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劍郜一字一句道：“那個人，是你。”
秦緣聽到這話，心中早已經慌成了一團，可面上還在強作鎮定。
她扯了扯脣，伸手去安撫墨劍郜，道：“怎麼還會做這樣的夢……”
“是你，對不對？”墨劍郜按住秦緣的肩膀，一雙眼睛死死盯着她，生怕錯過她的一點點表情變化。
秦緣的臉色早已經變得蒼白，她試圖解釋：“你怎麼會這樣想，只是一個夢而已……”
“是你！”墨劍郜的聲音驀地拔高，到了近乎是要崩潰的地步，“是不是！你告訴我，是不是！”
秦緣下意識就想要否認，可是墨劍郜又道：“是你！”
秦緣她抓住了墨劍郜的手，“劍郜，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沙綾，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墨劍郜雙眼赤紅，“是嗎？那你當年在我飯菜裏面下的是什麼？”
秦緣徹底慌了，“我……我沒有！”
“你剛懷孕，孩子已經成型了，是個男孩，我很高興，所以你自以爲穩了，你打算下藥毀了我，嫁禍給沙綾，讓我恨透了沙綾……”
一字一句，都真切篤定到彷彿是親眼所見。
秦緣身子微不可見的有些顫抖。
“我看見了，秦緣，我都看見了！”
秦緣腦子裏有些亂，可是，理智也還沒完全走丟，她道：“我那都是給你的補藥啊，我又沒有沙綾那麼惡毒，沙綾她恨你，我又不恨你，我愛你都還來不及呢，墨劍郜，我當年那樣的處境你都不嫌棄我，你那麼愛我，我也那麼愛你，我怎麼可能害你呢……”
“真的，真的，是真的！”秦緣哭着喊出來，“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我的性格那麼懦弱，我要是有膽子做出那樣的事情，我又怎麼會……”
“你？懦弱？”墨劍郜大聲笑了起來，“懦弱的人，敢殺人嗎？”
秦緣渾身一震。
殺人……
當年她走投無路，失手殺了自己丈夫。
可是，可是，她不是故意的啊！
秦緣哭着喊着道：“你明明知道他對我不好，我不是故意殺他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把我打得快死了，我真的受不了，劍郜，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墨劍郜卻很冷漠，“你殺了人之後，仗着有我護着你，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在解決了你前夫一家人之後，你就主動爬上了我的牀，你難道都忘了？”
秦緣渾身發冷。
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爲什麼要翻這麼久之前的舊賬？
墨劍郜繼續道：“沙綾恨我，但是她也愛我啊，她這個人最沒有的就是耐性，墨抒說得對，如果說是一次性被摧毀了生育系統，那後遺症該有多大，可是在不知不覺之中我就喪失了這種能力，這種事情，沙綾根本沒有耐心去做！”
秦緣被吼得縮了縮。
墨劍郜咬着牙，猛地揪起了她的衣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