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獄記重生 >162章 有人胡編瞎扯 有人信以爲真
    162章 有人胡編瞎扯 有人信以爲真

    那人過來眼睛一瞪:“死石老頭子,你真不識相,給你好臉多了是不是今天老子連你一塊罰”“我的媽呀,這就罰分了”我頭上的汗都冒出來了。因爲罰了不算,還要把被罰人的名字公佈在教學樓前東西路南邊的黑板上,w無論是路過的幹部,還是犯人都能看見被罰人的名字。先不說那些時時給我使絆子的人見了要笑破狗臉,就是那些到教學樓上課的學生看到了我也無地自容。說心裏話,爲了不讓學生小瞧我,我才下這麼大的力氣自我訓練,要是罰了分更是丟人現眼了。

    監督崗這傢伙,一點面子不給。一切都沒挽回的餘地。

    “吵吵啥沒個規矩了,是嗎”這個監督崗一看,臉上更得意了:“媽的,想跑看你們往哪跑”

    我和石老頭順着叫喊的方向一看,我叫苦不迭,來的正是我在集訓隊時一直找我茬的監督崗李當。李當看樣子得意洋洋的,現在都混成監督崗帶班的了。他是從生活區與做工區的大門北側的看守隊的隊部裏走出來的。

    他沒走到跟前小眼睛就一翻一翻的。自從我和老犯人把事情弄大以後,很少我再和李當交往。我下了隊,他也沒向其他老鄉那樣過來祝賀。“這小子壞水水多,我看神仙又救不了咱了。”石老頭有點絕望,小聲提醒我。我心裏也認栽了。

    李當過來,小眼睛“噗嘍,噗嘍”朝我翻了兩下,我想你罰就罰吧,我不會求你,眼神裏有些不屑一顧。李當過來,走到那個監督剛面前,說:“剛纔石老頭說你啥”那個監督崗的犯人趕緊帶着表情鸚鵡學舌:“滾一邊去,你瞎眼了”完後,他就像漢奸見了日本人,腰一彎,頭一點一點的:“頭兒,你聽聽,他這是說誰呢,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然後他又用手指了指我們倆:“所以我就毫不客氣,厲聲說:死石老頭子,你真不識相,給你好臉多了是不是今天老子連你一塊罰”說到這,那人就像得了個軟骨病,低頭哈腰:“這不,正要開罰單,嘿嘿,你就來了。”說完,那個監督崗,馬上站直,眼睛偶成了窩窩:“你們站好了,這是我們的頭,聽他給你們訓話”說完他又朝李當賣好地笑笑。誰知道他話剛說完,李當舉起右手“啪”地使勁朝他的後腦勺從下從下往上颳了一下,把他戴的週週正正的帽子颳得蓋住了眼睛,緊接着又在他的屁股上“嗵嗵”踢了兩腳:“你他媽的真是眼瞎了”李當這一系列連貫表演,讓我們都一下怔在了那裏,也不知道這李當又唱的哪齣戲那個監督崗,也是矇頭轉向地趕緊整好帽子,傻呆呆的看着李當。李當用眼睛翻着他,然後用手摸着我的那紅色的“嚴管級”胸牌說:“你看看,這裏寫的兩個字,你認識不”“認識,頭兒。”那人又實實在在地打量了一下我的胸牌:“林峯”,說完還是不解的看着李當。“這就對了,你他媽的還不知道我和這個人的關係吧”

    “不知道,頭兒。”李當這才耀武揚威地說:“林峯和我是老鄉,都是h看過來的。我們在看守所呆的是一個號,睡得是一個牀。最好的關係,懂嗎”那人一聽,趕緊點頭:“懂了,頭兒。”

    李當然後瞥了他一眼:“記住了,以後這個人在路上胡跑。”李當又示好地看了看我:“他在路上每次都不是胡跑,都是有正事才跑。知道嗎”“知道了,頭兒。”那人有些低頭。“好了,好好站崗去吧。”說完,李當爲了表示交情很深,站在我的左面,用左手勾住我的脖子:“走,林峯,我送你回中隊。”在路上李當說:“林峯,也不是我說你,你的耳朵根子太軟,有人見我們關係太好,就從中挑撥離間,使我們產生了一些小誤會。但我就不和他們一般見識。以後有事通個氣”就這樣,石老頭和李當把我送回到中隊的門口。“我還有事,還得到其他地方查查崗,你回去吧。”李當走了,但這個石老頭因爲教學樓上沒了犯人,下面的辦公室也沒了幹部,就隨我來到中隊和別的犯人閒侃。那些訓練的人員已經解散。有的坐在監院,有的躺在監號的牀上。石老頭一進來就受到大家的熱烈邀請。我知道大家對他這麼熱情的原因,主要是想從他嘴裏探探王副科長叫我談話的口風。

    他先是到了第一個教員號,裏面有於全、陸贅一、龐站義、邢文傑等。有幾個在監院坐着的,一看有人送來“情報”,也趕忙搬着馬紮回到了監號,都想聽聽王副科長叫我有什麼事情。

    “先給我點根菸,”石老頭一見這麼多人等着刺探“情報”,就牛氣了起來。有人給他點着了煙。他就胡亂添油加醋懵逼起來,我們在這個監號都能聽見他吹的很響:“那個林峯剛走到王科長的辦公室門口,還沒報告,就被王科長招呼了進去。”“然後呢”我一聽這個問話的聲音,就知道是龐站義的。這時,石老頭接着憑空想象:“然後,王科長就叫我過去。我過去一瞧,你們猜怎麼着”那些人可能都急着聽後頭的事:“怎麼了快說”石老頭接着胡謅:“我過去一看,林峯坐在趙科長的那把椅子上,和王科長對臉坐着,王科長的表情也是很高興的。這時王科長吩咐我,你去林峯的辦公室,把林峯喝水的杯子拿下來。後來我上去就把林峯的杯子拿到了辦公室,這時就見王科長從抽屜裏拿出拿出他上檔的鐵觀音給林峯的杯子裏倒上,然後要提暖壺給林峯倒水。”石老頭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還有這等事那接下來呢”石老頭繼續發揮:“我這麼大的人了,在村裏還當過村長呢,啥事沒見過我一看這個動作,搶先提起了暖壺給林峯都上了水。”大家唏噓不已:“再後來呢”“再後來你問我,我問誰呀。我也不能老站在那偷聽吧。後來就出來了。”石老頭覺得編的差不多了,可能怕再編露餡:“後來,他們在裏面說話,我在外面聽不清楚,但能聽到辦公室裏時不時傳出歡樂的笑聲。”那些人聽得入迷,還不甘心地追問。“沒了,再後來就是林峯和王科長談完話,走時招呼我,讓我把林峯送回了中隊,這不,我就送他回來了。”我在這邊聽的一清二楚,其實我們這邊的每個人也都扎着耳朵聽着石老頭的胡編亂造。就我一個知道石老頭是憑想象杜撰的,但是爲了以後的生存,我也不能給他們把真實的情況說了。到了現在,就是我真說了,他們也寧願相信石老頭說的是真的,所以我並沒急於掏出兜裏發表我文章的那張報紙。因爲報紙明天才下發到中隊,到時候魏志強又會配合演另一齣戲,所以對真實的情況我也沒有聲張。不過石老頭所編造的故事,實在令我可笑至極。有時候你都不知道咋就扯進了誰和誰的關係,有時候你也不知道從那無辜就能冒出事端,或許這就是這裏的一種特殊的生活。

    喫過晚飯,我開始繼續心無旁騖地開始練起了正步走。在教學樓主要練的是與右邊的橫排看齊,因爲左手握着棍子,棍子又橫向從右臂橫空穿過,所以兩隻手臂就像被固定一樣,不能與兩腳實施正步走的配合動作。回到監院人多,握個棍子也礙事,所以晚上我的主要練習就是正步行進中,手腳配合的基本規範要領。我腦子思考着逯頂管教的正步走的要領指導:“左腳向正前方踢出約75釐米腿要蹦直,腳尖下壓,腳掌與地面平行,離地面約25釐米,適當用力使全腳掌着地,同是身體重心前移,右腳照此法動作;上體保持正直,微向前傾;手指輕輕握攏,拇指伸直貼於食指第二節;向前擺臂時,肘部彎曲,小臂略成水平,手心向內稍向下,手腕下沿擺到高於最下方衣釦約10釐米處,離身體約10釐米;向後擺臂時左手心向右,右手心向左,手腕前側距褲縫線約30釐米。”

    因爲手能動了,我就開始了手腳並用:“正步走:一、二、三四牢記身份,服從管理,積極改造,奔向新生,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就這樣我一遍又一遍重複的練着,我一定要我的頑強彌補我身體上的缺陷,我一定要和身體上不缺零件的人同樣走好正步,並一決高下。

    扈馳搬個馬紮坐到了院裏,兩隻眼睛瞪着,嘴咧着,滿臉充滿着得意。他肯定心裏想:“原來都說我扈馳是個二半吊子,你們看看,纔來的林峯是不是更是個二半吊子。”

    我正很上勁地重複着練習,忽然甩到後面的右臂拽不回來了,就像被什麼東西卡在了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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