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喫飯的時候,西側房那邊門還沒開,白錦荷讓文昱楓看看文默,今天怎麼回事,都這個時候了,還沒起來。
文昱楓過去敲門,沒人應聲,推開門之後,發現文默躺在地上,整個屋子一片狼藉,酒味夾雜着其他味道撲面而來,文昱楓強忍着,無奈的扶着腦門,小心的走到文默身邊。
也不知道昨天文默喝了多少酒,地上全是他吐的東西,文昱楓有點肉疼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椅子。
然後將文默扶起來,文默身上全身酒漬,文昱楓嫌棄的看了文默一眼,嘆了口氣,以後再也不能讓文默喝酒了。
在椅子上墊了一塊乾布,將文默扶坐在椅子上,文昱楓開始給文默擦臉、擦頭髮,無意間碰到文默的額頭,感覺好燙,文昱楓用手摸摸自己的額頭,然後對比文默的額頭,這才意識到文默發燒了。
文昱楓趕緊出去,讓白錦荷準備客房,白錦荷收拾客房的時候,文昱楓將文默身上擦洗乾淨,然後背了文默去客房,又出去找村裏的郎中。
白錦荷忍住嘔吐的衝動,收拾文默的房間,等到郎中過來開了藥,白錦荷和文昱楓纔開始喫飯,喫完飯白錦荷煎藥,文昱楓又收拾其他東西。
一直到晌午,文默才悠悠醒來,他隱約記得昨晚口渴,想下去倒杯水,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看着外面陽光明媚,本想起來,但是試了幾次,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不過看着房間的佈置,文默知道自己在客房,也就放心了。
白錦荷做飯前,到客房看了文默,給他說了好好休息,昨天喝醉酒,晚上又在地上躺了一夜,受了風寒,喫幾副藥就沒事了。
文昱楓後面補了一句:“你弄髒的東西,都給你留着,身子好了就趕緊幹活。”
文默微微笑了笑,沒說什麼,只是馮淵交給他的事情,究竟是做還是不做這件事情要是成了,大功一件,可是要是不成,文昱楓可能會沒命的。
文默盯着屋頂想着,公子對他有恩,馮淵也對他有恩,知恩就應該圖報,可是文昱楓和白錦荷卻當他如親人,他要怎麼做呢
白錦荷和文昱楓忙了兩天,總算把家裏收拾妥當,正好這一陣子巧姑回來小住,白錦荷叮囑文昱楓照顧文默,然後去巧姑家串門。
馮淵過一陣子要回州府,巧姑也跟着去州府,擔心巧姑思念父母,所以馮淵特意陪着巧姑回家小住。
白錦荷知道,馮淵是忍到極限,才巧妙的打斷了趙榮生的腿,不過從巧姑的話語中,白錦荷能聽出巧姑對馮淵的維護,巧姑能這樣想,她就更放心了,在這個男人統治一切的時代,女人除了依附男人,還有什麼出路呢
白錦荷回到家,文昱楓一個人坐在院中發呆,連白錦荷進門都沒發現,不過白錦荷好奇什麼事情能讓文昱楓呆成那樣,本想問問文昱楓,卻看到文默下牀了,白錦荷和文默說了幾句話,就回了臥室。
到了六月二十六,白錦荷本想讓文昱楓去徐家看看農具的事情,院子裏找了一遍,沒有發現人,連文默也不在,白錦荷心裏嘀咕,這麼熱的天氣,跑哪去了,都不怕中暑了。
喫晚飯的時候,文默和文昱楓纔回來,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白錦荷沒在意,對文昱楓說了現在要準備秋收的東西了,今年他們家地多,所有東西一定要準備妥當,要不然一年的收成就浪費了。
文昱楓點頭應下,然後說了地裏的一些事情,白錦荷也沒注意聽,侍弄莊稼,她很沒興趣,到現在他們家的田地,她去的次數屈指可數。
天快黑了,白錦荷從黃嬸家回來,發現西側房的窗戶上,有腳印,應該是文默從窗戶出去,留下的腳印,可是最近並沒聽文默提到過什麼事情。
白錦荷在西側房那邊,站了一會兒,進了院子,不過心裏有些疑慮,文默好像有什麼事情瞞着她。
等到文昱楓回來,白錦荷詳細的問了文昱楓,他和文默去了什麼地方,見到什麼人,說了什麼事,尤其是文默,有沒有說一些奇怪的話語
文昱楓搖搖頭,白錦荷心想,或許是她多心了,和文昱楓說了一會話,白錦荷就乏了,最近感覺有些乏困,也許是天太熱了,總喜歡躺着。
只是白錦荷沒想到的是,一隻小鳥安靜的立在外面的桌子上,等到他們都睡着了,那隻鳥飛出窗外,飛進了西側房,鳥兒一陣嘰嘰喳喳,文默揮了揮手,鳥兒飛出西側房,文默看向上房那邊,他也是沒有辦法不過他一定會保護文昱楓的,即使丟掉他的性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