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墨抒滿面蒼白,坐在了牀上看着她,面上全是震驚跟難以相信。
而他還在殘忍地對她說:‘這不就是你所希望的嗎?如你所願而已。’
她一向的從容冷靜,一下子好像崩潰了一樣,毫無預兆爆發瓦解。
他不是沒有感覺到她的恐慌,她的絕望,她的無措,但是他依然殘忍得冷眼看着她,轉身離開了。
他轉身將自己置於黑暗之中,就在那狹小安靜的世界裏,全是她的聲音:聿司喬!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
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
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
這一句話,就像是魔咒一樣,在他的世界裏盪來盪去,難以飄散。
……
‘叩叩’
禮貌的敲門聲,將聿司喬喚醒。
聿司喬醒神睜眼,才驀地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之中睡着了。
頭有些疼,聿司喬本能地看向墨抒的臉,看見她沒有醒轉的痕跡,心中又是遺憾又是失望,才蹙眉道:“誰?”
“聿少,莊家的人帶着顧溫暖來道歉了。”於琛的聲音沒什麼波動,似乎這件事情在他的心中掀不起半點的波瀾。
門外的衆人都看在眼裏,尤其是顧溫暖,捏了捏衣服,微微蒼白的面上有些屈辱,眼睛又紅了下去。
明明於琛之前叫她,都是叫的顧小姐。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從顧小姐,變成了連名帶姓的一聲顧溫暖?
一切都變了,變得不知不覺。
裏面的聿司喬聽見顧溫暖這個名字,就已經本能的感到了厭惡,冷聲道:“讓他們滾。”
聿司喬的聲音低沉,不大,卻讓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女親戚趕緊道:“於特助,你跟聿少說說吧,顧溫暖做的事情跟我們莊家都沒什麼關係啊!”
她的聲音不小,與其說是對於特助說的,不如說是直接對着聿司喬說的。
女親戚喊道:“從進來開始,顧溫暖就不是我們莊家的人了!”
顧溫暖的臉色唰一下白了,轉頭去難以相信看着她,“你憑什麼這麼做?”
女親戚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我算什麼,我是正兒八經姓莊的,你這個姓顧的在莊家蹭喫蹭住就算了,現在還想要髒了我們莊家的名聲,我只是清理門戶而已!”
顧溫暖怒聲道:“我舅爺爺纔是莊家的家主!你說的話,一個字都不算!”
“你還真是搞笑,剛剛家主的意思你還不知道嗎,都說了我們莊家丟不起這個人,就是要將你逐出門戶,你還聽不懂?”女親戚冷笑,接着對於琛道:“現在雖然聿少不肯見我們,也不肯接受莊家的道歉,那就不打擾了,但是我們莊家一向都是清清白白的,姓顧的人乾的事情跟我們都沒關係!”
“她只是暫時住在莊家而已,本質上還是姓顧的,我們姓莊的都是好人,幹不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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