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抒點了點頭,緩聲道:“是的。”
墨抒目光望下去,淡聲道:“不僅是會聲東擊西,怕是很有可能會從在民間製造動盪開始,所以,必定要讓當地的官府,注意安撫民衆,若是有人造謠滋事,一定要嚴懲,否則,後果堪憂。”
墨抒的這話,文丞相一凜。
其他的官員也都皺起了眉頭。
當然,也有完全不將墨抒的話當成一回事的。
一旁一直都安靜着的韓太尉終於出聲,道:“公主所言,老臣認爲實屬多慮。”
墨抒看了過去,努力回憶了一下,終於想起來這一位到底是何方神聖。
她轉過身去,正面韓太尉。
韓太尉繼續道:“呼隆國與南疆國一向人口稀少,尤其是南疆國,因爲研製毒物,通常都會以毒試子,是以,存活率十分之低,而呼隆國的人,”韓太尉嘲諷笑了,“那智慧,又哪裏會想到聲東擊西,釜底抽薪的法子?”
“呼隆國的人雖愚鈍,但一個個力大無窮,一向以野蠻團結著稱,”墨抒緩聲道,“而南疆國雖然人口不多,但,存活下來的每一個都是用毒之人,而且心思狡黠,個個有着一顆玲瓏剔透心,若是呼隆國跟南疆國合作,爲何不能想到如此法子?”
韓太尉聞言皺眉,道:“公主太高看他們了,南疆國入侵,必然會先用毒攻,而現在北部並沒有任何毒物入境!”
說着,看向了皇帝,道:“皇上,老臣以爲,公主此番實屬多慮,怕是在北邊的入侵者,已經是他們的全部精兵,老臣唯恐公主的聰明反被聰明誤,萬一,對方真的將兵力集中在了我國防衛最薄弱的西部,西部人民又都以耕織爲本,屆時,怕是後悔都來不及呀!”
墨抒看着他們,忽然就想到了現代的電視劇裏,也總有幾個人喜歡出來唱反調,從而表達自己的精明。
忽地,覺得有些好笑,道:“不知,上一次南疆國出兵征討,是在什麼時候?”
韓太尉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一旁的宋將軍道:“公主,是在三十年前,自從黃沙一戰敗了之後,南疆國便年年歲供我國,以求安寧。”
“既是如此,那麼韓太尉對南疆國的認識,也停留在了三十年前,”墨抒冷靜道:“三十年的時間,足夠一批又一批的精兵誕生,也足夠讓他們的血液重新換過許多遍,韓太尉認爲,三十年前的墨顏國與三十年後的墨顏國,實力相當嗎?”
“自然不是,”韓太尉道:“皇上與先皇聖明,三十年來疆土開拓,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兵力強盛,比之三十年前,必然是強了!”
“那既然我們在進步,南疆國就不能進步?呼隆國就不能進步?更何況,最近幾年我國一直接納外國使者,交換文化與產業,他們兩國更是汲取了我國之長,發展飛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