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沉悶的轟鳴聲之後,緊跟着傳來了石頭落入水中的聲音,那一塊直徑半米的混凝土板,直接落在了血池裏面,濺起了一大股水花。
血池中,平躺着一個女人,準確的說是一個女孩,此刻大半個身體盡數泡在了水裏,只留着腦袋和胸脯露了出來。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腦袋上會有石板直接砸進血池裏面,於是馬上臉色一變,就擡頭看了上去。
被錘出來的大洞上面,一個腦袋漏了出來,四目相對無言。
這種修煉邪術,將別人性命當成兒戲的女孩,易塵並不怎麼待見,所以直接閃身跳了下來。
躺在血池中的女孩,現在是完全處於懵比狀態,右手中的紅酒杯都差點直接掉進水裏面。
唯一讓易塵有些意外的就是,這女孩看上去年級並不大,大概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和易塵一個年齡段的。
“你你你你你你”
這女孩有點驚慌失措的看着易塵,左手指着易塵你了半天,也沒吐出來下一個字。
“你什麼你小小年級,居然修煉這種邪術,你哪個門派的”易塵皺着眉頭看了看躺在血池中的女孩。
鮮紅的血水讓整片空間,都瀰漫着非常腥的味道,如果換成另一個人進來,肯定會受不了。
但是易塵這一進來,居然感覺像是到了天池一般,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兒,易塵不僅不排斥,反而貪婪的吸了幾口
猛然間意識到自己的殭屍之體有可能在這種環境下把持不住,易塵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一步,心中開始默唸靜心咒。
“找死”
女孩經過這一會兒的時間,終於是緩和了過來,砸爛她的地盤直接進來,接着就是一頓指責,這擺明了就是來找事的。
話音未落,女孩直接就從血池中站了起來,妖豔的微紅色肌膚,極富視覺衝擊力,這種時候,抱着不看不看的態度,易塵可沒啥客氣的。
女孩站起來之後,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沒穿啥衣服,她倒也不害羞,將血池旁邊地上的衣服一招,頓時衣服就飄了起來,馬上將其裹在了身上,將上半身的重要部位給遮住了,只漏出了胳膊和小腹的位置。
將衣服穿好了之後,女孩直接從血池中跳了出來落在了一旁的地面上,一時間整個地面開始滴滴答答的被滴上了血跡。
身上有了遮掩之物,女孩直接閃身向着易塵衝了過來,不過這種速度在易塵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就這點速度麼”易塵一直等到女孩攻擊到了跟前,才掛着一絲冷笑說道。
本想着這女孩還能有點本事,但是現實告訴易塵,這女孩就是一菜雞,如果在世俗界的話,還算是個高手,但是放在異修界,不怎麼入流,即便是莫舞幽,都能輕鬆對付她。
猛地將右手伸出,一下子捏住了女孩的脖頸,女孩大概一米五八左右的身高,在易塵眼中,完全跟小蘿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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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下一刻鐘,女孩就被易塵單手給捏着脖子提了起來。
右手提着女孩,左手快速的結了一個印記,緊跟着就看到一條紅色的飄帶沿着易塵的手指衝了出來,接着就纏繞在了女孩身上,直接將女孩整個身體給包裹住了,整個人像是木乃伊一般只留了個腦袋出來。
“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是誰我雖然不殺女人,但是以你的所作所爲,完全可以把你關進一個比這裏要恐怖萬分的地方,你感興趣麼”易塵將女孩放在了地上說道。
女孩儘管被紅色的飄帶包住了,但是整個人依舊可以站着,這會兒眼神滿是殺氣的盯着易塵大聲喊道:“放開我”
“我數三聲”
易塵並沒有理會女孩,接着就開始倒數了起來。
“三”
“二”
“一”
“不要我叫何苗,我爸爸是這裏的老闆,我還是青城派的弟子,你要是敢動我的話,你會吃不了兜着走的”女孩盯着易塵,非常氣憤的說道。
此女的確是何烏山的女兒何苗,不過有一點卻是不實,那就是她其實並不算青城派的內門弟子,而是外籍弟子,也就是那種傳說的俗家弟子。
因爲何烏山一直在研究着星命風水祕術,這麼多年下來,自己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卻又生了個比他更愛鑽研此術的閨女,何苗的天資比她老爹要高多了,但是因爲性格的原因,並未能拜入青城派。
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何烏山攀上了青城派一絲關係自後,就硬是靠着砸錢和不懈的努力,將自己家閨女入了青城派的俗家弟子。
儘管已經入了青城派,但是卻並未習得什麼功法祕術,而何苗又天資聰慧,所以就粘着幾位內閣的師兄讓他們從藏書閣帶一些稀奇古怪的書出來,自己研習。
半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讓何苗看到了這血煉五行陣,於是便一心想要來修煉,這地下密室本是他老爹用來逃命用的,但是現如今直接被何苗給壟斷了,改了那私密電梯的權限之後,就連何烏山自己都下不來了。
不過對於女兒的溺愛,讓何烏山並沒有在意這檔子事,這下面的血煉五行陣,他還真就不知情,還以爲小妮子只是純屬玩鬧而已。
如果他能親自下來看看自己親閨女在下面幹了什麼事兒,估計能被第一個嚇暈過去。
“青城派怎麼可能,你跟我鬧着玩兒啊,青城派怎麼說也是正派中數得着的門派,怎麼可能收你這麼個玩意兒當弟子。”易塵聽完何苗的話,就忍不住瞥了瞥嘴說道。
“你纔是玩意兒呢,你全家都是玩意兒,我又沒有害她們性命,死不了的,還好喫好喝的供着,待遇不錯了”何苗的臉上滿是叛逆,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是在作惡和犯罪。
別的不說,非法囚禁罪這一項是穩妥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易塵並沒有打算一時半會兒去改變她的人生觀,也沒打算再跟她費什麼話,就轉身向着被綁在巨鼎上的五個女孩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