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家,簡紋已經梳洗完畢,準備等羅大力送早餐來,吃了早餐就去美專上課了。左等右等不見羅大力來,管家卻送來一封信,信封上空白一片,沒有署名。簡紋拆開信一看,臉色微微一變。她聽到邢海樓下樓的聲音,連忙將信藏到了衣袋裏。
邢海樓穿着雪白的襯衫,黑色揹帶褲,正在往身上套西裝。與歐陽雲生這段時間東奔西走、風裏雨裏不同,他一直過着白天閒坐辦公室、晚上舞會交際應酬的安穩生活,永遠衣着鮮亮、頭髮光亮、人生明亮。
邢海樓看了簡紋一眼,道:“你今天有課對吧?和我一起走嗎?”
簡紋故作鎮定道:“大力還沒送來咖啡,我還不晚,再等他會兒!你先走吧!”
邢海樓道:“小白樓咖啡廳的咖啡有什麼好喝,值得你必須每天一杯?”
簡紋道:“是沒什麼好的,不過我從小喝到大,已經成了習慣。就這點愛好,你也要干涉我麼?”
邢海樓伸出手去幫她整了整頭髮,看着她的臉微笑道:“好,不干涉你,我知道你是長情懷舊之人!”
簡紋怒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邢海樓笑道:“哪有什麼別的意思?還不是因爲你每天必須喝一杯小白樓的咖啡,纔有感而發的?羅大力太笨,買杯咖啡都慢慢吞吞的,你幹嘛非要用他?把他辭了吧,我幫你找個聰明俊俏的夥計?”
簡紋雙眉一聳,怒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唐森已經被你趕到我父親那裏去了,現在我身邊就剩下一個大力,你還容不下他。你明知道他毫無城府,根本不用提防,還要三番五次地來試探我。既然如此,我乾脆辭了職,不去工作好了,以後我天天呆在家裏,哪裏也不去,讓你的人監視我個夠,這樣好了吧?”
簡紋聽到此話更怒,道:“上次我父親讓我送印象派的名畫給他,你非要讓我換成那幅稀奇古怪的作品。這次還是你說了算好了,反正我做的每件事你都要干涉!”
邢海樓卻依然微笑着,不疾不徐道:“你說得對,就是還送幅畫給他!我的妻子真是賢內助!”說罷將簡紋拉到懷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飄然而去!
簡紋望着他的背影,恨得牙齒根癢癢,卻又拿他沒有一點辦法,想想自己剛剛收到的那封信,更是愁腸百結。
歐陽府,歐陽雲生在和毛斯理談話,毛斯理道:“昨天讓你熬了一夜,今天一早我就又追來了,實在抱歉!不過沒辦法,法醫給賽京生驗了屍,覺得有些奇怪,所以我趕緊來找你!”
歐陽雲生打了個哈欠道:“我沒聽錯吧,毛警長也會說對不起三個字嗎?今天的太陽不是從西邊出來了吧?”
毛斯理打了他一拳,道:“別開玩笑了,說正事。昨天你剛走,杜萬祥就來巡捕房報案,說他剛剛去世的妾室花小柔的屍體被盜,懷疑是賽京生或是他手下乾的!我告訴他賽京生已咬舌自盡,絕對偷不了花小柔的屍體了。杜萬祥也大吃了一驚,於是我就和他去了趟花小柔的靈堂。杜萬祥倒是很捨得給這花小柔花錢,爲她置辦了上好的棺木,棺木中空空如也。據杜萬祥說,昨日他就是將花小柔放置在這座棺木中,還僱了幾個孝子賢孫看守哭靈,哪知香中含有迷煙,這幾人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