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獄記重生 >140回 我被舉報了 大禍臨頭了
    140回 我被舉報了 大禍臨頭了

    “怎麼了”邢文傑看我不說話。“沒什麼,只要能安安全全帶進來,我就放心了。稱號我一定得,刑我一定減,請放心”

    那個邢文傑見我表了態,就轉身回去。但我發現有雙眼睛在tou kui

    那雙眼睛在哪我總覺得有人窺視着我。當邢文傑走後,我沒有立即回號,而是向西邊的廁所走去。我到了廁所裏。廁所正好有扇門,門上有個洞,所以我進去後,“啪”的把門關上,從洞中往外望去,這時就見一個黑影從茶爐房那邊閃出匆匆回到了監號。在監院裏只有那個地方沒有燈光,而且有個圓形的門垛,躲在門垛的牆後就能窺視到我和邢文傑的談話。黑影很快暴露在院裏的燈光裏,原來是齊子敬。他很可能是鄭維文派去監視我,其實我倒覺得鄭維文這是多此一舉,因爲那邢文傑就是他的心腹,會把我們的談話內容原本本的告訴他的。

    我回到了回號裏,那個鄭維文假裝沒事一般,並沒看我,而是和其他人很自然的說着話,齊子敬也上到了牀上,躺在那裏看報。

    我戒了煙,渾身總覺的痠痛,我想過下一陣子慢慢會好的,這可能就是戒了煙留下的短暫後遺症吧。這幾天,我還是想寫點東西,等老婆來了在帶出去投寄。但馬上又找不到好的題材,後來我一想,要不就把自己戒菸的事寫寫。於是在閒暇的日子裏我就開始構思。首先要有個搶人眼球的好標題,我想了想,就寫了“癮君子”丟掉煙槍衆犯人齊聲鼓掌l監獄十三中隊成了“禁菸”中隊,並在導語裏這樣寫道:“l監獄入監不到三個月的新犯人林峯,下到十三號中隊不久,就在管教幹部的幫組教育下,扔掉了抽了進二是年的煙槍,與菸民的隊伍決裂。”我這樣寫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引起編輯對我的重視。我要讓編輯看到了這個稿子知道,稿件連連上報的林峯來了僅三個月,以後肯定了得,以此能混個臉熟,今後對我的稿件引起重視。在第二段裏,我在第二段裏,大談十三中隊大力開展“禁菸”的做法。寫了大約700字。完後,在出工的時候,我坐在辦公桌子上整整齊齊抄寫了一遍。目前條件好的多了,原來不出工不是趴在牀上就是要到學習閱覽室裏,現在有了辦公的地方,寫些東西是很方便的。這些舉動我都不想讓鄭維文知道,因爲我每寫一篇稿子就離家近了一步,他到了時候看不到我給他拿來的大洋,一定又要想辦法找我的麻煩。順順當當就這樣過了幾天。一天收了工,魏志強已經站在學習閱覽室的門口等我了:“林峯,快看,你寫的l監獄十三中隊歌“興”正濃的稿子發了。他這一喊,滿監院的人都聽見了。當然帶來的是有人嫉妒,有人羨慕。我連續在省監獄報上發表了三篇,而且題材都不一樣,不到三個月改造成績頗豐。我實在是高興。但因爲高興肯定出事。我原來老是發了稿子,總在心裏竊喜,是沒有和誰誇耀的。這次可能過於興奮,所以我想挑逗一下那個扈馳。這時我想到了前段時間扈馳到處顯擺的那個親人在呼喚,我該怎麼辦的徵文,所以我進了號。裝作看着報紙,故意念到:“扈馳”,其實我知道扈馳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他的那個稿子能夠上報。如果他能發上一篇稿子,也會用事實證明十三中隊在黑板上不發他的稿子就是“張眼瞎子”,監獄小報不發他的稿子也是有眼無珠。所以我這個聲音一發出來,那個扈馳馬上從牀上站立起來,向我以最快的速度撲來,“呼”地一下搶走報紙,那個鄭維文也是大喫一驚,如果真的扈馳在省監獄報有所突破,那就是對鄭維文這些小報編輯室所有編輯最大的嘲諷。所以扈馳一拿到報紙,鄭維文、齊子敬,還有劉慶都湊了過去。他們都瞪大眼睛在報紙上看着,但始終沒找到“扈馳”二字。扈馳知道我在嘲弄他,把整個報紙向我臉上摔了過來。

    “媽的,林峯你就是臭顯擺,還嘲弄老子”他說的時候,臉上的失望過於憤怒。那幾個編輯也放下心來,接着傳來大家一陣大笑。

    我找這個機會嘲弄了一下扈馳,也算報了他摔我證件的一箭之仇。

    以後我想這個扈馳再也不敢狗眼看人低,除此之外,十三中隊,甚至整個監獄,都知道了林峯是響噹噹的筆桿子。

    隨之我的地位明顯高了起來,無論是誰,幾乎都知道我這個林峯,無論和我熟的,還是不熟的,見了面總要和我打聲招呼。

    文章真的能拉近我和其他犯人的距離,從別人臉上看到的都是親切和羨慕。文章雖是精神食糧,但還是頂不了喫喝。在加上戒菸後帶來的飢餓感,總覺得超級的飢餓。

    一天我到茶爐房那裏打水,突然發現在水龍頭下的水池裏有一塊半個手心大,一指厚的圓圓的一塊鹹菜,不知道是誰扔掉的。我歪着身子往圓門的外頭看了看,沒有發現有人,便把那塊鹹菜見了起來,在涼水這邊的水龍頭上用水衝了衝,然後拿到了號裏,這是我撿來的,所以我喫着志氣,不同於別人的施捨。

    又過了一天,我在水龍頭這裏沖洗飯盆時,那個打飯的高個子過來了:“林峯,不打不相識,過去你是集訓犯,現在成了一箇中隊的犯人了,就是弟兄們,我年齡比你大,你就叫我哥吧,我們做個好朋友。”說話的時候,他滿臉的獻媚。我沒有理他,只是輕蔑的翻了他一眼。我心裏說,要是那會老子拿到三個要扔的饅頭,今天討好表白的應該是我香味着你。現在雖然已經時過境遷,但在我心裏的印痕會留下一輩子的。我拿着飯盆回到了號裏,他還傻呆呆地站在那。

    有一天晚上,我搬個馬紮正在牆根悶坐,那個大個子又來了:“林峯,我聽人說你是h縣的,我們雖然不和你是一個地區,但我們的兩個縣也是鄰居。我們也算是半個老鄉。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怨你哥有眼無珠不知道你這個高人,哥給你賠個不是,你就高臺貴手吧。”我沒想到這樣下賤,過去的威風一掃而光。

    我見他都這樣了,再說也要得饒人處且饒人,所以我笑着說:“沒什麼,都是過去的事了,誰還能沒個錯再說那會我剛來,也不懂規矩。”這個高個子見我真的原諒他了,馬上眉開眼笑起來,趕緊討好道:“林峯,那會哥真不是對你,只要是集訓犯我都是這樣。”他掏出一盒煙讓我,我把他的手推了回去:“我戒了,謝謝你的好意。”這個高個子自顧自點燃一支,抽了一口:“林峯,真是高人啊,以後做個好朋友。”然後他也是就像做賊心虛的那樣,四周掃視了一圈,詭祕的說:“林峯:我每次打飯的時候,當每個號都打完後,你拿個飯盆過來,我給你舀上一大瓢。你的溫飽問題哥就給你解決了。”我只知道他真有這個本事的。因爲飯分完後,總能剩下一些,他就用這點權利去討好巴結他認爲用的找的人、在監獄也流傳“大油的犯人天天開小竈;中油的犯人有時開小竈;小油的犯人喫上一大瓢;沒油的犯人從來沒飢飽。”

    沒想到我初來咋到就馬上跨進了“油子”行列。雖然如此,我還是拒絕了他:“哈哈,你的好意我領了。不過我多喫一口,別人就會少喫一口,我覺得還是監號裏的份子飯好喫,也喫的心安理得。”他嘆氣的搖搖頭:“林風呀,這裏頭是個人九個餓,你能喫飽就不錯了,誰還給別人操心。我覺得你有時真的傻,不可理喻的傻帽。”我不是傻,也不是真的喫不飽,在這個境遇中誰都是顧不了誰的,只是我不喜歡他這樣見人下菜的罷了。

    我又發表一個稿子,又寫了一個稿子,煙也戒過去了幾天,心裏還是十分順暢的。但是好景不長。沒過幾天舒坦日子,就闖下了彌天大禍。這次來的非常突然,而且令我預料不及。這次大禍,其實就是鄭維文第二次向我下的死手。

    那天剛剛出工,那個看門的石老頭就上來叫我:“林峯,趙科長和王科長叫你。”這次我兜裏沒了煙,也沒法給這個石老頭掏煙,當然也沒法拉近乎,所以也沒法從這老頭的嘴裏套出幹部叫我是好事壞事的口風。我趕緊戴好囚帽,拉了拉衣服,跟在他的身後,匆匆往樓下走去。在樓道的拐角處,那老頭用眼睛翻了我幾下,見我還是沒有給他煙的意思,就說:“林峯,今天咋摳門了,連個煙都不給我”我不好意思地咧着嘴:“石大哥,不是我不讓你煙,是我戒菸了。身上也沒有煙。”這老頭一聽也真討不到油水,就唬下臉說:“林峯,你纔來咋就老攤事”我一頭霧水:“大哥,怎麼了”石老頭這才說:“有人舉報你了,看能教學樓你呆不下去了”

    他這一說,我心裏立馬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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