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陳易新已經無法取得鄭皇的信任了,這是不是說明,陳易新有了自己的想法,並且開始實施起來,而且陳易新的這個計劃,還和鄭皇的計劃相悖。
白錦荷輕聲說:“這個介紹太敷衍了,我不關心他這個身份。”
今天齊玉珍和葉雲祈過來,所談論的事情,肯定牽扯到天命,所以白錦荷敢肯定,焦仁青即使不是天命的人,也和天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那是不是說,鄭皇宋昌盛和天命也牽連甚深。這似乎也能解釋,爲什麼天命將ji hui的地點選在蓉城,而且第一次ji hui的時候,九賢王明明知道,卻採取了觀望的態勢,以前白錦荷想的不是很明白,這下子一切都真實了。
葉雲祈挖苦的說:“他是天命九人中的一人。”
白錦荷沒有喫驚,露出了本該如此的表情,齊玉珍和葉雲祈也習以爲常,可是焦仁青卻大喫一驚,本以爲長公主對他的身份,以及他背後的勢力,會感到不安,可是從長公主的表情中,焦仁青清楚,白錦荷早猜到他了。
焦仁青微微拱手行禮說:“見過聖公主”
白錦荷擺擺手說:“這些虛禮,不必介懷”
齊玉珍聽了白錦荷的話,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對白錦荷說:“這次有個dà 煩,原本不想過早的暴露天命,現在看來,不暴露不行了”
白錦荷挖苦的說:“你是說以後不用穿那件披風了”
原本沉悶的氣氛,被這句話攪活了,齊玉珍輕聲說:“既然暴露了,再隱藏反而顯得心虛了,不穿就不穿吧”
齊玉珍說完這句話,停頓了一下接着說:“不知長公主還記不記得巫神教”
白錦荷想了一會兒說:“瞭解一些,但不全面。”
齊玉珍看了一眼焦仁青,焦仁青輕聲說:“巫神教是南疆人的信仰支柱,他們崇拜巫神,認爲當前擁有的一切,都是巫神賜予的,這種信仰的根源,脫離不了南疆本身的環境,南疆處於羣山之中,與雲東不同的是,南疆雨水充沛,氣候溼熱,所以南疆有很多毒物,這些毒物相互剋制,達到一種平衡,南疆本地人敬畏這種平衡,也守護着這種平衡,可是平衡最終還是被人打破了,這些打破平衡的人聚在一起,就成了巫神教的前身,隨着巫神教越來越深入人心,以及巫神樹的功效被人發現,擁有巫神樹的巫神教,更是一呼百應,但是這一切都因頌王的南征而告終。”
齊玉珍和葉雲祈沒有打斷焦仁青,白錦荷清楚,這些老掉牙的故事,齊玉珍和葉雲祈肯定聽過,對自己聽過的故事,還能興趣滿滿的再聽一遍,除了故事感人之外,似乎有種以事喻人的味道,那是不是說,接下來焦仁青要講的事情,纔是重點了
白錦荷聽了一番長談,想要拉鄭國下水,攻擊文家是最好的選擇,宋昌盛對文家越在乎,文家被南疆人攻擊的概率最高,可是攻擊頌王又是爲了什麼難道爲了泄憤嗎
白錦荷有些疑惑的看向焦仁青,他覺得焦仁青還有話沒講完,只是接下來的話,不是從焦仁青嘴裏說出來,而是從葉雲祈嘴裏講了出來。
葉雲祈輕聲說:“三哥的母親是已故的德妃,而德妃的舅家,則是原國溫家。”
白錦荷記得,溫姓也是雪域堡的姓氏,難道說德妃與雪域堡還有些親緣,那當年德妃死於七日醉,雪域堡怎麼沒有半點動靜,原國似乎也沒做過什麼
葉雲祈也不好再賣關子,又繼續說:“當年德妃臨死之時,給了我父皇一樣東西,父皇用這件東西,保住了自己的江山,而且三哥南征歸來之時,放下大軍,特意和雪域堡的人會面,至於說了什麼,無人知曉,從這些表象上,看得出來雪域堡的底線,就是我三哥。”
白錦荷小心的問:“你是說只要頌王無事,雪域堡就不會與大良爲敵”
葉雲祈點點頭,白錦荷恍然大悟,爲什麼頌王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良皇,還有天香山營地,頌王遇刺之後,皇上立馬將頌王調回京城,甚至解了頌王的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