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荷停下,問陳易新:“我只是一個普通百姓,我沒有宋昌盛的雄圖大略,如果有機會,你幫我帶句話給他,兩國的百姓都很苦了,就不要再發動戰爭了。”
陳易新點點頭說:“公主的吩咐,在下一定傳到,其實皇上一直唸叨公主的好”
白錦荷無奈的搖搖頭說:“他是皇上,不應該這樣,他這樣我和老三的生活,更加兇險。”
陳易新說:“所以皇上派了我過來。”
白錦荷看了陳易新一眼說:“你難道也懂巫蠱之術”
陳易新搖了搖頭說:“我不懂,但是我們一起的有人懂。”
白錦荷繼續向前走了兩步,然後問陳易新:“你說在龍源縣發現了金線蠱是怎麼一回事”
陳易新想了想說:“那個時候,縣衙剛開始收田稅,和我們在一起的,有一個人是百夷人,他有辦法感知金線蠱,金線蠱對普通人作用不大,但是對有引蠱之血的人,卻能造成嚴重的傷害,而且大良並沒有金線蠱。”
白錦荷想了想說:“有沒有辦法知道是誰下了金線蠱”
陳易新說:“我不懂蠱毒,回去後,我派人調查此事。”
白錦荷送陳易新到了門口,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文默用了火樹菇,金線蠱能徹底解除嗎”
陳易新笑着說:“千百年來,引蠱家族都是用火樹菇來對抗黃金蠱和金線蠱的,公主儘管放心。”
送走了陳易新,白錦荷進了院子,文昱楓端了一盆水進去,白錦荷也跟着進去,文默身上,火樹菇貼着傷口的地方,呈現微微的金色,這些金色應該就是金線蠱,文昱楓拿泡了火樹菇的水,讓白錦荷泡泡手,聽陳易新說,這樣可以防止金線蠱感染其他人。
文默的病情得到遏制,這幾天得防着有人使壞,文默這一次蠱毒發作,肯定不是文默自己引起的,而且他們剛剛得了火樹菇,對方開始行動,看來對方對他們的行蹤瞭如指掌。
西側房的周圍,有幾隻小鳥盤旋不走,白錦荷猜測應該是鳥兒發現了什麼消息,可是他們不懂鳥語。
喫過飯,文昱楓晚上照顧文默,白錦荷叮囑文昱楓晚上小心,也讓文仕貴晚上警醒點,現在文默出事,家裏能依靠的也只有文仕貴了。
文默剛醒,伸出右手,一直鳥兒就停在他手上,嘰嘰喳喳叫了幾聲,然後飛了出去。
文默輕聲說:“姐姐,要留意趙榮生,鳥兒說有金線蠱氣息的人,一直在趙榮生的房間裏。”
白錦荷盯着文默說:“鳥類的視覺和聽覺靈敏,難道鳥兒能看見蠱蟲。”
文默微微笑着說:“一般的鳥兒不行,但是錦花鳥可以,我身上有金線蠱的氣息,所以我放出錦花鳥,尋找和我有同樣氣息的人。”
白錦荷點點頭,倒是忽視了趙榮生,他去州府治腿,回來後不久,趙夫人就過來生事,只是他爲什麼會和懂蠱術的人走到一起,他們在州府發生了什麼事
蠱毒解了之後,文默身體恢復的很好,三天過後就可以下地了,有一天白錦荷問文默:“那天仕貴在你房間裏看到了什麼”
文默想了想說:“我放血療傷,被仕貴撞上,怕你們擔心,所以讓他不要告訴你們。”
原來這麼簡單的事情,白錦荷又問:“你的蠱毒是怎麼發作的”
文默的臉色沉了下來,然後說:“那天我體內的金線蠱,突然不受壓制,我懷疑下蠱的人就在附近,當時仕貴在院子裏,所以給我下蠱的人,不敢輕易現身,一直藏在周圍,他操縱蠱毒發作,我剛放過血,而且用了沸血祕術,身體虛弱,受不了蠱毒的折騰,就暈了過去。”
聽了文默的解釋,白錦荷放下心來,文昱楓這幾天一直照顧文默,外面攢了很多事情,文默剛好,文昱楓就出去處理事情。
而且答應沐臨的一萬兩銀子,抽時間也得送過去,現在富戶都在硬撐,等到撐不住了,便是他們收拾殘局的時候,到時候還得沐臨協調,現在打好關係,很有必要,一萬兩銀子換幾千畝地,他們也不算很喫虧。
不好的過去了,好事就接連上門,白錦荷在門口和文默聊天,黃嬸一臉高興的過來說,榮華生了,是個男孩,女子平安。
黃嬸和白錦荷說着小孩子的事情,聊起小孩子,女人總有說不完的話,文默坐在一旁聽着這些瑣事,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