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偷鬼盜之鑑寶空間 >第九十二章:近在咫尺 遠隔天涯
    簡紋聽到自己父親呼喚自己,擡起頭向這邊望來,歐陽雲生見她雖然化了淡淡的妝容,但仍然掩蓋不住滿面的消瘦憔悴,心中替她不平:一個只知道疼情婦的自私父親,一個只知道應酬的腹黑丈夫,也難怪她消瘦憔悴可是他不解的是,她爲什麼不等等自己,爲什麼要急急忙忙地嫁給邢海樓難道是有什麼迫不得已的苦衷

    簡義向簡紋招招手,示意她過來。簡紋起身,走到簡義身邊,看也沒看歐陽雲生一眼。

    簡義道:“歐陽大帥有些物品,需要暫時存放在咱家的保險箱,你帶大帥去一趟樓上庫房。”

    簡紋有些猶豫,目光向遠處的邢海樓瞟了瞟,這個舉動大大刺傷了歐陽雲生,他心中又酸楚又狐疑:簡紋爲什麼如此在乎邢海樓是在乎他還是恐懼他

    簡義輕輕推了簡紋一把道:“好了,快去吧一會兒海樓找你的話,我會幫你說的你不是還準備了一份禮物送給大帥嗎一併拿給大帥看看”

    簡紋看看父親,想了想道:“好大帥隨我來吧”始終沒有看歐陽雲生一眼。

    歐陽雲生抱着兩個盒子跟在簡紋身後上樓,簡紋身上淡淡的氣息襲來,再也不是從前的那種清雅的味道,彷彿多了些苦澀和辛楚。

    兩人到了二樓,長長的走廊鋪着花團錦簇的柔軟地板,兩邊牆壁上掛滿印象派、抽象派、野獸派的各類西洋油畫,將樓道裝點成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歐陽雲生有些恍惚,彷彿回到了從前,他多麼想握住簡紋的手,問她爲什麼要嫁給邢海樓可是話倒嘴邊,總是說不出口,伸出去的手也只握住虛空。

    他不問,簡紋也不說,兩個人就這樣沉默着,中間像隔了一個世紀、一個宇宙。

    終於走到庫房,簡紋推門進去,打開一隻保險箱,對歐陽雲生道:“大帥,你將東西放進去吧”一邊說一邊轉過身去,意思是不會偷看歐陽雲生輸入密碼。

    歐陽雲生將東西放進保險箱,輸入密碼,密碼是顧盼的生日。當他一切都安置妥當時,看到簡紋背對着自己,背影纖瘦而可憐,內心激盪,衝口而出:“紋紋,你這是怎麼了我回來了,你爲什麼對我愛搭不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簡紋不肯轉過身來,但肩膀聳動,顯然也是內心活動劇烈。她用生硬的聲音道:“我知道大帥顧念我們兩個之間的友情,不過我已經嫁人,爲了不被人說閒話,自然不能與大帥親近”

    歐陽雲生心如刀割,急道:“是刑海樓逼你嫁給他的,對嗎是他威脅你,不允許你和我說話”

    簡紋道:“不是,他沒有逼我,我愛他才嫁給他他沒有威脅我,我自己認爲已婚女子要守婦道,自然不能和丈夫以外的男子眉來眼去”

    歐陽雲生一急,用雙手扶住簡紋的肩膀,將她的臉轉向自己,盯着她的眼睛道:“不是,你說謊,你不愛他還有,你口口聲聲婦道、婦道。這兩個字從你口中說出來有多麼可笑,紋紋,你不是封建衛道士,你是你自己的”

    簡紋淚流滿面,奮力甩開他的手道:“你不要總自以爲是了,你逃亡在外,不知生死。就算活着,也是通緝犯一個,根本沒有前途不像海樓,他是堂堂t城美專的校長,地位尊崇,是女孩兒就都會選了,肯定選他不選你無論我原來的性格怎樣、接受的文化怎樣,嫁了人,當然要忠於自己的丈夫”

    歐陽雲生搖頭道:“不是,這不是你的真心話是你父親逼你的對嗎”

    簡紋道:“歐陽大帥,你想太多了我父親何等的身家,絕不會逼自己女兒去高攀誰是我在乎自己的丈夫有沒有前途”一聲“歐陽大帥”,疏遠到簡直把歐陽雲生髮配到了銀河系之外。

    歐陽雲生用手指指自己肩膀上的肩章,道:“那好,你不是在乎你的丈夫有沒有前途嗎我現在是大帥,統率幾萬人的軍隊,前途遠遠好於邢海樓,你回到我身邊來”

    簡紋擦乾眼淚,決絕道:“太晚了,我已經嫁人了,絕不會朝三暮四,歐陽大帥還是不要拿我開玩笑得好你前途如此光明大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不要再糾纏我了”

    歐陽雲生神情委頓,道:“也罷,我不會強人所難,不過邢海樓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你要小心他,不要讓他傷害到你”

    簡紋道:“我相信自己的丈夫,歐陽大帥,請不要再隨意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

    歐陽雲生感到前所未有的沮喪和乏累,嘆道:“簡小姐,你說得對,歐陽雲生今日無禮了,以後不會再糾纏於你”

    簡紋頓了一頓道:“這樣最好”說罷,轉身掩面離去

    歐陽雲生雙腿一軟,蹲坐在地上,幾乎沒有力氣再站起身來。腦子中更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環節。

    他正發愣,忽然有腳步聲響起,只見簡紋抱着一幅用白紙包好的油畫走了進來,歐陽雲生以爲她回心轉意,高興地跳了起來,道:“紋紋”

    簡紋神情嚴肅,將畫靠在牆邊,道:“我父親非讓我選一份禮物送給你,我不知該送你什麼就畫了這幅畫給你現在我把它送給你,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歐陽雲生喜悅道:“是你親手畫的嗎紋紋,我很開心。”

    簡紋道:“歐陽大帥,以後不要再叫我紋紋了,這是我的閨名。請稱呼我邢太太”,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歐陽雲生的心沉到谷底,一時間不知所措。過了一會兒,他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了,身不由己地將那油畫上的白紙慢慢剝開,露出了畫的真容。

    畫上也畫的是雪白的牆壁,牆壁上是一個古銅色的畫框,畫框中是一個一身紅色喜服的中國新娘,端坐在一張紅木牀上,紅蓋頭遮住臉頰和脖頸,一雙雪白的手放置在紅布褲子罩着的膝蓋上。容貌五官統統都看不到,只是一身籠統的紅、悽楚的紅、詭異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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