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地方,誰會來這裏,大熱天的不在家裏歇着,跑這裏受罪,也只有他們這些人,爲了那點軍餉,在這裏苦苦堅持。
官兵們的話被一隊黑衣人聽得一清二楚,這幾個黑衣人靜靜的潛伏在周圍,他們已經在這裏呆了半個月了,那位欽差大人真會找地方,帶來的救濟糧餉竟然藏在這裏,不過也就忍受這幾天了,等到蓉城的軍隊來了,他們也不用受這活罪了。
這幾個黑衣人是齊玉珍新的雲字,他們的任務就是找到中書令帶來的糧食,緊緊盯好糧餉,剩下的事情,不歸他們操心。
樹上站着兩個個子較矮的人,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在縣城,給白錦荷下流沙蠱的那兩個孩子,他們是親兄弟,如今是雲十二和雲十三。
而在縣城的一家客棧裏,齊玉珍、馮淵正和一個蒙面人交談,蒙面人靜靜的坐在一旁,齊玉珍輕聲詢問:“朱副將可得安排妥當了,這批糧餉比上次的只多不少。”
那蒙面人點點頭說:“齊少爺放心,王爺走的時候,已經安排妥當。”
齊玉珍點點頭,然後舉起茶杯,對那蒙面說:“那就祝我們再一次合作愉快”
蒙面人掀開面巾一角,喝了茶水,接着說:“不過,中書令在縣城,對我們行動不利,我怕他有了察覺,到時候恐生事端。”
齊玉珍笑了笑說:“放心我早已安排妥當。”
蒙面人點點頭,然後拱手說:“既然齊少爺安排妥當,末將也回去準備,等候齊少爺差遣。”
齊玉珍點點頭,蒙面人從客棧窗戶躍出,消失在夜色中,馮淵靜靜的坐在一旁,齊玉珍又倒了一杯茶,然後問馮淵:“州府那邊沒什麼事吧”
馮淵輕聲說:“一切都在計劃中。”
齊玉珍點點頭,然後端起茶杯,走到窗口的盆景旁,看着外面漆黑一片,對馮淵說:“文昱楓沒在聯名狀上簽字,看來得用其他辦法了,讓雷字從文默身上取點血,也該給那個南疆高手一個教訓,讓他知道這裏是大良,不是南疆。”
馮淵笑着說:“文昱楓沒有簽字,我就猜到計劃有變,已經安排妥當。”
原來齊玉珍的計劃是,文昱楓在聯名狀上簽字,等到時機成熟,他便說白錦荷是鄭國公主,以中書令的性格,他必然會徹查一番,然後再向上彙報,宋昌盛回鄭國時,送給了白錦荷一塊玉佩,那塊玉佩是鄭國皇室的身份證明,有了鄭國公主的參與,這件事情皇上會慎重處理,變相的也保住了聯名狀上的人。
可是文昱楓竟然沒有簽字,看來他還是小看了那個女人。
雖然功力沒有恢復,但是此人蠱術了得,還是得小心應付,所以文默的血就成了勝負的關鍵了。
雖然文昱楓在聯名狀上沒簽名,可這依然改變不了什麼,明天等到中書令回到龍源縣,就有意思了。
一個鄭國公主在龍源縣,皇上會如何處理此事不過震撼是肯定的,等到那批救濟糧餉不翼而飛,那麼一切都會成定局,只是沐臨好像又不聽話了,這個人的自以爲是還真是煩人,等到事成之後,再給他一些教訓吧
晚上文昱楓摟着白錦荷沉沉睡着,不過文默卻被外面的聲音驚醒,沒想到竟然有高手過來,必須將他們引到別處,文昱楓和白錦荷沒有武功,打鬥中他不一定能顧上他們,文默抓起外衣,打開窗戶,閃身跳出窗外。他的身後緊追着兩人,一個人對另一個說:“沒想到他輕功這麼了得,你的藥不會失效了吧”
另一人搖搖頭說:“不可能,你瞧,藥不是起作用了嗎”
那人看向前方,文默渾身無力的倒在地上,兩個人走到文默面前,文默暗自後悔,竟然着了別人的道,那兩人故意引起他的注意,然後放毒,當時他只擔心文昱楓和白錦荷,竟然沒有察覺,如今淪爲魚肉,也只能任人宰割。
文默閉上了眼睛,他以前是刺客,所以他知道失敗對於刺客意味着什麼,但是等了好久,沒有感覺到疼痛,就在文默納悶的時候,手腕上傳來利器劃傷的感覺,文默睜開眼睛,那兩人一人一邊,正在收集他的血,這樣的場面文默體會了無數次,只是以前他是心甘情願,而今天卻是毫無還手之力。
收集完畢,一個人替文默包紮,另一個人餵了文默一粒藥丸,文默生氣的問:“你給我吃了什麼”
那人吭了一聲說:“放了你這麼多血,當然給你吃了生血的藥。”
文默本想運功,可是渾身經脈停滯,根本無法運功,不過除了武功,他還有別的本事,文默轉過頭,嘴裏慢慢的念起了“御鳥決”,一會兒功夫,黑壓壓的一片禿鷹,向着那兩個人俯衝而下,兩人喫驚的看着這詭異的場面,wài wéi的禿鷹虎視眈眈,一不小心就會受傷,而且精通毒術的他們,一眼便看出,禿鷹的爪子上淬了毒,在夜裏寒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