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門辣妻:傻夫,吹燈上榻 >第699章 冷戰
    白錦荷和文昱楓躺在牀上,兩個人呼吸平穩,剛纔的衝突,表面上並沒有產生什麼分歧,可是兩個人都知道,還是產生了分歧。

    和公主府的不快相比,城主府的崔季,夜深人靜之時,也是毫無睡意,他在想着白天發生的事情,白錦荷突然給他下馬威,還有文默使用生咒,讓那盆盆栽恢復原樣。

    兩件事情,一個目的,白錦荷想給所有人一個信息,那就是蓉城是她的地盤,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說了算,文默使用生咒,只是爲了凸顯,與聖公主做對,不會有好下場。

    崔季在事了之後,特意看了那盆盆栽,摔碎的花盆,竟然完好無損,要不是他親眼所見,連他都不敢相信,這倒說明一件晦澀的隱祕。

    世人都知道,百夷血咒的威力,也深深的驚恐着,這份不屬於凡人世界的力量,傷咒和死咒,一個會讓人痛不欲生,一個會瞬間要了人命,但是和生咒比起來,讓人起死回生的力量,誰也不敢妄自尊大。

    文默掌握着生咒,他用生咒救人之時,天上烏雲蔽日,地上飛沙走石,放佛世界末日降臨一般,當一切塵埃落定之時,那些將死之人,竟然奇蹟般的活了過來,這就是生咒的力量,經此一事,文默的大名,天下盡知,甚至連鄭皇都有些忌憚他。

    也正是這份力量,鄭國反對白錦荷的聲音小了很多,蓉城的那些宵小之輩,也不敢翻出多大的風浪,可就在昨天,文默竟然將這樣的力量,用在了城主府的一盆盆栽之上,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不過這倒讓崔季發現了生咒的祕密,一般人都認爲,生咒是一種起死回生的術法,可是卻不知道這種起死回生的本質,有人曾經猜測,生咒是可以打開冥界大門,將死者的靈魂召回凡間,還有人認爲,生咒只是一種高明的醫術,所以生咒生效的對象,只是那些剛死之人。

    這些猜測都無法解釋,那盆破碎的盆栽,如何恢復如初,崔季翻來覆去,只想到了一個解釋,那就是時間,生咒是一種可以操縱時間的術法,破碎的盆栽,被生咒操縱到它破損之前的時間段,所以纔會完好無損。

    如果這樣的話,那麼生咒引申出的另一層境界,確實讓人恐慌,因爲不斷的對一個人釋放生咒,從某種意義上說,是一種變相的長生不老,要是生咒真有這樣的能力,將這樣的人歸爲己用,是最明智的選擇。

    通過這件事情,崔季對白錦荷的忌憚,又加深了一個層次,以前當他打聽了白錦荷的底細,最多將白錦荷當做一個聰明的女人,可相處的時間越長,他心裏越是驚恐,白錦荷的手段,比那些聰明的女人,高明太多,即使宮裏的寧妃,遇到白錦荷,也不見得能全身而退,那麼鄭皇對白錦荷的這般示好,究竟是懷揣着真愛,還是鄭皇的眼光,看到了他們看不到的遠方

    與崔季的揣測不同,文默早已知曉了生咒的祕密,當時幫助頌王救人的時候,生咒生效,他卻陷入了沉睡,事後九賢王解釋說,他正在經歷一段氣運結,旁人不懂氣運結,經歷了氣運結的文默,明白氣運結之中發生的事情,那些支離破碎的事情,都是對過去事件的回溯,簡言之,他在氣運結之中,經歷着過去發生的事情。

    對過去的回溯,應該就是生咒的代價,付出的越多,回溯的時間越久,而且這一年多的時間,文默也反覆的求證,最後得出了生咒能操控時間的本質。

    文默嘗試過操縱各種生靈交織的時間段,結果生咒無法生效,只能操縱單個時間段,文默還發現了九符血咒在施展生咒時,不僅僅起到增效的功能,還有隔絕外界時間干擾的作用,有了這些認識之後,文默對生咒的使用,比以前熟練了很多。

    不過在這件事情上,九賢王的目的,有些看不透,生咒是九賢王傳給文默的,當時文默用自己的引蠱之血,換來九賢王的生咒抄本,最開始文默也沒當一回事,可後來生咒救了文昱槐之後,文默才慢慢的研究生咒。

    九賢王可以使用生咒,而且他使用生咒之時,根本不用九符血咒加持,也就是說,九賢王擁有另一種能力,隔絕外界的時間干擾。另外九賢王將生咒傳給文默,難道僅僅爲了引蠱之血嗎生咒的功效,遠遠大於引蠱之血,真要這樣的話,九賢王可就喫虧了,可是和九賢王相處了這麼久,九賢王並不是一個習慣喫虧的人,那九賢王的動機,就很有說法了。

    不過用生咒震懾這些人,還是很有必要的,現在己經到了十月,離過年很近了,宋昌盛的誕辰因爲鄭國的災荒而擱淺,新年的朝賀,是絕對不會停免的,他們都不在蓉城,難保有人出來生事,城防軍的人,與他們不是一條心,指望他們守護蓉城,肯定指望不上,所以年前的幾個月,必須理順蓉城的政務。

    文默躺在牀上想着,雖然暴露生咒,對他個人很不利,但是能幫助白錦荷穩定局勢,他覺得這麼做,也沒什麼問題。

    白錦荷對文默使用生咒這件事情,她只是覺得文默這麼做多此一舉,再沒覺得那裏不對勁,所以也沒太在意生咒引起的一些動盪,再加上今天和文昱楓說得不好,白錦荷更沒心思想生咒的事情。

    其實白錦荷讓文默將糧食運到蓉城,沒有其它的意思,潛意識裏,僅僅不想讓這些糧食落在州府官員手裏,其它的也沒太顧及,可是落在文昱楓眼裏,則是白錦荷有意向鄭國示好,分清大良和鄭國的界限,作爲一個大良人,對大良可以有不同的看法,但是不能拿大良百姓的性命開玩笑,這是文昱楓不能接受的。

    躺在牀上的兩個人,都覺得自己沒有錯,錯的是對方,誰也沒有妥協,都將不滿埋在心中,各自生着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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