員中的最高級別的代課教員。就連那個師範大學高材生的扈馳,充其量也是教初一年級的語文老師,還比我第一年級呢。說起這,我又想起高中剛畢業那陣子。我是全國高中二年制最後的一屆畢業生,那會各鄉還保留着高中,我學習在應屆生裏算好的。但是那年參加高考的全縣五個鄉中學中,高考上榜人數爲零,全部剃了“光頭”。再說我們是鄉高中的最後一屆“留守”學生,所以要再次複習就要進軍城裏的一中和二中。可有後門有錢的人多的是,哪能輪到我這個出身寒門穿的破破爛爛就像叫花子的孩子身上於是我斷了到城裏複習的念想,但又不甘心從此扛起鋤頭或舉起鞭子打牛的屁股,正在一籌莫展時,村裏的小學要招收三名民辦教師,這給了我很大的希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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