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門醫色 >六月飛雪
    豐縣發生了一件事,很多人無故昏倒,昏倒最多的則是青河鎮,昏倒時面呈綠色,顏色有深有淺,誰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在衆人以爲發生了大規模瘟疫時,人都莫明地醒了過來。

    其過程不過一個時辰,人醒來之後除了有點虛以外,就沒有別的不適了。

    若是修仙之人,便可以看得見,在所有人醒來的前一刻,每個昏倒之人身上都飛出一綠色光球,皆朝豐縣城木坊涌去。

    如同先前從關家父子還有安谷身上跑出來的綠光一樣,盡數沒入安蕎的身體,本就長得胖的安蕎,就跟吹氣球似的,一下子胖圓了去,甚至還緩緩飄了起來。

    關老頭睜眼的瞬間,朝安蕎看了過去,瞳孔頓時猛縮,立馬將不曾離手的拄棍取來,手往拄棍上連拍數下,看起來無比堅硬的拄棍碎裂,凌空化作一塊菱形木牌。

    一把將安蕎從空中拽了下來,將菱形木牌往安蕎胸口壓下,握拳朝菱形木牌上狠狠打了下去,一拳又一拳。

    安蕎在被拉下去的瞬間,迷迷糊糊中被脹醒,察覺到自己身體正在膨脹,有種快要爆炸了的感覺。

    剛一睜眼就看到自己被關老頭壓住,一隻乾瘦的拳頭往自己胸口打下,安蕎頓時驚得魂都快沒了。感覺自己就跟個氣球似的,要是被打下一拳,那不得爆炸了

    然而不等安蕎吭聲,拳頭就已經落下。

    安蕎眼睛一下子瞪圓了去,這一拳又一拳的,真的感覺好疼好疼,可第一拳落下以後,安蕎感覺自己依舊在膨脹着的身體停頓了一下,隨着一拳又一拳落下,身體不再膨脹,甚至在緩緩消退。

    似有什麼東西,正隨關老頭的拳頭陷入體內,將膨脹源壓制住。

    算不出被打了多少拳,隨着胸口傳來的咔嚓一聲,那什麼東西徹底進入身體,並且壓制在丹田上面,阻止丹田炸裂,不過感覺上貌似不太牢靠。

    這時關老頭也停了下來,一屁股坐到地上,身體搖搖欲墜,氣喘得就跟拉風箱似的,面色蒼白無血色,雙手不停地顫抖着,上面一片血肉模糊,甚至連骨頭都露了出來。

    “爹,你怎麼樣”關棚一臉焦急地跪在地上攙扶着關老頭,在安蕎被打的時候就已經醒來,不過關棚似乎知道發生了什麼,面上並無意外。

    而安谷依舊昏迷着,不知何時纔會醒來。

    “哎,幫個忙”安蕎還是感覺身體很脹,體型比原來大了不少,翻身翻了好一會兒都沒能翻過來。

    關老頭想要擺擺手,可雙手顫抖,根本不聽使喚,就搖了搖頭,朝安蕎看了過去,艱難地扯了扯嘴角:“你去幫幫她。”

    關棚看了安蕎一眼,見安蕎一副搞笑的樣子,卻一點想笑的感覺都沒有,不放心地先將關老頭移到房柱那裏,從地上撿了個靠枕給靠上,這才跑去扶安蕎,剛把安蕎扶起來,又趕緊回到關老頭跟前。

    安蕎看了看自己的手腳,又摸了摸自己的腰,簡直就欲哭無淚,可是比以前要粗實不少,而且摸着還摁着還挺脹的,冒充很結實的樣子。

    “我這有藥,你先給老頭兒用上。”安蕎心底下有一百個不解,可看關老頭那可憐樣,到底還是忍了下來,動作有些艱難地掏了掏兜,從裏頭扯出來一袋子瓶瓶罐罐,挑出一瓶藥遞了過去。

    關棚點了點頭,接過藥趕緊給關老頭抹到手上。

    等到關老頭的手止住了流血,安蕎才湊了過去,問道:“關老頭,這是怎麼一回事我這身體”往自己身體比劃了一下,這才又問道:“是怎麼一回事咋就跟吹氣似的,一下子就脹成這個樣子了。”

    關老頭擺擺受傷的手,道:“讓我這老頭兒歇會。”

    “”又等了半刻鐘,安蕎忍不住了,問道:“老頭兒之前你打我那拳法,是不是叫什麼還你漂漂拳你瞧我現在這樣,要是再多打幾拳,會不會好點實在是太脹了點。”

    安蕎話剛說完,關老頭就適時昏睡了過去,還打起了鼾來。

    安蕎瞪眼,還真是嗶了狗了。

    關棚彎身把關老頭抱起來,往房間裏走了進去,小心把關老頭放到炕上。這過程安蕎一直探頭看着,等到關棚轉身,又一副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裏。

    安谷還躺在地上,安蕎彎身看了看,發現安谷只是被震暈了過去,並沒有多大的事。本想把人抱起來的,可彎身實在困難了點,就沒有抱起來。

    等到關棚出來,就又把安谷抱起來,放到炕的另一頭。

    安蕎還是伸長脖子瞅着,眼珠子滴流轉,不老實地四下瞄着,等到關棚轉身出來,又一副我很乖巧的樣子,可憐巴嘰地站在那裏。

    “這件事我知道一點,可以爲少主解釋一下。”關棚站定在安蕎跟前,眼神複雜地看着安蕎。

    安蕎看得出,那是一副嗶了狗的表情,只是實在好奇那一聲少主從何而來。

    “你說,我聽着。”安蕎說着擡起爪子看了一下,五根手指頭胖得都合不起來了,一根根長得跟蘿蔔似的。

    關棚給安蕎搬了把椅子過來,安蕎順勢坐了下去,然後愣愣地看着安棚。

    “這事要從萬年前說起。”關棚皺了皺眉,其實在今日以前,他都把這些事情當成故事來聽,根本就沒當成是真的,直到今日發生了這些事情,才被動地相信了這一切。

    提到萬年,安蕎不自覺一僵,表情更加呆滯。

    “如今的豐縣,在過去叫豐城,是很大的一座城。傳說那棵古樹是一萬年前被一位仙人移植到這裏,仙人下了多重禁制保護古樹不受俗氣污染,並且命木氏一族守護在此。而作爲回報,只要木氏一族不離開豐縣,就可安享榮華富貴,木氏一族謹尊祖訓,從不開離豐城,在此生根繁衍。”

    “只是隨着時間推移,這條祖訓受到了質疑,九千年後木氏一族子孫千千萬萬,所處豐城繁榮昌盛,只是野心也膨脹到了一定的程度,不再滿足世世代代窩在豐城,圖謀甚大,欲佔下周邊數城自立爲王。”

    “不料圖謀失敗,木氏一族誅連九族,只餘一子在他人幫助下逃脫,之後隱姓埋名一直生活在祖宅附近,將祖訓一代一代傳承下去。”

    “直到數百年後皇朝覆滅,新的皇朝出現,其子孫纔回歸祖宅。只是如同受到詛咒一般,代代單傳,無論生男生女,只得一個,並且都是三十歲以後才得。”

    木氏一族誅連九族後,祖宅被劫洗一空,很多重要的東西都已經丟失。到了關棚這一代,也只是當作神話故事來聽聽,並沒有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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