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獄記重生 >147回 敢戴綠帽 我就咔嚓
    147回 敢戴綠帽 我就咔嚓

    轉眼就到了春夏交替的季節,氣溫明顯高了起來。緊挨着教學樓馬路對面的柳樹的葉子由開始的淺綠已經變成了深綠,葉子也完全伸展開了。就像一個蹲着的一個人站起來的樣子。還有那棵桃樹,現在已經褪去了粉紅色的厚厚的花裙,着綠色昂揚的身段向着暖暖的陽光擡頭致意,只是頭頂上還有一個尖尖的小刺,證明着他還沒有接受過風雨的洗禮。春夏交替的季節最好,風和日麗,花草樹木都進入了少年時期,挺拔,青翠,鬥志昂揚太陽毫不吝嗇地把熱度傳遞給人們。於是每個人便開始精簡自己的衣服,原來的厚重慢慢變得輕鬆起來。在這個季節人的心情也煥發得奮發向上。

    我的心情也漸漸從過去的自危與自衛中解脫出來。兩篇寫好的新聞稿放在牀下,只等着家人接見的時候投寄出去。只是現在農村的麥子需要澆水、施肥、拔草等的勞作,也不知道妻子會來看我嗎我焦急甚至焦躁不安地等待着。

    要是家裏沒人來,我的兩則新聞稿就因爲時間上的拖延而喪失了自身的生命力。新聞比起文學稿來,時間性更強。

    好不容易等到接見日,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寫好的兩篇新聞上,所以沒有出工。石寶、扈馳、吉占中,還有白浪也都沒有出工。都在期盼着親人的到來。

    白浪給石寶遞了支菸,然後兩人分別點着。雖然大家的臉看上去都很平靜,但是心裏都焦灼不安,那種心情,在外面的人很難體會得到,其實打個比方你就能有所感觸。就像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的約會,即便相約的對方按時到達,你也會覺得時間就像凝固一般,在對方沒來之前總是如飢似渴的樣子。在這裏,每到接見日,等候的犯人都是這樣的心情。石寶抽着煙,焦躁地說道:“媽的,下了隊就給家裏寫信了,到現在都三個月了,也不見這個婆娘露個面,是不是跟着相好的跑了。要是知道這樣,還不如當初放那小子yi 。免得老子在這裏忍受十幾年甚至20年的寂寞。”

    白浪給石寶寬心:“看你想哪了不會的。你想想你有兩個兒子給他左右當着護衛,誰敢和她好啊。再說了,誰也沒有吃錯藥,娶個那麼老的婆娘,還要給你兩個兒子蓋房子娶媳婦,人家有那錢勢,早娶如花似玉分黃花閨女去了。”說完,把頭一歪,裝作不想搭理石寶的樣子。石寶將白浪這一點撥,心裏亮堂多了:“我也是這麼想,一個又老又醜的婆娘誰稀罕啊。”他兩眼又瞪的透圓,咬牙切齒到:“再說了,要是再有人勾引她,我回去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活剝了他”白浪翻了石寶一眼:“得了,得了,你省省心吧,現在先想想這二十年咋度過吧,其餘的都別糊思亂想了。就是婆娘來了咋還能解決你的實際問題”說的時候又自憐道:“我都憋了十幾年了,派不上用場了。”石寶又是把頭一低,垂頭喪氣的樣子。白浪又寬慰道:“我就一個小子、一個閨女,這麼多年了,孩子都要結婚了,那老婆娘還不是老等着別多想了,說不定第一波人進來就有你的婆娘。”石寶臉色又舒緩下來。正在這時,窗戶的外面。傳出了女人的聲音。我能聽出來,那是接見室檢查物品的那兩個女警察。尤其是那個年齡大點的女的,聲音特別大,總是爽朗的樣子。緊接着便是交交雜雜的腳步聲,和那些來接見的犯人家屬,還有傳進來的男男女女說話聲,但這些家屬裏的的聲音沒有過多的歡快,聽到的只有他們的急促和哀嘆。就像是到醫院探望病人的家屬,面對病人只有傷感和哀嘆。可況病ren da都很短時間就能痊癒,在這裏的犯人卻要更久更長的時間才能走出這四壁高牆。所以來這裏的家屬,除過對荷槍實彈的武警本能地產生的一種畏懼感外,就是對親人睏倦在高牆裏的壓抑感。即便接見時能聽見傳出來的笑聲,也是一種無可奈何的、夾雜着哭聲的笑。

    聽到家屬進來,大家都就像驢子一樣豎起耳朵,都想聽到自己熟悉的那種惹人心跳的聲音。如果因爲自己的耳朵的分辨率低,那只有再等待着接見樓上值勤員的傳喚聲了。反正此刻等待接見的犯人心裏都十分迫切,又高度緊張。

    “趙冬偉、李明宇、王大紅”那個執勤的大個子站在監院門口召喚要接見的人。

    第一批來的家屬沒有我們這個監號的犯人。那個石寶真的有點忍不住了,有些哭腔:“那媽的,這個狠心的老婆娘,因爲她,我差點到閻王爺那裏去領賞。現在她倒好,都沒個憐憫之心。三個月了就像死人一般,連個音信都沒有。”

    其實都着急着呢。家裏人帶來的不僅是犯人對家裏的草草木木的牽掛,更是一種迴歸到希望,有家就有改造的盡頭。但這對許多犯人來說簡直就是奢望,因爲好多人不會再有機會了。

    那個扈馳就只有一個老媽牽掛他,雖然現在走路都歪歪閃閃的,還是不定期來看他。

    第一波,我們監號沒有一個人來,空氣更加深深的死寂。吉占中不是發出幾聲哀嘆。

    “我看了,女人就是禍水。沒有女人我們好多人也不會犯下這麼大的罪孽”或許這時扈馳又想到了他犯罪的那一時衝動。

    我心裏也憋得慌,除過惦記家人,還有兩篇要寄出去的新聞稿件。聽扈馳這麼一說,我也爲了發泄一下緊張的就像氣球要爆的心理,便接過話頭,大聲說道:“沒有女人,世界上就沒有男人。因爲男人都是女人生的;沒有女人,世界就沒有男人,因爲只有女人的河水才能澆滅男人的。男人都會唱一首歌,叫作妹妹我要渡過你呀你的河。”其實,我現在也是心急火燎。這時,那個扈馳在下頭眼睛往我這邊直翻,惱怒道:“你癟犢子無非這回就是沾了女人胡亂給你打分的便宜,有啥高興的下一次我還要和你比試,別以爲你能胡編亂造文章,就是天下老子第一。”

    我見扈馳真的上了火,心裏的緊張反倒放鬆了下來。

    我也不理他,自顧自的發泄着心中的煩悶。

    “石寶、扈馳、柴興明”隨着值勤員的喊聲第二批接見的人來了。石寶終於等到了家人接見。他走的時候,或許有些緊張,也或許是過於驚喜,反正走路的時候腿有點打閃,像不聽使喚似得。扈馳嘴裏不情願地說道:“也不知道老來咋的這麼遠的路,在路上摔上一跤可咋弄裏。”說着,他和石寶就出去了。現在監號裏還有吉占中、白浪和我三個人、白浪不會緊張的,老婆自從他進監,已經有一個風韻猶在的中年婦女已經變成了風燭殘年的老太太,不用再怕別人勾引了。再說接見他的接力棒已有老婆傳給了孩子。每次都是兩個已經能掙錢的孩子來給他帶些紙菸和零食,另外再給他賬上打點錢。再說他年齡大了,也已經沒了男人生理上的妄想。只有這個吉占中一到接見日的時候就盼望老婆來看他。哪怕老婆來時是兩手空空,也能給他心裏帶來很大的慰藉,畢竟他的家就在這高牆之外的城市裏。雖然老婆每次接見後的晚上,他都是想着另一個“俐”女人去發泄,但畢竟有老婆纔有那個人的替身。

    “哎呀,跟着別人跑了,把老子給忘了。”吉占中急躁地揹着手在監號裏暈暈沉沉的來回走動。

    到了快收工的時候,石寶回來了。興高采烈的樣子。他進門能看見就像是打了強心劑一樣的興奮:“林峯,來,給你這個老夥計喫個蘋果。”說的時候,他已經放在我的牀頭:“謝謝,見嫂夫人了”石寶一邊把帶回的象徵幸福的東西分享給別人,一邊樂呵呵地說:“是那老婆姨來的。我見她先收拾了她一頓。”石寶繪聲繪色地說:“我眼睛一瞪,罵她:你別給我有啥想法,和孩子好好地過,要是給老子帶啥綠帽子,我回去就來個武松獅子樓怒殺西門慶”他說的是時候,提起左腳,左手做個提拉動作,右手做個刀砍動作,逗得大家都在笑。扈馳沒有笑,只是每次接見都是滿臉愁容,畢竟母親老了,步履蹣跚,他看着母親心裏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石寶高興了,滿心的喜悅溢於臉上。

    下午又是焦躁不安的等待。白浪去接見了,拿回了兒女們給他帶來的東西,也是喜滋滋的。第一天接見,我和吉占中“撲了個空”。晚上,吉占中沒有了想那個“俐”的心情,雖然牀還在動,但不是過去左右的擺動,只是輾轉反側帶來的“咯呦,咯呦”一樣嘆息。

    我的心情也一樣,因爲我牀下還積壓着兩個小稿。我稍一動牀也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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