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雲生苦笑道:“你們聯繫畫商張豐年,也是想讓他去水牢中探聽祕密張豐年究竟是什麼人令你們如此信任於他。”
雷霜道:“俠盜團盜來的文物,都是靠張豐年出手的團長非常信任他”
歐陽雲生冷笑道:“他早就被邢海樓收買了”
雷霜攤開雙手無奈道:“這件事情的發展確實超越了團長的預料,無冕號的文物落入邢海樓之手,張豐年還沒來得及說出符號的祕密,就已經橫死。一系列的命案和失蹤案陸續發生,但兇手不明、毫無頭緒。團長是布棋高手,本來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但袁樂亭的失蹤和另外兩個人的出現,徹底扭轉了事情的發展方向,處於失控狀態。這兩個人其中的一個,是目前看來最大的受益者邢海樓
歐陽雲生苦笑道:“另一個便是此案的最大受害者,也就是我”
雷霜點頭道:“對於整件事情給你帶來的傷害,我很遺憾,也很抱歉。”
歐陽雲生道:“你和徐香都說系列命案與你們無關,可是你們明明又在尋找驅使鎮墓獸的法門。你們一到,鎮墓獸就行兇咬人,這件事情該如何解解釋從始至終,我不僅是邢海樓的棋子,還是你們什麼醫生俠盜團的棋子。我被你們和邢海樓利用得家破人亡、體無完膚,躲到上海仍不得安寧。上海如此之大,你若躲我,並非難事,可是你幾次三番地在我附近出現、引誘我來此,絕不僅僅是要把神祕符號的相關事情說給我聽,而是另有目的”
雷霜點頭道:“你猜得沒錯,是這樣的。你有聞灰鑑寶的本領,可以看到過去所發生的一些事情。我今日帶了袁樂亭的青銅卡尺來,看看你能不能利用這卡尺找到袁樂亭失蹤案相關的蛛絲馬跡。”
她一邊說,一邊從包中掏出了一把青銅卡尺。只見這卡尺長約十幾釐米,由固定尺和活動尺等部件構成。設計精巧,既可測器物的直徑,又可測其深度厚度。可惜因年代久遠,其固定尺和活動尺上的計量刻度和紀年銘文,已鏽蝕難以辨認,清晰的倒是那排鎮墓獸的牙印和“銅鏡卡尺,兩不分離”八個篆字。
畫面中的歐陽雲生輕吻雷霜的額頭,道:“銅鏡卡尺,兩不分離,我早知道這句話說得是我們兩個。只是這結局太悲慘,我不想提前告訴你又或許是,我認爲自己可以預知未來,就可以改變命運。我太自信了,我對不起你”
只聽雷霜道:“對於今日的結局,我卻很開心,你一直懷疑那金槍是衝你開的,多年來悶悶不樂,我也一直替你擔心。現在我終於知道了,這一槍是可以躲過的,我覺得很值”
歐陽雲生悲痛欲絕,替雷霜按住傷口的手不停顫抖,鮮血不斷滲出,他醒目含淚,對雷霜道:“我倒寧願這槍是躲不過的我不想苟活,不想要這樣的結局”
雷霜面色蒼白,卻依舊微弱笑道:“還是做回你自己吧我不願到死都看你不開心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的歐陽老師,英俊瀟灑、快樂開心,笑的時候就像陽光一樣射入我的心田。如果還能回到從前該有多好,我是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