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門辣妻:傻夫,吹燈上榻 >第66章 聰慧的人
    自從秦氏離家出走後,楊氏又開始照顧文昱槐了,文景磷這幾日和慶叔去了秦家幾次,但是秦家態度強硬,好說歹說就是不肯鬆口,一口咬定文昱槐做了對不起秦氏的事情,文家人也一直苛待着秦氏,所以支持秦氏合離;上一次由於放不下文仕貴,秦氏算是留下來了,可回去之後既要照顧文昱槐和文仕貴,還要操心外面事物,和文昱槐獨處時,文昱槐又不給秦氏好臉色看,所以這一次秦氏是下定決心要合離。

    來來回回折騰了七八日,文景磷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將這件事情告訴文昱槐,文仕貴聽到秦氏要合離的時候,雖然沒有出聲哭,但是眼淚卻怎麼也忍不住,楊氏抱着文仕貴,輕聲的安慰着,文景磷說完這事也長嘆一口氣,炕上的文昱槐失神的看着地面,一句話都沒說,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看不出憤怒,也看不出悲傷。

    文景磷坐了一會兒,就出了屋子,秦家提出合離,必須要經過文昱槐的認可纔可以,可要是合離了,以文家現在的光景,根本沒有銀子再給文昱槐說一門親事了,而且文仕貴還小,文昱槐的腿也不知道能不能站起來,文景磷這幾日可真是度日如年,飯喫不下覺睡不好,睜開眼睛腦子裏就是老大家的事情。

    白錦荷聽了此事,心裏也不禁長嘆,這事情要放到現代,結婚和離婚一樣正常,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放到這個時代,就是天大的事情了,合離之後對女方的名節不好,可是秦家明知道對女方名節不好,卻還一定要秦氏與文昱槐合離,而且秦氏也是同意的,白錦荷想來想去,得到的結論就是,秦氏很早前就有了這個想法,只是沒找到合適的良人,所以纔到文家將就着,最近應該是找到了合適的良人,這才強硬的想要合離。

    大人合離了倒沒什麼,只是可憐了文仕貴,雖說文仕貴平時嬌貴些,但也算可愛,白錦荷倒對這小孩印象不錯,這一陣子做了什麼好喫的,白錦荷也給上房送一些,畢竟他們都是文昱楓的親人,就是做了再多的混賬事,至少文昱楓是活着的,只要他們以後安守本分,白錦荷也不打算與人交惡。

    文昱楓不在的日子裏,白錦荷也常常想着,他現在在忙什麼,莊子上也不知到忙不忙,她沒在身邊也不知道文昱楓喫虧了沒等到文家的事情告一段落,就去莊子上呆幾天,每天數着日子的生活,太煎熬人了。

    這天早上起來,白錦荷收拾院落的時候,文仕貴已經起來,站在院子裏讀書,然後等到老二家兩口子出了家門,便急忙找大丫頭,白錦荷不清楚這小鬼要做什麼,就特別留意着,兩個丫頭和文仕貴蹲在老二家的竈臺前,大丫頭給文仕貴說着什麼,二丫頭一個勁的在旁邊笑着,最後看着文仕貴匆忙進了上房,白錦荷問了大丫頭,才知道文仕貴專門等她們,就問了如何生火。

    白錦荷聽了這事,心裏也感到欣慰,看來經過這事,文仕貴是成長了不少,如今父親臥在牀上,文景磷和楊氏雖說還精神些,但是卻已經兩鬢斑白,這一家子也就只有靠他了。

    白錦荷在自己的竈臺前燒火做飯,楊氏起來後,發現文仕貴在廚房裏忙,本想責怪幾句,可是看到文仕貴滿臉的炭黑,還是一把將文仕貴拉進懷裏,無聲的哭泣起來,然後楊氏在做事,文仕貴就跟在後面打下手,水燒開了給文昱槐端了一盆熱水,伺候着文昱槐洗漱,喫完飯就跟着文景磷去了田裏,楊氏看着那小小的身影,眼淚又流了下來。

    白錦荷看着站在大門口的楊氏,好心的說了一句:“仕貴懂事了,你應該高興纔是。”

    楊氏聽到聲音,也沒多想就回了一句:“可是他還只是個孩子。”

    然後略一思索,聽出了白錦荷的聲音,楊氏轉過身,本想拿出強硬的氣勢,可是看到白錦荷微微笑着的臉,楊氏突然哭了出來,白錦荷將楊氏拉了進來,然後坐在楊氏身邊說:“人啊,就像楊柳枝,如果不忍痛斷枝,就沒有楊柳成林,可是斷下的楊柳枝,如果不努力紮根,那也是成不了氣候的,文家就像這楊柳樹,仕貴就是斷下的楊柳枝,他必須靠自己才能紮根。”

    楊氏哭着說:“這道理我自然是懂,可我就是不甘心,文家小輩只有仕貴一個,我不想讓他過得和我們一樣,可你說你大嫂,她有仇怨她來找我啊何苦這麼苦着仕貴啊如今這光景,仕貴又怎能安心做學問呢”

    白錦荷笑着說:“人各有命,我們活着的時候,下一刻會怎樣我們都不知道,又怎能做主安頓好小輩的事情,路還是讓他自己走,我們只需要在他困惑的時候,給他幫助即可。”

    楊氏收住了哭聲,看着白錦荷說:“你說,你大嫂是不是鐵了心不回來了”

    白錦荷想了想說:“我想,她大概有了打算。”

    楊氏聽了白錦荷這話,又忍不住哭了起來,白錦荷安慰着說:“大哥的腿會好起來的,以後的日子也會更好的。”

    楊氏點了點頭,擦了臉上的眼淚說:“過些日子,你就去莊子上吧趁現在還沒孩子,和老三多攢點銀子,家裏的事有我。”

    白錦荷點點頭,楊氏嘆了口氣說:“你和老三不怨我們嗎”

    白錦荷搖了搖頭說:“人要往前看,更何況老三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楊氏微微笑着說:“我剛生下老三,有個和尚說了那話,本想化了老三去修行,可是我捨不得,再怎麼說他也是從我身上落下來的,可那和尚又說了一句,說我們不信他的話,白楊村每年每隔三個月經歷一事,三件悲事一件喜事,老三是正月生的,那年三月突然下了暴雪,莊稼全凍壞了,牛羊牲畜凍死無數,到了六月卻又出了瘟疫,村裏死了近一半的人,瘟疫剛過去,月的時候又是連陰雨,家家戶戶都冒着雨在收秋糧,這雨下了近兩個月,那糧食出的芽有一指高,而且也發黴了,剛接近十月,很多人家都沒了糧食喫,齊家斷斷續續的接濟着村民,可是他們的接濟也是有限的,到了臘月,聖上撥下來的糧食總算到了,這些個事情可都是應了那和尚的話啊,所以我便狠下心那麼對待老三,可是看到老三懼怕、疏遠的眼神,我這心裏也在滴血啊那個做孃的不愛自己的孩子,但是我不能。”

    白錦荷笑着說:“人各有命,我們能做的只是走好自己的路。”

    楊氏點了點頭說:“你是個聰慧的人,有你在老三身邊,我算是放心了。”

    白錦荷點頭應着,心想古代的和尚還真有兩下子,不像現在的和尚道士,到處騙喫騙喝,不過對於這個和尚未卜先知的能力,白錦荷還是很好奇的,但是親身經歷穿越,這世上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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