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武林盟主，我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了。”葉羅瑤說的一點也不誇張，她現在是使出了全力，再看常霽，那閒庭若步的樣子好似漫步一樣輕鬆。
兩人一邊施展輕功一邊聊着天，很快便出了城。
好在歸雲殿在城郊不遠處的山，整個歸雲殿盤山而建，站在山腳下朝望去，蔚爲壯觀。
兩人剛到山門被攔了下來。
“什麼人？！”兩個歸雲殿的弟子出聲喝到。
常霽臉不紅氣不喘的回道：“在下常霽，特來拜見你們殿主，還請二位代爲通報。”
聽到這話，兩個歸雲殿的弟子相互對望一眼，然後指了指身後兩丈多高的石碑。
常霽和葉羅瑤擡頭朝着石碑看去，面刻着：“唯狗和常霽不得進入。”字很大，塗了紅漆，十分醒目。
葉羅瑤：……
葉羅瑤心狂無語，這歸雲殿的殿主可真是把常霽恨到了骨子裏啊。
常霽面露菜色，看向葉羅瑤，“丫頭，我們來一，看誰先到山頂如何？”
葉羅瑤挑眉，“你不覺得有些不公平嗎？”
“你這張臉是通行牌，對誰不公平？”常霽回了句。
好吧……
兩個歸雲殿的弟子聽到二人這麼說，當下將刀橫交叉橫在二人的面前，“你們想幹什麼？”
常霽掰了掰手腕，扭了扭脖子，朝着二人淡定的說都：“傻子也看出來我們這是打算硬闖山門了！”
兩弟子一聽，連連向後倒去，“快，快敲鐘，有人要闖山了！”
“丫頭，我先行一步了。”常霽對着葉羅瑤打了聲招呼，聲音剛落下，葉羅瑤已經點腳飛身而起了。
“好啊，真是奸詐狡猾，不愧有我當年的風采！”常霽一臉讚歎的看着葉羅瑤說道。
正在凌空踱步的葉羅瑤聽到這話，差點一個踉蹌從面摔了下來。
“我來也！”伴隨着常霽大喊一聲，葉羅瑤只感覺身後傳來嚯嚯的聲響，還未來得及回頭，常霽已經飛身到了她前面。
好厲害的輕功！
葉羅瑤臉滿是敬佩，不愧是武林盟主！
不過——
看着從山衝下來的青衫弟子，葉羅瑤挑了挑眉，和常霽保持距離，從另一個方向繞山。
一盞茶的功夫後，葉羅瑤落在地，喘了幾口氣後，朝着山走去。
山路難行，走了一會之後，葉羅瑤便氣喘吁吁起來。
這裏到處都是荊棘，不似寒山寺修建的臺階，磕磕絆絆，葉羅瑤好幾次險些是摔倒。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終於從難走的山林裏穿了出來，一出來便看到一座佔地面積非常大的莊院，這裏應該是歸雲殿了吧？
在葉羅瑤猜想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
“你是新來的弟子？”
啊？葉羅瑤轉過身朝着年輕男子看去，男子樣貌平凡，但氣質卻不差，想來在歸雲殿的地位定然不低。
想到這，葉羅瑤點了點頭，抱拳行禮道：“我剛來，迷路了，”
聽到這話，年輕男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你跟我走吧。”
年輕男子性子平和的很，許是怕葉羅瑤尷尬，一邊走一邊找話題說。
“你叫什麼名字？”
“常羅兒。”葉羅瑤用了常霽給她起的名字。
“羅兒，這個名字倒是好記。”年輕男子自言自語的說了句，然後自我介紹說道：“我叫烏澤生，是這裏的少掌門。”
少掌門？那也是說是常霽口老烏龜的兒子？歸雲殿殿主烏通之子？
兩人說話的功夫來到一處十分清淨的院子。
站在院子門口，烏澤生探頭朝裏張望了番，跟着一丫鬟走了出來。
“少掌門，您來了。老夫人剛在院子裏睡下，好不容易睡着的，您還是等一會再來吧？”丫鬟小聲說道。
烏澤生點了點頭，剛準備離開，老夫人的聲音便從院子裏響起，“是澤生啊，進來吧。”
“是，奶奶。”烏澤生踏入院子裏。
葉羅瑤低着頭跟着烏澤生的身後。
“唉——”老夫人常熟一口氣，看起來精神不太好。
“奶奶，是孫兒打擾您休息了。”烏澤生皺眉說道。
老夫人揉着額頭，“你不來我也很快醒了，我這病啊已經有二十年了。”
“奶奶，我聽聞聖都來了位神醫，不如我去請他來給您看看。”烏澤生說。
老夫人搖了搖頭，“我的問題我心裏清楚，我這不是身體的病，是心裏的病。自從二十年前發生了那件事後，我便日夜寢食難安……唉——”
烏澤生對着身邊的丫鬟說道：“去給老夫人沏一杯安神茶。”
“是。”丫鬟退去。
老夫人想要起來起來走走，烏澤生連忙前去扶，葉羅瑤來到老夫人另一邊扶起。
老夫人在二人的攙扶下朝着院牆邊的楓樹走去，摸着樹幹，似乎在回憶什麼，緩了緩，嘆息說道：“二十年了，當初這樹是你煙兒姑姑親手種下，現在已經長得這麼大了。只可惜你煙兒姑姑是再也看不到了。”
“奶奶，外面風大，我還是扶您回屋裏休息吧。”
老夫人又是嘆息一聲，突然捂住嘴，劇烈的咳嗽起來。
“奶奶！”烏澤生擔心的喚出聲。
葉羅瑤遞出帕子給老夫人。
老夫人伸手從葉羅瑤的手裏接過帕子，眼角餘光不經意間瞥到葉羅瑤的臉，激動的瞬間瞪大老眼，滿是皺褶的手猛地抓葉羅瑤的手，神情異常的激動。
“奶奶，您這是——”烏澤生疑惑的話還沒有說完，隨即便被老夫人激動的話語蓋過。
“煙，煙兒，你回來了？！”老夫人顫抖着手，瞪大的老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看到老夫人這個樣子，葉羅瑤猜想定然是老夫人將她錯當成某人，至於是誰，不用說，她現在易容的臉和常霽過世的妻子云煙有着五六分的相像。加老夫人聲聲喚着煙兒，所以老夫人定然是將她當成了雲煙。
“奶奶，您切莫激動，大夫說了，讓您安心休養，否則——”烏澤生的話還沒有說完，老夫人便兩眼一翻激動的暈了過去。
“奶奶！”
“老夫人！”
須臾後，房間內，大夫正在給老夫人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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