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獄記重生 >175章 他又忽悠 帶我轉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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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大驚,我有些失色,在這地方你想好好的做我自己,但往往不是你能決定了自己命運,因爲別人總會時不時給你下套,有的套子你不得不鑽,有的套子你又無能爲力,還有的套子你必須破解。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必須想好腳下的路如何去走。好的,我終於下定決心,不能再像一棵搖擺不定的樹!必須有破解別人陰招的應急預案,這樣在可能在看似平靜的水面上勇往直前,直至到達迴歸的彼岸。

    我正想着,忽然有人叫我:

    “林峯!”

    誰呀,把我嚇死了!

    我回過頭來,原來是李當。李當?他向來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他每次出現都是有一定的目的。“哎呀,老鄉啊,我在監院找了你半天也沒見你,原來和魏志強一同修煉呢。”

    “有事?”我驚問。“沒事,這裏會有啥事?本來想帶你出去轉悠轉悠,可是現在才找見你。下午你要是教學樓沒事,我上去找你。”李當說道。“好吧。”我應和着。

    沒說幾句話就要開飯了。

    到了下午出了工,我惦記着那封回信和新聞稿子的事。我先拿出那首詩又推敲了半天,然後整理成文。在給馬格格寫信時。我又在詩的前端加了個開頭:

    格格姐姐:

    信已經收到,十分感謝在這麼特殊的環境我們相識,也十分感謝你還一直牽掛着我。你離開看守所走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無論時間如何無休止的向前,也不管歲月的輪迴如何在我們的心上碾過印記,也毫不能抹去對你當初點點滴滴的印象。

    在這個環境裏,最在意的就是一種牽掛和一種守候。我常這樣說:在人生最爲低谷的時候,就是別人給我一個微笑,我也會把它當作一個五彩斑斕的春天。這個地方是誰都不願意來的,但在這個地方能遇見你也是一種幸運。還有一句話就是:痛並快樂着,這就是我接到你信後的心情。

    我們不在一個地方,但我們的境遇相近和相同,有個人惦記,就多一份動力。我真的希望我們彼此相互促進,相互勉勵,相互走好腳下的每一步。在信中你提到你現在喜歡讀書,這是個好習慣,因爲書不僅能給我們很多知識,更能給我們許多感悟,也能給我們許多做人的道理,使我們主動加入到積極改造的行列。你還說你想寫點稿件,這更需要你多讀書、多看報,多學習別人的文章裏的好詞語,還要多鑽研別人的寫作技巧。我在這裏一切很好,現在是文化教員,教的是初中二年級的語文。和我在一起的同犯們都很好,他們積極改造的精神值得我去學習,我其餘的時間都用在撰寫稿件上了。你給我寫了一封信,也觸動了我的寫作靈感,並寫下了這首小詩,小詩裏還融入了對家鄉的一些思念。希望你能喜歡……

    ……

    格格姐,一起鼓勵,一起努力,爭取用優異的改造成績獲得減刑。真的有一天我們相逢:我會親切的叫你一聲姐姐!

    林峯於l監獄某年某月末某日

    信寫好了,我整整齊齊疊好,用家裏給我送來的信封和郵票,小心翼翼的把信放在信封裏。現在最關鍵的事如何把這封信寄出去。因爲信再發出去之前,都要經過幹部檢查,所以我的信封並沒有封口。

    接下來,我又把這首詩用稿紙規規整整地抄寫了一遍,作爲一個稿件準備投寄到省監獄報碰碰運氣。正想着稿件和信件投寄的事,忽然有人叫我:“林峯,忙完沒?”我正爲寄信的事愁眉苦臉,李當出現在我的面前。

    李當還是習慣地把永遠睜不大的小眼睛一翻,裝作嗔怪的樣子:“我可中午和你在學習閱覽室約好了,說叫你出去到外面的做工區轉悠轉悠,你咋忘了?”我倒沒忘,只是這李當沒幾句實話,一會是東一會是西的,讓人琢磨不透。這當兒李當已走到我的跟前。看到桌子上的兩封信,尤其是有一封是寫給女監的:“林峯,你還和女監有來往啊,不簡單啊。”說着,他就過來搶信件,我趕緊把信放在了身後。“好了,不讓看算了,信你打算讓誰給你往外寄呢?”李當問道。“還沒想好,不知道讓誰寄着合適。”李當又是小眼一瞪:“這個簡單,你拿上信跟我出去,正好看守隊有個幹部,是咱的老鄉,他人挺和善的,我們正好去見個面,認識一下。”我想了想也只有這樣了,那篇詩歌稿件的信等寫好那個局長視察的新聞後再一同往出投遞吧。我跟上李當出了教學樓,來到看守隊的隊部。這個隊部就與教學樓隔條馬路。進到隊部,在窗戶前的桌子那裏坐着一個穿着警服的幹警。他看上去30歲的年紀,純正的平頭,長方形的臉,尖銳的鼻子,不太大的嘴脣,我們進來他看了我們一眼,眼睛裏含滿機警和審視,總像是觀察着什麼。或許這與他看守隊的職業有關。

    我進來後,李當介紹:“衡隊長,這個就是我們h縣的老鄉林峯。”李當介紹後,這個衡隊長才轉過臉看了我一下,然後笑了笑。他笑的時候露出了一點白色的牙齒:“林峯。早聽李當說教育科有個老鄉文章寫的不錯,現在認識了。”李當馬上插言“衡隊長是個很好的人,以後有啥難處就儘管說。只要是正經事他都會幫你的。”我趕緊點頭:“謝謝衡隊長。”李當馬上又插話:“衡隊長,林峯寫了一封信,要往外投遞的,但是他剛來不久,幹部都不熟悉,所以想請你幫他寄出去。”說完,李當獻媚地拿過我的信雙手交給了衡隊長。衡隊長拿過信,一看是寫給女監的,臉上有些壞笑:“林峯啊,你這信要是有不健康的內容我就不給你投遞了,因爲即便寄到了女監,也同樣是被幹警查收。”說的時候,他一打開信認真審查了起來。他看完後,臉上還是掛着微笑:“信裏沒有什麼不健康的內容,也沒有使用隱語。我看可以,好的。下了班我幫你寄出去。”他說完把我的信裝進了口袋:“林峯啊,從信上就能看得出來你確實有些文學功底。”說的時候,他還是帶有審視的看着我:“林峯,我讓李當把你叫來 ,也不是拉啥老鄉關係。我也是想借用借用你的筆桿子。”他又看看我,意思是從我的臉上看我是不是樂意,我急忙說:“行呀,只要是衡隊長的事,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衡隊長這才說:“我想寫個論文在監獄的刊物上發表,現在有了些素材,只是謅不到一塊。這篇論文主要是針對犯人胡跑亂竄、私藏現金、設立小竈的新動向、新手段等,監獄幹警對應的一些新思路、新對策。現在考慮的還不是太成熟。成稿後,你儘可能的給我加工加工。看能不能發表出來。”他說到這還是審視的看着我。我還沒有來得及表態,李當就搶先發言:“衡隊長,這個絕對沒問題。林峯的筆桿子可硬哩。在看守所的時候,也總給所長寫講話稿。”李當說完後,在我的後面輕輕拽了一下衣角。我也討好道:“沒問題,只是水平有限,一定盡我所能!”衡隊長對我的表態還算滿意,笑了笑說:“好了,沒事了,你們可以走了。”

    我和李當出來後,李當就帶我出了生活區往東邊的做工區走去。這是我下隊以後第一次出這個大門。在集訓隊時,那個老犯人讓我門倒垃圾曾出去過,而且還賞了我一個大嘴巴子。現在想起來臉上好像還有疼痛的感覺。

    往東走了一大截子,緊靠路邊南側的是第七中隊。這幾天這個中隊承攬了一些印製複習資料的差事,所以這個中隊的上課時間也臨時改到了晚上。這個車間很大,寬度足有20多米。長度也足有100米。剛進車間就是兩臺笨重的裁紙機,是專門用來給裝訂好的書本裁邊的,也是書本出廠時的最後一道工序,再往裏就是鉛字排版的第一工序,幹各個工種要把一個又一個鉛字用鑷子夾出來排在模具上。“林老師!”我正觀看,聽見有人叫我。我往右邊一機牀上瞅,原來是潘俊才。他腰部纏着一個像是油布一樣的黑色的圍裙,手裏拿着一個夾字鑷子,正在緊張的工作,見我進來忙打招呼。“好好幹,鉛字排版也是一種增加文學底功的方式。這對於你今後寫作是有用的。”我鼓勵他。打過招呼又轉了一圈,我和李當又朝南走去,那邊傳來“轟隆轟隆”的機器轉動聲,還有“擊啦擊啦”車牀的尖叫。李當說:“這就是二中隊搞鑄造的車間,裏面有融化了的鐵水,然後由人工擡着滾燙的鐵水倒在模具裏。這個可是最高風險的作業。”就憑那刺耳的尖叫聲就覺得腦袋轟鳴,心想:“我的天呀,怪不得那三個舉報我的人一致要求把我分到二中隊搞鑄造。”李當說:“我們再往前走就是鑄造的成品庫房,那裏正有好事等着你!”

    李當說的時候,看着我的神色,還是小眼睛一翻一翻的。

    “會有好事等着我?李當就沒多少好心眼,還會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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