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半刻鐘,這位公子又出了竇家的大門,滿臉怒氣,竇員外在後面一個勁的鞠躬賠不是,可這公子理也不理,徑直上了馬車;看着馬車離開竇家,竇員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搖着頭進了府中,從竇家離開後,這位公子高調的住進了縣裏最高檔的“迎賓樓”,迎賓樓來了這麼個大神仙,當下又是做菜,又是裝扮,可不熱鬧一直到了晚上,這位神仙才算休息,衆人才鬆了一口氣。
卻不知,趁着夜色從迎賓樓閃出一個黑衣人,直奔縣衙而去,沐臨在書房看書,本有些乏勁,正打算休息,突然感到一絲殺氣,順手揮了衣袖,一支毛筆筆直的飛出,直飛出屋頂,沒過一會兒,側窗被撬開,一個黑影閃了進來,跪在沐臨面前說:“奉公子之命,前來幫助大人。”
然後那人雙手捧起沐臨剛揮出去的那支筆,沐臨看了眼這個黑衣人說:“只來了你一個”
那人依然跪着說:“雲字,九到十三,五人。”
沐臨輕蔑的說:“公子手下的雲字,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弱了。”
那人雖然跪着,手上的毛筆卻如利劍一般直刺向沐臨面門,沐臨雙指夾住了毛筆,沒當一回事,卻從毛筆中央飛出一枚暗器,如此近的距離,沐臨只能狼狽的後仰,毛筆頭上的墨汁灑了沐臨一臉,那枚暗器貼着沐臨面門釘在沐臨身後,沐臨放下手中損毀的毛筆,盯着跪在地上的那人說:“你是雲字九號,絕情刺”
那人笑着說:“大人承讓”
沐臨黑着臉笑着說:“果然有兩下子,公子有什麼命令”
那雲九收起笑容,說:“解藥不容有失,剩下的事情等公子命令行事。”
沐臨點點頭說:“放心,解藥我已經放好,保證萬無一失。”
然後沐臨又對雲九說:“皇上已經動手了”
雲九突然躍起,一支絕情刺又向沐臨打來,沐臨閃躲絕情刺,雲九卻一把擰住沐臨的脖子說:“不該你知道的,休得多言。”
沐臨看到雲九眼中的殺氣,只能別過眼去,雲九鬆開了沐臨的脖子說:“沒有公子的命令,不可擅做主張,否則下一枚絕情刺,就要了你的命。”
說完之後,雲九就躍出窗外,沐臨摸着自己的脖子,心有餘悸,剛剛他已經感覺到了雲九的殺氣,如果再多言一句,可能就真的死了,不行,解藥的事情,還得再確認一次才能放心。
這一天白錦荷從黃嬸家出來,走在路上,看到一輛豪華的馬車進了村子,白楊村除了齊府以外,好像沒有誰家有這麼闊氣的親戚,白錦荷盯着這馬車看着,卻不想馬車側窗的簾子打開了,一個滿臉微笑的公子對白錦荷說:“小娘子,知道林巧姑家怎麼走嗎”
白錦荷哼了一聲說:“真是個登徒子”
然後就準備離開,那拉馬的小廝伸出手,擋在白錦荷面前,白錦荷看着這個小廝,一臉堅毅,毫無表情,這樣的人不像小廝,她腦海裏不由得想起了現代的軍人,沒錯這種眼神;白錦荷又打量了剩下的幾個小廝,另外幾個人倒是正常的,看不出什麼,然後又回過頭看了還在嬉皮笑臉的那位公子,白錦荷心想既然她們都找到白楊村,那麼應該是知道巧姑家在哪而且這問路的事情理應由小廝問路,哪見過主子問路的;白錦荷就給那位公子指了巧姑家的門,就準備離開。
那公子看了看白錦荷,放下簾子,馬車向着巧姑家去了。
白錦荷回到家裏,心裏放心不下巧姑一家,可是一想要是真的是巧姑的親戚,自己去了反而不好,但是那個小廝肯定不是小廝,他扮成小廝,有什麼目的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又會是什麼好人呢白錦荷又轉身跑出門,向巧姑家跑去。
果然那馬車還停在門口,裏面有人說話的聲音,白錦荷算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又盯着那幾個小廝看了一會兒,這會兒倒顯得還算正常,白錦荷敲門,那幾人也沒有搭理,巧姑的娘出來開了門,看到是白錦荷,就迎了進去。
原來這位公子是州府的馮公子,因母親壽辰快到了,所以想讓巧姑秀一牀福壽錦被,正和巧姑在屋子裏商量布料、圖案,巧姑的娘高興的說,這馮公子給的定金足足二十兩啊巧姑的娘對於這麼大數目的銀子很是滿意,白錦荷就和巧姑的娘進了廚房,說了些不要緊的事情,等着巧姑出來。
沒過一會兒,那公子就出了客廳,巧姑跟在後面,將馮公子送出門去,然後巧姑叫白錦荷進了屋子,關了門,悄悄的對白錦荷說了馮公子的打算,原來那馮公子看中了竇映雪,沒想到竇家嫌那公子不務正業,就推辭了這門親事,最近聽聞竇映雪要定親了,馮公子不死心,就來到龍源縣,讓巧姑和他做場戲,不是趙榮生和竇映雪定親嗎那麼馮公子也可以和巧姑定親。
白錦荷聽了這話,趕緊對巧姑說:“這事你千萬別答應,那馮公子不簡單。”
巧姑點點頭說:“我沒有答應他,我不恨竇映雪,更不恨趙榮生,所以沒必要參和進去。”
白錦荷笑着說:“你能這麼想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