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哭,那就是深淵地獄。
李政就只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在江晴雪的內心當中,就彷彿是被注入了一股神祕的力量一般,讓她雙目無神的眼睛,多了一絲的神采和明亮。
李政輕輕的摸了摸江晴雪的頭,她的頭髮很長,髮質也很好,但在現在這天氣之下,很涼爽也很順滑,三千青絲,如瀑布般垂直而下。
但可能是因爲今天發生的事過於大的緣故,她的頭髮顯得亂糟糟的。
甚至有一面的頭髮,是覆蓋在她的臉蛋之上的。
她的三千青絲壓着她的臉蛋之上,而李政,則是小心翼翼的撩開了她的頭髮,就彷彿是古代結婚時,新郎撩開新娘紅蓋頭似的。
李政看着江晴雪那一張完美無瑕的臉蛋,他的右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臉蛋,她的臉蛋很光滑,但可能是因爲天氣的原因,又過於冰涼。
他的手,來回的撫摸着江晴雪那一張冰冷的臉蛋,他手上的溫度,傳遞到了江晴雪的臉蛋之上,讓她的眼睫毛,不斷的跟着他手的輕撫一起顫抖着。
緊接着,只聽李政輕聲道,
“晚上天涼,我送你回家,餓了吧,我回去給你做飯”。
緊接着,李政便自顧自的直接拉起江晴雪的芊芊玉手,甚至他都沒有去過問一下江晴雪到底同不同意。
雖然他這有佔便宜的嫌疑,但畢竟江斌剛死,再加上江晴雪的內心現在一定是非常冰冷脆弱的。
這個時候,要是他在無情的離去,估計江晴雪整個人會直接在一瞬間崩潰,甚至是做出一些對自己不好的事情。
被李政牽着手,朝着瑪莎拉蒂前走去。
江晴雪的眼淚再次流下,只不過這一次,她並未哭出聲來,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淚,跟在李政的身後,最後兩人一起上了車。
李政駕駛着瑪莎拉蒂,回到了別墅門口,他把車停在了別墅門口,讓江晴雪先行下車,先回到別墅裏。
江晴雪的眼眶,此時依舊顯得有些紅腫,只不過眼眶裏的淚水,卻早已被風乾。
李政說實話,看着現在的江晴雪,他的內心,真的是心疼萬分。
江晴雪打開車門下了車,先回到了別墅之中。
而李政則是快速的把瑪莎拉蒂開入地下車庫,然後便也返回到了別墅裏。
不過當李政進入別墅的時候,他才發現江晴雪走路的速度不快。
因爲他剛進入別墅裏的時候,江晴雪此時正在門口換着鞋子,這走路的速度,實在是有些太過漫長了。
此時的江晴雪剛脫掉了腳上的鞋子,她的雙腳,被一雙粉色的棉襪所包裹着。
可能是因爲天氣有些太過於冷的緣故,所以江晴雪下班的時候,還特意得換掉了身上那一身的清涼衣服。
李政快速關上了別墅的門,然後又換上了一雙拖鞋,因爲家裏只有江晴雪一個人住。
之前擺放在門口的拖鞋,雖然全都是女士的,但他上次和江晴雪一起去超市的時候,他還特意買了一雙男士拖鞋。
李政換上拖鞋之後,江晴雪正拖着自己有些疲憊的身體,朝着沙發處一步一步走去
而李政則是直接去了廚房,準備開始做飯。
雖然佳麗國際有食堂,但李政下午可是沒有喫飯的。
畢竟誰也不知道下午那會江晴雪要不要下班,所以他就沒喫飯,結果越拖越晚,一直拖到了江晴雪下班的時候,他都沒有喫上一口飯。
本來李政是可以很快就做好飯的,但是李政出去的時候,爲江晴雪提暖壺上去的時候,他發現江晴雪已經在沙發上睡着了。
而且身上也沒有來得及換衣服,依舊是早上那一身。
李政看了江晴雪一眼,然後便直接上了樓,來到了江晴雪的臥室。
李政從江晴雪臥室的櫃子中,爲江晴雪拿出了一塊毛毯,然後又顛了顛江晴雪房間裏的空水暖壺,便直接下去了。
李政把毛毯輕輕的蓋在江晴雪的身上,可能是江晴雪太過敏感的緣故,毛毯一蓋在她身上的時候,江晴雪便睜開了眼睛。
可能是因爲兩人距離離的太過近的緣故,江晴雪雙眼上長長的睫毛,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李政看着江晴雪,而江晴雪也在看着李政,兩人彼此對視着。
李政看着江晴雪那完美的臉龐,絕美的面容下,她的臉蛋上,沒有塗抹一點化妝品,但卻顯得很是嬌嫩。
嘴脣上,看起來也很溼潤有光澤,應該是塗抹了脣膏。
李政就這麼盯着江晴雪,雖然時間不是很長,但這種感覺,還是令江晴雪的臉色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現在江晴雪的腦海裏,幾乎全都是李政的身影。
畢竟在警察局外,李政的一舉一動,確實讓她的心,爲之震顫,也好受了不少。
就算是現在想想,李政當時的膽子是真的很大,甚至都已經大到了天際。
李政這個時候,張嘴便對着江晴雪說道,
“困了的話,就睡一會,晚飯還有好一會纔可以熟”,他本來可以用十分鐘做好的飯,硬生生的爲江晴雪改了菜系和時長。
而江晴雪聞言,雖然一開始心底有些害羞,但她還是忍着心中的羞怯,對李政點了點頭,然後便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李政看着閉上眼睛的江晴雪,他忍不住笑着搖了搖頭。
現在的江晴雪,因爲江斌的突然亡故,肯定是非常心累的,所以他讓江晴雪多休息一會,也是爲了她的身體健康着想。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李政這才把飯堪堪做好,上了桌。
緊接着,李政便直接走到了大廳的沙發前,這個時候的江晴雪,已經醒了過來。
而李政這個時候出來,則對着江晴雪說道,
“飯已經做好了,快來喫吧”。
江晴雪聞言,一時之間,甚至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當李政再次叫了一遍江晴雪之後,江晴雪這個時候才反應了過來。
李政對江晴雪笑了笑,然後便率先走到餐桌前。
這一頓飯,兩人喫的很沉默。
李政實在是不知道該對江晴雪說什麼,因爲他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再說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