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獄記重生 >149回 色迷迷 情切切
    149回 色迷迷 情切切

    就這樣好不容易遇到接見日和和星期六重疊的日子,兩個女兒爲了能見到我,既興奮,又迫切;既緊張,又惆悵,結果折騰了一夜,到天明的時候小女兒引發高燒。

    在妻子揹着女兒往村裏衛生所走的路上,孩子一直在問:“媽媽,這是走哪,是帶我見爸爸嗎”

    在醫院裏,高燒將小女兒的神智燒的一會清醒一會糊塗,當孩子清醒的時候,就哭着、鬧着要見爸爸。

    因爲是招風受涼引發的高燒,經過一上午的輸液,很快就控制住了病情,但因爲高燒尚無全退,下午還得到衛生所輸液並觀察。只能留下大女兒到衛生所作小女兒的陪護。

    在妻子和母親來看我的時候,兩個女兒是那麼心不甘情不願地留在家裏,她們兩個眼裏都閃着淚光:“媽,我能跑,我不是你的累贅,帶我們去吧。”妻子只能安慰女兒:“孩子,你爸說了,只要你身體好、學習好,就是對他最大的安慰和鼓舞。他也每次去了詢問你們的學習和健康。”說着,妻子來到牀前,摸着小女兒的頭:“孩子,你發燒,不能去。你要是去了,爸爸看到你病成這樣,還不愁死了,還不心疼死了”說的時候,妻子又摸摸小女兒尚在發燒的臉:“看你臉燒的都黑紅黑紅的,你去了爸看見你這樣心裏能好受嗎。下一次,到下一次接見日和星期天湊到一塊的時候,媽一定帶你們去。”兩個孩子都懂事地點點頭:“好,媽媽你去吧。別忘了告訴爸:我們想他、愛他,讓他多寫文章,早早回來。我們也會好好學習,用最好的學習成績回報爸爸對我們的牽過。”

    就這樣妻子和母親終於在兩天接見日最後的下午趕來了。我們都是淚流滿面,唏噓不已。妻子爲了把我從牽掛女兒的痛苦中轉回神來。她從放着電話的接見臺下,提上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袋子裏勾勒出一條又一條煙的輪廓:“你看,這次給你多帶了幾條煙。共十七條。沒啥好的,都是農工和828,夠這個月抽了吧”看着妻子手中一直晃動的黑色塑料袋。我心裏還不是滋味,就是因爲給兩個女兒省幾個餅子錢,我才忍受着煎熬戒掉了紙菸,沒想到現在又把省下的錢送到醫院。我用舌頭抿了抿乾裂的嘴脣,答非所問的說:“你先把煙放到電話臺上,你和媽瞅瞅我是不是真的胖了”我說的時候指指我的臉和日漸“隆起”的肚子。媽媽在電話旁聽不見我說話,一直看着我臉上的表情。現在一看我又是指臉又是指肚子,人常說知兒莫若母。就憑這個“肢體語言”,母親判定我說的是伙食好、身體好,喫的又肥又胖的意思。這時,母親趕緊從妻子手裏搶過電話:“小子,媽來看你了。你剛纔是給媽說,你喫胖了吧那證明監獄的伙食還不錯。我都看見了,你臉圓圓的,過去的四方臉現在都變成西瓜臉了。還有你那肚子鼓的那麼高,就像原來在銀行上班的時候肚子那麼大。”說的時候,母親露出笑容,臉上有幾分欣喜,雖然我知道那是母親裝出來的,只是給我安慰罷了。其實坐了監的人與探望來的親人,都學會了用一種僞裝起來的笑“欺騙”對方,以此給對方一些精神上的安慰。有一部電影叫善意的還謊言,在監獄這個地方,犯人和家屬都學會了用僞裝出來的笑臉掩蓋苦悶,即便心裏再苦也不願意讓對方知道。如果我也給這個僞裝出的笑臉起個名字,那就叫“善意的謊顏”吧。

    我也裝出喜眉笑眼的樣子:“是呀,媽。伙食好着呢,你們都不要太牽掛。”我出戒菸的事總不能實話實說吧,那樣會讓親人心裏難過的。我支吾着裝作非常高興爲家裏報喜的樣子:“媽,你知道我這臉是咋圓的,肚子是咋大起來的”

    母親眼睛盯着我反問:“咋大起來的不是喫起來的嗎”我趕緊接過話頭:“是喫起來的。關鍵是心情好。媽,我告訴你一個特大好消息。”說的時候,我示意母親把電話放在妻子和母親的耳朵中間。爲了讓他們都能聽得見,我大聲說:“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被監獄評上文明犯人了”妻子和母親也不知道“文明犯人”到底有多厲害,反正一聽都是挺高興。趁着這個勁兒,我就給他們說:“評文明凡人有個硬性要求,就是不能抽菸。”她們聽得時候,我硬生生的在臉上擠出幾分微笑:“嘿嘿,所以我戒菸了。”雖然我爲了不讓家裏人爲我戒菸難過,並已經作了很長的鋪墊,但我說完後妻子、母親還是驚愣在了那裏。接着先是母親的眼睛裏掉下兩滴渾濁的淚花:“小子,你就別騙媽了。你在家寫文章的時候,右手拿着筆,左手夾着煙。你給媽說:媽,人家文章都是寫出來的,我的文章是用煙薰出來的。你還說:媽,你兒子這一輩子就是一個二桿子了:一手抓筆桿子,一手抓煙桿子。沒常想從看守所耐到監獄好不容易能放開抽菸了。你卻把煙戒了。從此你媽在見不到你的二桿子了。都是家裏窮,都是因爲家裏日子不好過,我小子才把二桿子廢了一杆子。”母親說的時候,已經老淚縱橫。妻子聽到我戒了煙,也心裏十分難過:“都怨我上次多了一句嘴,纔是你這樣的。”說着也忍不住“嗚嗚”哭了起來。我笑着安慰他們:“別想那麼多。你看戒了煙多好啊,我的臉圓了,肚子也大了。整整長了三十斤肉哩。”她們看着我破涕爲笑,但眼裏還是淚水直流。我繼續寬慰他們:“還是戒了煙好,不咳嗽了,沒有痰了。這樣健健康康多好呀,等回去了,好好掙錢養家,使你們都過着幸福快樂,再不愁喫不愁穿的好生活。”他們還在抹淚。爲了給他們一個不談煙的話題。我趕緊說:“對了,一說接見我就急急匆匆地上來了。我這個月寫了兩個稿子放在牀下了。你們等一下,回的時候捎上,記着寄出去,我還等着稿子上報呢。”說完,我急急忙忙就從接見室出來了。

    因爲接見樓就與我們中隊隔條馬路,所以我就在三分鐘之內趕到了接見樓。

    我進了接見室的門,往十二號電話旁一看,妻子和母親還在電話旁等着,但在我們的電話這一邊卻站着三個犯人,這三個人都是劇團的人,平時也只是見面打個招呼。他們站在我剛纔的那個位置幹嘛呢我走到了電話跟前,那三個人好像都沒發覺我,還一直目不轉睛、全身關注地瞄着我的老婆。我順着他們的目光往妻子身上一看,這才發覺原來天熱了,妻子穿的很單薄。上身穿着領子不算太高的白色秋衣,裏面戴着粉紅色的乳罩,因爲罩子可能過於淺薄,兩個布子裏面有個就像教學樓前那個桃樹上的小桃子一般的顆粒顯現出來。領口處露出鼓鼓圓圓的兩小塊肉來,雖zou guang的面積不是太大,但也能惹的旱了多年的男人鼻孔噴血。那三個人見我走到電話旁,拿起了電話,同時我的身子也阻擋了他們的視線,這纔不情願也不甘心地走了。

    我拿着兩份稿子,對着玻璃的那邊,然後給妻子說:“記着出去了就到郵局投遞。”妻子本來和母親那會還是淚水連連的。經我這麼一緩衝,再加上那些男人目光的肆意侵犯,妻子已經緩過神來,倒是雙頰多了些暈紅的神色。

    爲了不讓妻子過於難堪,我說話的時候把目光轉移到和我相鄰的十三號電話那邊。那個電話通話的正是我下鋪的吉占中。他看着老婆嘴還是高興的成了“lt”字形。他的老婆是個瘦女人,皮膚比較白皙,眉毛細短也不太旺盛,戴着一副金絲邊近視眼鏡,透過一閃一閃的鏡片,可以看見他老婆的眼睛很大,但因爲臉型較長的緣故,所以眼睛的長度受限,剪的很整齊的短髮也不太茂密,嘴脣薄且小,細長高高的鼻子,鴨蛋臉上因爲沒有肉的填補顯得很長。因爲年齡的緣故,所以眼角上很明顯暴露着幾條魚尾紋。

    這女人高高的個子,但因爲缺少水分顯得又幹、又瘦、又扁。尤其是胸前張揚女性的兩個部位,因爲坍塌和地球吸引力的緣故,就像是吊着的兩個長形茄子,腰板細長僵直,臀部收了回去,整個人就像是沒有樹梢的樹幹立在那裏。我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咋也和吉占中瘋狂時念叨的“俐”掛鉤不上。難道他的老婆叫“俐”這個就是每次接見後讓他暴雨紛飛的女人要是這個女人讓他狂妄,那他還要看那讓人心猿意馬的帶子幹嘛有時許多問號就是這麼產生。或許我過於分散注意力。妻子叫我:“馬上接見就要停止了。你還要啥吩咐”我猛然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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