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過年了,對於三岔河子村的人來說,是一件很大的事,這一年莊稼的收成一般,村裏人靠山喫山,打算集體去打獵了。整個村裏留下幾個老弱婦孺。好在三岔河子村的治安一向不錯,所以也不用多擔心,一些不了山,四五十歲和十五六歲的男人還是有的,村長還留下了一根獵槍,負責整個屯子的治安。
這一次,章家的老大和老二都要去,他們兩個是不會射箭,但是會挖陷阱、下套子。至於獵槍,他們也是沒有的。這天章氏打算去縣城,她要去買寫過年用的東西,玳瑁說了,衣服、鞋子、布料、毛線和香皂、毛巾什麼的,是不需要買的,只要買喫的東西好了,若是沒有好的,自己買材料回來做也是一樣的。想了想,這縣裏不一定有什麼,不如去哈爾濱去買,那裏洋貨多,什麼都齊全,正好可以買。
玳瑁說了去哈爾濱的事情,章氏也是走過很多地方的,再說有格格在她不怕了。這個時候的哈爾濱,可真是洋人的天下,俄國、鬼子的天下,但是它又有,隨着東鐵路建設,工商業及人口開始在哈爾濱一帶聚集。東鐵路建成時,哈爾濱已經形成近代城市的雛形。20世紀初,哈爾濱已成爲國際性商埠,先後有33個國家的16萬餘僑民聚集這裏,19個國家在此設領事館,這樣的地方,她也想去看看。
玳瑁給章氏找出了一身呢大衣,戴個圍巾和毛線帽子,可以了,加一雙皮鞋。配章氏自己做襖褲,也算齊全了,玳瑁也是想如此打扮,頭長,乾脆盤成髮髻,別一根原來陪葬品種的一根鎏金點翠的簪子成了。只是高要出門,玳瑁的眉頭一皺,對章氏說道,
“這次到哈爾濱,你先去,我讓張家的小翠奶奶跟你一起去。明天走。”
“你不去?可是我們兩個老太太……”章氏不問玳瑁爲什麼不去,反而是問和她一起去的張老太太能不能行。要知道鄉下人進城,也是很麻煩,甚至是危險的。
玳瑁說道,“張老太太半輩子在哈爾濱,她是不會迷路的,去年還去逛了一圈,別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你去請她,說你要給我買補品。這個,她是懂行的,你帶一塊呢子料過去。她肯定樂意。”
章氏點頭同意了,所以,回去換會平常的衣服,玳瑁則是去空間剪一塊深灰色的呢子料。剪了三米多,夠做大衣還有剩餘做別的,現在的呢子料可沒有這麼好成色的。
沒多久,章氏帶着布料去了,過了半個小時回來了,還挺高興的,說是明天小翠奶奶跟着她一同去哈爾濱,她的大兒媳婦也跟着去。第二天,玳瑁給章氏準備了一個保溫飯盒,帶了一個保溫杯,裏面放了熱奶。又給她帶了兩條小黃魚和她身帶着的50塊大洋,另外,玳瑁還給她帶了一個平安符。若是按照她的慧眼去看,章氏這次出去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是怕有同道人,還是高手,或者是厲害的法寶,會影響章氏的運氣,所以纔給她帶了符咒。
等到章氏一走,玳瑁在家裏熱了下空間裏的蝦餃,又帶了一些酥餅,再裝了一個保溫壺的牛奶。然後出發了。她的速度非常的快。了山,沒有用滑雪板,而是用法術直接在山林穿梭。很快找到了村裏人聚集的打獵的臨時營地。
“村長,這回咱們可發了。大黑熊啊!還有這袍子,這麼多的野豬,可是發財了,一家少說也能分到一塊大洋吧?”章懷仁很興奮的說道,他這次因爲用刀砍了了一隻野豬,算是成了衆人眼裏的能耐人了,
旁邊的章懷義則拿大刀擦着,希望它能給自己帶來獵物。一羣人都是喜氣洋洋的,顯然他們是太幸運了。
砰的一聲,槍聲在大森林裏傳出好遠,而在不知不覺間,整個三岔河子的人幾乎都被人半包圍了,這些包圍他們的人,各個身都帶着槍,剛纔的一槍,是打在村長的肩頭。
“都別動,我們是泥水溝的黑龍寨的人,今天遇到我們,也是你們倒黴,把槍都交出來,挨個的說出自己的名字,咱們這有識字的人,給你們家裏會送信的。”
章懷仁大聲的吼道,“你們想幹什麼?”
一個穿着黑熊皮的大衣,頭帶着狐狸皮帽子,腰插着雙槍的男人站在他那隊伍的間,大聲的笑了起來,那笑聲,帶着譏諷和輕視,笑夠了,才說道,
“簡單,有錢的,讓家裏人送來錢贖人,沒錢贖人的,也是走了運了,跟着兄弟們幹幾趟,見見血,算是入了咱們的山頭了。明白了嗎?不過,這人得挑,身手好的,我們是要留下的,不行的,直接賣到礦山,明白了?”
章家兄弟是最沉不住氣的,大聲的吼道,“你妄想。”說着,手裏拿槍的章懷仁端起獵槍,打算摟火,可人家的熟手啊!一槍都打到了章懷仁的右側胸口。而此時,隱藏在暗處的玳瑁也開始狙擊了。一槍、兩槍、一直放到後排的八個人,這些土匪才知道自己被人打埋伏了。可是這無聲無息的,根本不知道人在哪裏。看到屍體的傷口,判斷出了大概的位置,開始胡亂的掃射。而三岔河子村的人,也開始用僅有的武器開始反擊。這些土匪不僅是要搶他們的獵物,還要綁票,拿不出錢來,得當土匪,或者被賣到煤窯子去,這簡直是不給人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