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士兵據實相告,齊玉辰聽了之後,心裏也犯難,文仕貴看到齊玉辰神色變化,他知道必須得抓住機會,不能再拖,先進了軍營再說,文仕貴便對齊玉辰說:“齊少爺不認識我了,我是白楊村的文仕貴,有重要軍情要見頌王。”
齊玉辰開始思索着白楊村的文仕貴是誰好久沒回白楊村了,他看到文仕貴,只是覺得熟悉,卻認不出人來。
文仕貴接着說:“事關重大,耽誤不得”
齊玉辰想了想,他一個孩子,量他也耍不出什麼花招,但是誤了軍情,那就罪無可恕了,這麼一想,齊玉辰對那個士兵說:“放他進來,我這就帶他去見王爺”
文仕貴跟着齊玉辰進了營地,現在是子夜時分,軍營裏一片鼾聲,只有稀疏的幾頂營帳亮着燈,偶爾有一隊士兵經過,文仕貴對這些都很感興趣。齊玉辰到了主帳前,詢問帳前士兵,頌王是否睡下,那人點點頭說:“剛剛滅了燈,應該睡下了。”
齊玉辰有些爲難的指着文仕貴說:“剛纔這個小傢伙在營門口,說是有重要軍情,需面見王爺,你看這。。。”
那位士兵想了想,對文仕貴說:“不知道小兄弟得了什麼重要軍情,告訴我也是一樣的。”
齊玉辰站在原處,一句話都沒說,頌王的脾氣所有人都清楚,要是吵醒頌王,必定是出了大事,要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頌王心情不好的時候,說不準便是一頓板子,所以這個時候多嘴,討不到半分便宜。
文仕貴根本沒有掌握什麼軍情,他只是想面見頌王,站在頌王軍帳前,豈有不入軍帳之理,想到這裏文仕貴扯開嗓子大喊:“我真有急事,要見王爺,半分都不能耽誤,求你們讓我進去吧”
那名士兵心裏大呼不妙,文仕貴這麼高聲,頌王肯定被吵醒了,這下完了,不管什麼樣的軍情,他這一頓板子是躲不過去了。
果然軍帳裏又重新亮起了燈,頌王慵懶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發生什麼事了,誰要見本王,還不帶進來。”
那名士兵只好硬着頭皮,帶文仕貴進了軍帳,頌王披了一件披風,連外衣都沒穿,坐在主位,看着被帶進來的文仕貴。
文仕貴進來之後,頌王揮了揮手,那名士兵退了下去,頌王看着文仕貴說:“這個時候前來,看來是想好了本王留下的問題。”
文仕貴偷看了頌王一眼,那天看得不是很仔細,現在看來,頌王雙目有神,不怒自威,要是對頌王說謊,頌王肯定會有所察覺的,再說了頌王本來就是大良的英雄,崇拜英雄,他覺得一點都不丟人。
文仕貴高聲說:“王爺留下的兩個問題,我還沒想明白,但是王爺在我心中,一直是大良的英雄,我從小就想做王爺這樣的英雄,爲國盡忠,爲民除害,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良人。”
葉雲清笑着說:“說得很好,可是本王帳下不養無用之人,拿出你的本事,十招之內,能取得本王一件東西,你就可以留下了,如果辦不到,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吧”
文仕貴聽了頌王的話,他不知道頌王的功夫如何,但十招之內,取他身上一樣東西,似乎很有難度,不過頌王能提條件,他也能使出連環計,文仕貴仗着膽子,邊往前走邊對葉雲清說:“誰人不知頌王武功蓋世,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別說十招,就是百招也近不了王爺的身,所以我。。。”
葉雲清聽着文仕貴的話,誰知文仕貴卻一拳攻向葉雲清面門,葉雲清提掌阻攔,文仕貴一腳踢向案上的香爐,葉雲清剛阻攔了文仕貴一拳,冷不防香灰颳了自己一臉,眼睛立即生疼,眼前一片黑暗。
葉雲清心驚不妙,竟然中了這小子的詭計,文仕貴雖然一計得逞,但是隻傷了葉雲清的眼睛,想取得葉雲清的身上的東西,還是不可能,不過他早想好了對策,文仕貴嬉笑着對葉雲清說:“王爺,我才用了兩招,就拿到了王爺的一件物品,王爺不會抵賴吧”
葉雲清心裏生疑,這小子剛纔沒碰到自己,如何取得自己身上的東西,葉雲清閉着眼睛,冷靜的說:“本王自不會抵賴,不過你從本王身上取了什麼物品,本王竟不自知。”
文仕貴嬉笑着靠前,對葉雲清說:“王爺你自己看看,絕對是你身上的東西。”
葉雲清攤開手掌,等着文仕貴將東西放進他手裏,誰知文仕貴突然出手,取下了葉雲清頭上的束帶,由於眼睛看不見,葉雲清本能的打出一掌,雖然用了三成功力,但是文仕貴卻倒飛到軍帳門口,外面的士兵聽到裏面的動靜,衝了進來。
看到一臉香灰的頌王,和倒在地上的文仕貴,文仕貴實實在在吃了葉雲清一掌,傷的不輕,不過他終於如願以償了,文仕貴顫悠悠的說:“我用了四招,拿到了王爺的束帶。”
葉雲清此時雖狼狽不堪,但一身貴氣,仍讓他瀟灑如風,葉雲清輕聲說:“爲了一條束帶,連命都不顧,值得嗎本wáng gāng才只用了三成功力,再多一成,你的小命就沒了。”
文仕貴笑着說:“能跟隨王爺左右,即使失了性命,也是死得其所,王爺覺得只是一次遊戲,可我卻覺得是死而復生。”
葉雲清笑着說:“本王的問題,你回答的很好,以後就留下吧,來人帶他下去休息,找軍醫給他看看。”
周圍的士兵架起文仕貴,準備擡出去,文仕貴輕聲說:“王爺,你的束帶。。。”
葉雲清也輕聲說:“送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