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焱今天卻不想讓他踏入八強。
“不知道長沙兄可敢入場與我一戰?”秦焱揹負雙手,遙望着那已經站起身來的趙長沙。
擂臺之下,無數的強者都是奇怪的看向了秦焱。他們都聽說了,秦焱剛回帝都,便是單槍匹馬戰國師府,當着國師府的面,斬殺了趙長昱與趙長奪。其中一些人,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都以爲是旁人在吹牛。
可是,當看到這秦焱一拳打敗一位魂修劍者後,更是主動挑戰趙長沙。
當即便是明白,當日之事,恐怕是真的。
“這小子找死嗎?不知道趙長沙乃是國師府第二天驕,當日更是在泰王府沈鴻的手中,戰到一百回合?他真以爲,打敗了一個區區的魂修劍者,就能年青一代稱王了?”
“就算當日秦焱斬殺趙長昱與趙長奪的事情是真的,那又如何?這趙長沙可不是趙長昱和趙長奪。恐怕,便是趙長奪與趙長昱一起出手,都未必能夠在趙長沙手中討到便宜。”
“有些人,總以爲自己天下第一,卻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哎,你們誰下注嗎?我來當莊家,咱們就賭這一場誰能勝。”
“你這不是想錢想瘋了嗎?真要下注,誰會投他秦焱?到時候,你這莊家贏了也是輸了啊?”
“對。”
擂臺之下的看臺上,不少人都是開始下注,想要知道秦焱與趙長沙誰勝誰負。
“長沙,你能行嗎?”不料,就在此刻,那坐在國師府席位最前面的趙長生,冷笑一聲說道。
“呵呵,殺他不出五十招。”
趙長沙輕笑,便是邁步走出國師府席位。
“秦焱,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一會兒真出手了,一切都晚了。”擂臺下不少人都知道秦焱的身份,此刻更是有好事者當即開口說道。
“對啊,現在滾下臺還有生機,真動了手,可就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
不少人更是譏諷的說道。
天神宮,於數百年前坐鎮玉蘭。到如今,數百年來,一直威壓域內。直到三年前,天神宮秦昊閉關修行,再未出關。隨後,天神宮天驕一直代天刑法,天南無人敢小瞧天神宮。可是,誰能想到,守護神秦昊閉關三年不出,到了最近,連天神宮那年青一代的天之驕子們,也都一個個敗下陣來。
就連那天神宮年青一代第一人秦峯,都是被國師府第四天驕廢掉修爲。從那日起,天神宮在所有人的眼中,也是越來越不行。這就像小時候,我們都會崇拜父親,覺得父親是天底下最偉大的人。
可是,等到我們慢慢長大,才發現那個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的父親,其實也是普通人罷了。這個時候,有些人會更加珍惜父親,可有些人卻會對此很是不開心,覺得自己被騙了。
天神宮,就像是所有玉蘭帝國人心中的父親。
現在這個神通廣大的父親,跌下神壇,大多數接受不了的人,就會展開瘋狂的報復,想要彌補以前自己在天神宮面前的卑微。
現在他們有多恨天神宮,就是以前有多崇拜、畏懼天神宮。
因此,趙長生不想復仇,他卻做夢都想。
此時,終於在小組賽上遇到了秦焱,他心裏的激動,比誰都強烈。
“五十招?”秦焱聽聞,頗爲驚訝。
“怎麼?覺得五十招太少,讓你這天神宮未來主人丟臉了?好,我給你個面子,六十招!”趙長沙渾身劇烈顫.抖,一雙磨盤大小的拳頭,更是猛然攥緊。劍者初期的修爲,轟然爆開。
四周擂臺上的石板,都是寸寸碎裂開來。
“不不不,你誤會了。”秦焱聞言搖了搖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是有些驚訝,長沙兄與我心中的想法差距那麼大。我覺得,像長沙兄這麼陽光,這麼帥氣,這麼有天賦,別人眼中完美的天驕。我最多三招,就能殺死!”
秦焱的話語,剛開始時,像是在誇趙長沙。別說擂臺下其他人,便是趙長沙自己,都在納悶,秦焱這傢伙爲何要在這個時候誇自己。難道是想要麻痹自己,然後出手?他剛想說,這樣的做法太幼稚。
不料,秦焱最後一句話落下,差點把他鼻子給氣歪了。
欺人太甚!
“哈哈哈!”趙長沙差點氣死,可擂臺下那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觀衆,卻是山呼海嘯的鼓起掌來。就連天神宮席位這邊,都是傳來了一陣喝彩聲。
“放肆!”看到這一幕,趙長沙怒從心頭起,腳掌猛然踏在地上,連裁判都還沒喊比賽開始,就已經對着秦焱爆射而來。
“比賽開始。”裁判不敢得罪趙長沙,趕緊宣佈比賽開始。
“第一招。”
不料,趙長沙身影猶如驚鴻,剛剛消失在遠處擂臺邊緣,下一瞬便是出現在了秦焱的面前。可就在此刻,一聲輕哼卻是從秦焱的口中傳來。
“怒海驚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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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緊接着,趙長沙冷聲落下,鐵掌猛然拍出。一股磅礴的劍氣,陡然從他體內離體而出。在空中迅速凝聚化作一柄柄利劍,只是瞬間,便出現了一柄又一柄的利劍,密密麻麻的凝在秦焱面前。
“滾!”
卻不料,那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的秦焱,譏諷一笑。一字落下,那漫天密密麻麻的利劍,卻在瞬間遭受重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崩潰開來。
噗。
一口血噴出,趙長沙的身影出現,緊接着倒射出去,砸在地上足足飛出數丈遠,纔在擂臺的邊緣停了下來。
旋即,一口血無法壓制,噴吐而出。
呲……
擂臺上下數萬人倒吸冷氣的聲音,幾乎凝在一起。不仔細聽,甚至聽不出這是多少人在倒吸冷氣。
十八歲踏入劍者,一身修爲通天徹地,便是泰王府第一天驕沈鴻,都是在一百回合外才將他擊敗的趙長沙。
竟然連秦焱一招都接不住。
怎麼可能?
莫說是趙長沙,便是國師府首席之位的趙長生,以及一旁泰王府沈鴻,都是猛然一驚。互相看向了彼此,都從各自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