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賢王站在大殿靠前的位置,低頭拱手行禮道:“鄭國宋昌安、攜長公主昌平、長駙馬恭祝大良皇帝陛下福壽康寧”
白錦荷和文昱楓也低頭行禮,坐在龍椅上的良皇,輕聲說:“平身”
九賢王從侍者手中,拿出一封信和一份清單,對良皇說:“這封信是皇兄的親筆書信,請良皇過目,這是出訪大良,皇兄準備的土司古玩,請良皇笑納”
伺候在一旁的太監,從九賢王手裏接過信封和清單,然後交到良皇手裏,白錦荷看着端坐龍椅上的良皇,頭髮斑白,但是眼睛炯炯有神,看了宋昌盛的親筆信,從他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沒有喜悅,也沒有憤怒,看完之後,只是放下了信,然後又看向白錦荷和文昱楓。
良皇輕聲詢問:“長公主初到京城,可還習慣”
白錦荷原本想裝啞巴,可是良皇指名問她,她只能回答,白錦荷輕聲說:“多謝良皇,一切都習慣”
良皇點點頭,笑着說:“那就好鄭皇的提議,朕與諸位大臣商議之後,再回復賢王,賢王和長公主不辭辛苦來到大良,爲表敬意,今晚特爲諸位接風洗塵,還請賢王和公主不要缺席。”
九賢王心裏明白,這場宮宴是免不了的,所以應了良皇,接下來良皇特賜了一些珍寶,而且聽說九賢王喜歡聽歌賞舞,又賞賜了十位舞姬,九賢王來者不拒,統統接受。
再後來良皇大談大良與鄭國關係的重要性,還有大良各地的風土人情,洋洋灑灑的廢話,兩人一來一回,不知不覺間,過了大半個時辰,隨後良皇安排九賢王在枕霞殿休息,但是九賢王以小浮還小,離不開母親爲由,婉拒了良皇的安排。
一行人又坐着馬車,向驛館行去,現在的時辰,應該快喫中飯了,也不知道小浮哭了沒有,這麼久肯定餓壞了。
走到驛館,白錦荷快步向文默房裏趕去,奇怪,都到了門口,竟然沒聽到哭聲,白錦荷推開門之後,看到了令她啼笑皆非的一幕,文默平躺着,小浮趴在文默胸口上,啃咬着文默的胸口,牀邊放着半碗泡開的饃花,看樣子文默餵了小浮半碗饃花,怪不得沒有聽到小浮的哭聲。
只是讓小浮啃咬他的胸口,是什麼鬼,突然的開門聲,然後文默發現白錦荷、文昱楓,還有九賢王和吳尚都進了屋子,以這種方式餵奶的文默,也有些放不下臉面,本想把小浮放下去,可是稍微碰了下,小浮就發出不滿的聲音,文默羞紅了臉,對着門口的衆人尷尬的笑了笑。
白錦荷是女兒家,自然不能前去,所以文昱楓走到牀邊,抱起小浮,小浮癟着嘴,一臉哭相,惹得門口的衆人哈哈大笑,文昱楓對文默說:“還不穿好衣服,你的餿主意還真不少。”
文默小聲的說:“就是頭有點暈,其他都好了。”
誰知九賢王插了一句:“頭暈是很正常的,只是胸口真的不疼嗎被小傢伙啃了那麼久,最起碼也破皮了,不需要上點藥嗎”
文默那裏聽到過這些下流話,立刻羞得臉上滴出血來,一聲不吭,將頭轉到別處,文昱楓不滿的說:“你偷文默血的時候,怎麼不說這些話,現在拿到了他的血,說話就這麼不顧及他的感受。”
九賢王笑着說:“我們之間的關係,怎麼能叫做偷呢”
文默以爲文昱楓說的是前一次,附和的點點頭,文昱楓對文默說:“你昨晚喝醉酒,他又放了你的血,不信你看看你手心的傷口。”
文默這纔看了自己的手心,果然有一個小點,文默看着那個小點,渾身都冒汗了,他知道這個小點意味着什麼,文默喫驚的看着九賢王,九賢王小心的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放了一點血。”
黃金蠱進入人體,留下的痕跡就是這樣的小洞,這說明九賢王在他體內種下黃金蠱,文默這麼一想,一臉的生無可戀,九賢王看出了文默的擔心,屏退了周圍的下人,然後進了房間,吳尚關了房門,站在門口把風。
九賢王上前,從他體內召喚出黃金蠱,對文默說:“我知道你擔心什麼,蠱蟲不是在我這裏嘛,我真的只是放了一點血。”
文昱楓看見九賢王拿出了蠱蟲,突然明白了什麼,然後衝到九賢王面前說:“你是不是在文默體內下了黃金蠱,你怎麼這麼惡毒呢”
九賢王爲難的說:“我真的只是放了一點血,他體內根本就沒有蠱蟲,不信你讓他自己運功試試,一試就知,我擔心在他身上留下傷口,沒法向你們交代,所以便讓黃金蠱在他體內呆了一會兒,吸了一點血。”
文昱楓生氣的說:“要是你的黃金蠱身上帶了蟲卵,那文默豈不遭殃了。”
九賢王無奈的說:“你以爲我的血和他的血一樣啊,我養一條黃金蠱,都得藉助他的血,怎會有其它蟲卵呢我保證絕對沒在他體內放黃金蠱。”
說話的這會功夫,文默用自己的祕術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任何蠱蟲,也就是說,現在他體內應該沒有黃金蠱,否則他肯定能感覺到,而且他也沒感覺到蠱蟲吸血,文默放心一大半,希望他體內沒有蟲卵,要不然他這一輩子就算完了。
白錦荷始終沒有說話,文默的樣子,應該沒檢查到蠱蟲,但是他還是有些憂慮,白錦荷便對九賢王說:“你開了一個壞頭,以後文默身上沾染上黃金蠱,我便唯你是問。”
九賢王笑着說:“放心,只要他沾染上黃金蠱,我幫他除去就是,黃金蠱對他來說是生死大事,可對於我來說,算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