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葉鴻、葉悠寧和姜子璿皆是心一涼。
皇帝的話還沒說完,“丞相不必心涼,葉悠寧現在還小,且看她日後的作爲。三月後,天聖王朝所有星者將會聚集在匯星館,屆時,三年一度的星者武試會在匯星館舉行,若葉悠寧能進前三,成爲我皇家的媳婦自然不會惹任何人非議。”
皇帝都這般發話了,衆人也不敢再進言。
葉羅瑤退回自己的座位,面紗下的嘴角勾起,沒想到她和姜子璿的婚事竟然這麼快能作罷,看來邪醫怪道的易容術還真是令人佩服啊。
今日宴會畢竟是給大星司端木綾慶十七歲成年禮的,方纔的不過是小插曲。
表演自然還要繼續,接下來的是葉梓楠,葉梓楠這段時間在府苦練技藝,怎奈她是個不了廳堂下不了廚房的主兒。學琴一天能廢十幾個琴,學跳舞,潑婦打架還能看。學唱歌,那幾日整個丞相府出於一片苦海之。
最後葉梓楠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衆人看着表演臺的大鼎,一個個好的瞪大眼睛看着。
葉鴻直接將手擋在臉,要不是皇帝下旨讓所有待字閨的千金小姐都要臺表演,他打死也不會讓葉梓楠丟人現眼。
葉梓楠圍着大鼎轉了圈,而後對着衆人說道:“此鼎重五百斤。今天我給大家表演的是舉鼎。”
靜——
安靜的詭異——
男人舉鼎他們見過,女人舉鼎他們倒是平生第一次。
“五百斤,能舉的動嗎?”皇帝問出了衆人都很好的一件事。
葉梓楠呵呵一笑,“皇,我一頓飯能喫五十個饅頭,幾十道菜,區區五百斤的大鼎不成問題。”
衆人:……
葉羅瑤早知道葉梓楠神力過人,經常用這一招將男人拖回家。她這一生拖回家的男人可多了,唯一兩個沒拖走。
一個是她的大師兄穆修齊,神力五百斤,在女人之可謂是大力士,但面對穆修齊卻差的遠了,穆修齊可以將重千斤的鼎舉起來。所以葉梓楠沒有將穆修齊拖回家。
第二個人是差點要了她命的大星司。
想到這,葉羅瑤不知道是該同情不能習武修星的大星司是好了,還是同情最後徐落得個半殘不死的葉梓楠是好了。
“呸!”葉梓楠像個漢子樣,沒有形象的吐了口唾液在手搓了搓。
葉鴻臉黑的啊,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好了。
其他的武大臣一個個臉憋得通紅,他們想笑啊,可是那是丞相家的千金,他們哪敢啊。所以只能憋啊憋,憋得臉漲紅,憋得難受。
皇后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葉梓楠是她妹妹家的女兒,是她的侄女。葉梓楠丟人,自然也丟到她的臉去。
“我舉鼎了啊。”葉梓楠扎着馬步蹲下身子,擼起袖子,“一二三,起!”
“咚——”的一聲,大鼎重重的落在地,葉梓楠拍了拍手,笑呵呵的看向皇帝,“皇,我表演完了。”
“好,好。”皇帝額頭滑下一道汗,想着要是這樣的女人嫁給大星司府,只怕子嗣還沒有,大星司被她給折騰死了,這樣的女人切不可入大星司府。
葉梓楠下臺之後,其他大臣的女人紛紛臺獻藝,最後還是玉瓚公主拔得頭籌。
玉瓚公主笑嘻嘻的看着皇帝,“父皇,您先前開下金口,說是誰拔得頭籌便可得到您的一個賞賜。”
皇帝一臉滿意的看着玉瓚公主,捋着鬍鬚,“朕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說吧。”
葉羅瑤看着玉瓚公主笑的合不攏嘴,搖了搖頭,她的賞賜只怕要落空了。
玉瓚公主朝着帷幔後的端木綾看了看,繼而開口說道:“父皇,我可以請大星司代替您踐行賞賜嗎?”
“這——”皇帝神色一怔,朝着身邊的端木綾看了看。
臺下的大臣聽到玉瓚公主的話,心誰不知玉瓚公主的心思。
“這——”皇帝自然也是知道自己寶貝女兒的想法,打心底願意撮合二人,“大星司,朕的這個寶貝女兒平日嬌寵慣了,還請大星司不要同她見識。”
靜——
衆人齊刷刷的朝着帷幔看去——
端木綾側頭,炎衛俯身貼耳。
須臾後,炎衛從帷幔後走出來,代爲傳話,“主子說了,皇特意爲他慶生,感謝聖恩,請玉瓚公主儘管提出,只要他能做到定不推辭。”
玉瓚公主一聽,心大喜過望。
“玉瓚,去吧。”皇帝也是高興的不得了。希望玉瓚公主能把握機會,接近大星司。
“是。”玉瓚公主朝着端木綾所在的方向走去,站到帷幔前,激動的小心亂跳,“大星司,我可以看看你長什麼樣子嗎?”
衆人全部安靜下來,等待着男人的回答。
葉羅瑤也很好跟衆人一樣齊刷刷的看着,只可惜前世的記憶,端木綾並沒有滿足玉瓚公主這個心願。
端木綾低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到這一幕,衆人小心的呼吸着,生怕驚到對方。
片刻後,端木綾緩緩擡起頭,側身。
炎衛低下頭,等待吩咐。
然而這時,端木綾卻突然停住了動作,兩眼一瞬不瞬的透過帷幔朝着葉羅瑤所在的方向看去,那雙熠熠生輝如星辰一般的眸子正在打量着他。
那雙星眸他何其熟悉……
小火苗……
不是,她是丞相的女兒葉羅瑤,又怎麼會是小火苗,儘管他知道,但他太思念小火苗了。算不是,他還是忍不住站起身。
欸?葉羅瑤皺了皺眉,探究的眸子下打量着端木綾,事情發生的有些和前世不一樣。思及此,眼尾微挑,眼滿是疑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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