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門辣妻:傻夫,吹燈上榻 >第630章 八字真言
    到了二月初,天氣漸漸變暖,經過了正月的喜慶,到了二月,來繡坊的客人,少了很多,有了這個空閒,白錦荷正好偷懶,和文昱楓採買傢俱。

    文昱楓在鎮上買了一處宅院,這處宅院八成新,院裏的佈局新穎,房屋也多,美中不足的是,這處宅院的主人,做買賣虧了很多,將家裏值錢的東西,都典當了出去,當了一筆銀子之後,還了債,用剩下的銀子,置了幾十畝地,由於離龍首鎮太遠,所以才賣了這邊的宅子。

    文昱楓和白錦荷在鎮上找了幾遍,鎮上的傢俱,不是樣式老土,就是價格太貴,最後他們決定,還是去蓉城看看。

    白錦荷原本是要跟文昱楓去蓉城的,可是榮華卻從縣裏,接了一個大訂單,縣裏張家的老夫人,下個月初過七十大壽,老夫人特別鍾愛松鶴延年的繡品,但是市面上沒有這種圖案的布,所以纔想到在繡坊刺繡。

    老太太的四身壽衣,還有圍幔、被面、簾子等等,刺繡的費用算下來有二百多兩銀子,張家給了五十兩訂銀,等到交貨之後,再結清尾款。繡坊接到了活,白錦荷自然不能去蓉城了,安心在繡坊刺繡。

    二月初,家裏要開始準備春種的事宜,文昱楓將家裏的事情交給了文默,這幾年文默跟着文昱楓,春種秋收的事情也學了不少,是時候檢驗成果了。

    所以這幾天文默也在四處查看,購買農具,尋找種子,還有找各村裏正,商議僱人的事情,看到文默這麼主動,文昱楓便安心的去了蓉城。

    到了蓉城之後,蓉城依然如故,可是他卻不知道,有一個人已經在蓉城,等他多時了,而且這個人的出現,改變了文家,也改變了他,他以後所以的遭遇,歸根究底,都是因爲這一次的蓉城之行。

    文昱楓將馬車放在柳氏家裏,獨自在街上轉悠,四處打聽傢俱的價格,看了幾家之後,本想再打聽打聽,誰知卻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文昱楓以爲是吳尚,轉過身之後,竟然是侍書。

    侍書在蓉城,齊玉珍肯定在蓉城了,和侍書交談了幾句,原來年底的時候,他們就到了蓉城,文昱楓自然知道齊玉珍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鄭國糧食的事情,文昱楓曾經也奇怪,齊玉璃負責收糧,將鄭國的糧食運到蓉城,糧食出了蓉城之後,由沐臨調配,龍源縣的事情,沐臨可以做主,可是出了龍源縣,沐臨就愛莫能助了,所以馮淵才一次次的外出,接管到達各地的糧食。但是這個有序的環節,還少一環,要是蓉城沒有成爲白錦荷封地,缺少的這一環,顯現不出它的重要性,可是蓉城成了白錦荷的封地,這缺失的一環,就顯現出來了。

    各藩王的封地,會因地施政,與國家律法有些微小的區分,律法上的這些區分,對齊家的影響是很大的,所以齊家必須有一個人,常駐蓉城,處理這些律法上的事情,這個人絕對不是齊玉璃。

    文昱楓以前想過,有可能是齊玉珍的另一名得力干將,卻沒想到齊玉珍竟親自來到蓉城,如果只爲了處理這樣的事情,齊玉珍親至,確實有點大材小用了。

    和侍書交談了幾句,得知齊玉珍正在茶樓喝茶,侍書誠意邀請,文昱楓也不好推辭,便隨着侍書上了茶樓,進了包間。

    文昱楓進來之後,侍書守在門口,文昱楓心裏瞭然,這絕對不是一次偶然的相遇,而是一次計劃好的相遇,只是齊玉珍這一次,又會告訴他什麼呢

    茶桌上四個茶杯,文昱楓有些奇怪,明明兩個人,爲什麼有四個茶杯呢齊玉珍倒好茶之後,微微品了一口說:“以前我只知道原國的寒茶,風味獨特,今天嚐了鄭國的茶,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其實茶是一樣的茶,只是我們抱着偏見,強行給它分了三六五等。”

    文昱楓聽着齊玉珍的話,這話有點深意,品茶的人不會給茶分等級,只有賣茶的人,纔會給茶分等級,和他說這些話,是不是想拉他做茶水生意

    文昱楓故作輕鬆的想着,然後也喝了一口,忍不住讚歎說:“好茶”

    齊玉珍笑着說:“茶雖好,可是卻缺少一個將它引入世人視線的良人,所以世人只知寒茶,卻不知鄭茶就像人一樣,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

    文昱楓接着說:“人的三六五等,就是齊少爺這樣的人,心存偏見的結果。”

    齊玉珍哈哈一笑,豎起大拇指,高興的說:“文駙馬此言精闢,不過我不是這樣的人,人的三六五等,我說了不算,但是我卻知道,強行給人分等級的人,活不長久,所以在我眼中,天下蒼生,生而平等。”

    “天下蒼生,生而平等”,這八個字代表的意義,竟讓文昱楓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自古以來,每個國家都有貴人、jiàn rén之分,這些貴賤之分,在出生的瞬間,就有了分曉,大部分人窮盡一生,都無法跨越這道分水線,在這個四處講究公平公允的國家裏,這道分水線的存在,就是最大的諷刺,既然追求公平公允,爲什麼還有貧富貴賤之分,既然有貧富貴賤之分,又爲什麼追求公平公允,所以從一個上位者的口中,說出這八個字,文昱楓不感動,那是假的

    齊玉珍看着文昱楓的神情,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摸一樣,文昱楓明白這八個字的含義,接下來就看他有沒有決心,實現這八個字了。

    齊玉珍繼續蠱惑着說:“千百年來,國家、朝廷換了一茬又一茬,可你看看,被稱爲“賤民”的他們,還不是生活在這片土地上,被稱爲“萬歲千歲”的人,卻成了一堆枯骨,而且追根究底,“萬歲千歲”也是出自這幫“賤民”之中,你不覺得這是一種諷刺嗎你不覺得這是一個笑話嗎一個人狂妄到什麼程度,纔會一門心思的追求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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