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娃兒是不是故意暈倒的,然後……
“嗯……”葉羅瑤求救的眼神看向常霽,他不應該過來扶大星司的嗎?怎麼站着跟木頭似的一動不動,“常大人……大星司他……”
“你先坐下來,讓他靠在你身休息一會兒。”常霽十分淡定的說了句。
葉羅瑤眨了眨眼,又是眨了眨眼,確定常霽沒有開玩笑之後,整個人都要炸開了鍋,讓大星司靠在她身休息,這不是作死的節奏嗎?可是常大人都這麼說了,她能不遵從嗎?
於是葉羅瑤只能按照常霽的吩咐坐在石階,然後大星司這麼軟趴趴的黏在她身。
一衆女人啊,那一雙雙火辣辣的視線,葉羅瑤側着頭,心裏默唸着,她感覺不到……感覺不到。
須臾後,男人依舊趴在她的身,修長好看的手緊緊地攥着葉羅瑤的衣袖。
皇帝等一衆大臣在幾番休息後終於追了前面的人,然後在看到大星司趴在葉羅瑤身時,一個個集體愣住,呆如木雞。
愣神了好一會兒,皇帝這才緩過神,問向常霽,“這是怎麼回事?”
“哦!是阿綾有些體力不濟,剛剛暈倒了,正好被羅瑤小姐接住,所以便靠在她身休息。”常霽風輕雲淡的說着。
皇帝一聽,連忙招來御醫。
“皇,不用麻煩御醫了。”常霽說,有葉羅瑤在,哪需要什麼御醫啊。他看着小子十有八九是喫醋了,所、以、故、意、的。“讓他休息一會兒好了。”
常霽都這麼說了,皇帝也知道大星司有潔癖,不喜外人接近。也是便沒有傳喚御醫。咦?等一下,大星司不是不喜和外人接近的嗎?怎麼會趴在葉羅瑤的身?
大星司身體不適休息,其他的人哪敢再往山頂爬,只能全都留在原地等待大星司緩過來。
大約半個時辰後,常霽看着依舊還趴在葉羅瑤身的端木綾,嘴角抽得啊!演戲也別太過火好不好?
想到這,常霽來到端木綾的身邊,附在他耳邊小聲的說着,“你再這麼趴下去露餡了。”
聲音落下,端木綾從葉羅瑤的懷裏擡起頭。
艹!常霽心狂汗,“阿綾,好些了嗎?”
端木綾點了點頭,然後淡定的站起身。
呼——葉羅瑤淺淺呼出一口濁氣,嚇死個人,她的後背都溼透了好不好,這陣仗簡直面對星獸還恐怖。
大星司恢復過來,一衆人再次山。
以玉瓚公主爲首的衆女從葉羅瑤這裏得到經驗,要想贏得大星司的福利,必須和大星司湊得很近。思及此,她們拼命的往趕啊。
“你們走前面。”端木綾對着一直跟在身後的葉羅瑤等人說道。他走在前面看不到葉羅瑤的影子了。
有了大星司的吩咐,一行人像之前那般在前面爬着山。不過卻不敢爬那麼快,萬一大星司再次暈倒怎麼辦?
說起來也怪,大星司爲什麼總是跟在他們的身後。
看到這一幕,穆修齊搓了搓手指,停了下來,也學着姜子璿那樣對葉羅瑤伸出手,“羅瑤小姐,你抓着我的手。”他明明知道以葉羅瑤的本事完全不用,可是看着一身女裝,身形纖弱的葉羅瑤,他不知爲何心底深處想保護她。
葉羅瑤看着穆修齊的大手,還有葉羅瑤身後的端木綾……
又來了,這娃兒……常霽搖了搖頭。
“多謝少將軍。”葉羅瑤怎麼會跟自家大師兄客氣,再說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穆修齊對一個女孩這麼溫柔,雖然這個女孩是她。
把手搭在穆修齊的手,朝着他笑了笑。
穆修齊的臉似乎有紅雲出現,抓着葉羅瑤的手,溫溫軟軟的,這是女孩子的手嗎?這麼柔若無骨的,彷彿他輕輕一捏,對方的骨頭會斷了似的,讓人忍不住心生疼愛、心生憐惜。
這段路確實挺抖的,常霽準備走在端木綾的前面,然後拉他一把。卻不成想——
在穆修齊拉葉羅瑤提步走起的時候,端木綾直接伸手抓住葉羅瑤的手,然後三人連成一條線這麼過去了。
懵逼狀態的葉羅瑤回頭朝着自己的手看去,這一眼看的她眼睛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常霽輕鬆走過,心狂無語,這孩子狗急跳牆了。呸呸!怎麼能說自己的外甥是狗呢,應該說是兔子急了。
在葉羅瑤眼睛珠子差點瞪出來的時候,端木綾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的收回自己的手。
葉羅瑤跟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見衆人沒有發現,頓時鬆了口氣。這時,眼角餘光瞥到斷壁的一株白色的蘭花,“雪心蘭!”
雪心蘭十分罕見,生長在環境極其嚴苛的懸崖斷壁,重生前她記得神醫說過,要想治好天風的腿,需雪心蘭做藥引。
太好了!竟被她找到了。
“你想要?”穆修齊問。
“嗯!”葉羅瑤以現在的身份自然不能在衆人的面前暴露武功,所以只能靠穆修齊了。
這時,越嵐湘嗲嗲的聲音響起,“二殿下,湘兒也很喜歡。”
姜子璿笑呵呵的看向穆修齊,“修齊,兩個女孩子都想要,咱們各憑本事吧。”
見到有人要搶,葉羅瑤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碰到這株雪心蘭,她不能讓別人奪了去,情急之下拉穆修齊的袖子,“幫我得到。”
穆修齊朝着拉着自己衣袖的手看了眼,心口處止不住的跳動。
有人歡喜有人愁,身後的那位要不是常霽拉着估計已經炸毛了。
“修齊,我數一二三。”姜子璿說着開始數了起來。
“一……”
“二……”
“三……”
兩人同時起步,穆修齊不愧是天聖王朝年輕一代人的第一高手,身法乾淨利落,幾個飛身點腳便輕鬆摘下雪心蘭。
好樣的!大師兄!
葉羅瑤喜笑顏開的跑了過去,從穆修齊的手裏接過雪心蘭,笑眯眯的眼睛彎成了天的新月,眸底似乎有星辰在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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