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偷鬼盜之鑑寶空間 >第一百七十五章 墜樓畫家 賣魚少女
    邢海樓臉色驟然一變,道:“不好,是駱老師”推開座椅,猛地竄了出去。歐陽雲生與胡友文緊跟其後。三個人跑下樓,只見一個穿着一身淡青色長袍、戴着眼鏡的中年男子在血泊中趴成一個“大”字,雙眼圓睜,一幅死不瞑目的表情。綠油油的草地上鮮血點點,像是開滿了紅色的花朵。

    邢海樓面露痛惜之色,搖頭道:“這又是何苦”

    胡友文嚇得躲在了歐陽雲生身後。

    歐陽雲生問道:“這人是誰是美專老師嗎我沒有見過他。”

    邢海樓嘆道:“他是我們美專的駱悠長老師,從日本留學回來不久。他才華橫溢,剛剛在日本得了大獎,打算回來報效祖國。學校花了不少的力氣,才把他請來。不知道他爲什麼要走這一步”

    歐陽雲生向樓房的高處望望,問道:“這樓上有他的畫室”

    邢海樓道:“他的畫室在五樓,露臺也是他的。他說他喜歡露臺,那裏既可以晾畫,又可以種花。學校愛惜人才,想要給他提供最好的條件,於是就答應了他的要求。”

    歐陽雲生道:“我們去露臺看看”

    三人來到樓頂露臺,只見露臺上種滿鮮花,擺着大大小小的不同畫框,完成和未完成的作品加起來一共有近百幅。畫的類型包括素描、水粉、水彩、油畫、版畫等等,畫的內容既有山水風景,又有人物靜物,還包括很多西方最前衛的抽象派作品。

    歐陽雲生感嘆道:“駱老師是全才呀”

    邢海樓道:“是啊學校對他充滿期望,想要在他的帶領下,超過上海美專,哪知”

    歐陽雲生被一幅大型的油畫吸引了過去,只只見油畫畫的是一間大大的宅院,裏面掛滿了紅色的燈籠,燈籠下是一個美麗的女子,穿着一身紅衣,那女子沒有纏足、一雙大腳非常醒目。五官秀麗、英氣逼人,但柳眉豎立、怒目圓睜,顯然是在生氣。畫的落款題着悠長二字,顯然是駱悠長親筆所畫,但是沒有日期。

    畫框上插着一個信封,歐陽雲生從裏面拿出書信,只見上面用“顏體”題着一首題目爲“無題”的七言絕句:“悠悠歲月紅燈照,長長迴廊春華笑。蓮動漁舟芍藥舞,秋實累累情難休。”

    邢海樓道:“奇怪,這詩春花秋月的,與畫作內容不符啊”

    歐陽雲生都:“這是一首藏頭詩,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裏面藏了兩個人名,悠長和蓮秋,這畫中的女人應該就是蓮秋。一首詩中嵌一男一女兩個人的名字,充滿了曖昧,駱老師結婚了嗎”

    邢海樓道:“駱老師有一位日本妻子,叫什麼子來着反正肯定不叫蓮秋”

    歐陽雲生手託着下巴,想了想道:“這幅畫真得很奇怪,畫的是紅燈籠,畫中的女子穿着類似女俠的衣飾。連詩裏也寫着紅燈照,莫非在說民間婦女組織紅燈照的事情駱老師之死,疑點太多,你還是聯繫巡捕房吧”

    邢海樓道:“沒錯,我現在就給巡捕房打電話。您二位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

    歐陽雲生還沒說話,胡友文卻插話道:“好,楊兄弟,我們先回去吧”

    歐陽雲生看看不動聲色的邢海樓,心道:駱悠長早不跳樓,晚不跳樓,偏偏在邢海樓校長地位受到威脅的節骨眼兒上跳樓。一切都太湊巧了,難道這事也和邢海樓有關美專再次發生命案,胡友文進校董事會的事情就要推後。而且單憑這件事情,胡友文就被邢海樓看了個透,無論膽量和智謀,他都不知被邢海樓甩了多少條街。拿他去試探邢海樓,無疑相當於螳臂當車、用雞蛋去碰石頭。

    於是對胡友文道:“胡兄,我們來得不巧,還是先讓刑校長處理學校的事情吧我們先回去”

    胡友文早就巴不得回去了,這句話對於他來說像是特赦,他點點頭道:“好,好,我們先回去”

    二人回到家中的時候,正看到一位穿着灰布衣衫的女子挑着扁擔,顯然是來給歐陽府送東西的商販。她背影纖細高挑,正面的相貌卻看不清楚。守衛的衛兵不讓那女子從前門進入,給她指了指後門,那女子便挑着扁擔向後門走去。她的側臉一閃而過,歐陽雲生覺得自己彷彿在哪裏見過似的,卻又想不起來。那女子挑着的兩個扁擔看起來極爲沉重,然而那女子行走起來卻身輕如燕,顯然是有武功根底的。歐陽雲生覺得奇怪,就讓胡友文從正門回家。他自己悄悄跳下車來,遠遠地跟着那女人。

    那女子走到後門,和歐陽府守衛後門的衛兵說清楚來由,衛兵放她進去,歐陽雲生也悄悄過去,衝衛兵擺擺手,讓他們不要發出聲音。

    衛兵以爲大帥看上了這女子,都不再做聲,歐陽雲生看着那女子將扁擔挑進後廚,大廚李師傅接應了她,扁擔上的蓋子被打了開來,只見左邊扁擔中裝着各類海魚,右邊扁擔卻裝着蝦蟹牡蠣等各類海鮮。

    李師傅想抱起一隻扁擔放到秤上去過秤,拼了命也沒抱動。那女子卻輕輕易易一拎,就將扁擔拎了起來,乾脆利索地放在了秤上。只聽李師傅喊道:“一百斤”

    歐陽雲生心想:一個女子,輕輕易易就拎起一百斤的東西,真是膂力過人。

    只聽李師傅又稱完了另一隻扁擔的重量,也道:“一百斤”

    李師傅給那女子結清了海鮮的錢款,問道:“以後送於的就你了,不是你爹了”

    那女子道:“是的,我爹病了以後我來替他”

    李師傅誇她道:“你可真能幹,拎這麼沉的東西,跟玩兒一樣你爹真是生了個好女兒,有點兒像戲文裏的花木蘭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子脆生生道:“我叫蓮秋”

    歐陽雲生腦袋嗡地一聲響,心道:蓮秋,蓮秋,這不是駱悠長詩中鑲嵌的那個女人名字嗎

    那女子一邊說,一邊轉身離開,她回頭的一瞬間,歐陽雲生也是渾身一顫:這女子雖然穿着灰布粗衣,但是相貌卻與駱悠長畫中紅燈籠之下的紅衣女子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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