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蔡堂主指着王貫:“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你以爲郭家是你招惹得起的!你要死自己死,不要連累我們。”
王貫笑了笑:“堂主,你怕什麼?”
“我怕什麼?”蔡堂主真是要把王貫活劈了的心都有了:“你說我怕什麼?你這剛來沒幾天的人,你懂什麼?你跟我說怕什麼?我一家老小都在這裏,你說我怕什麼?”
“所以呢?”王貫就問了一句:“照着堂主你的意思,那就是看着這些人殺人放火,我們就什麼都不管,任由他們胡作非爲了!”
“沒錯!”蔡堂主沒好氣道:“今天在這裏,我就把話跟你說明白了!這些事,咱們不管,也管不着!你少給我多管閒事!你嫌命太長了,我這把老骨頭,可還想多活幾年呢!”
王貫譏笑道:“你這麼怕死,當什麼戰神殿堂主?倒不如回家養老算了!”
蔡堂主臉色一變,王貫跟着又道:“蔡堂主,難道你不知道戰神殿是要做什麼的嗎?你接任堂主的時候,沒有人告訴過你,戰神殿的職責是什麼嗎?
今天我也王貫也把話放在這裏了!郭翔、郭二,這兩人肆意濫殺無辜平民,罪大惡極,死罪難逃,這兩個人,我非殺不可!我現在就去殺了他們兩個!
我非但要殺,還要公示與衆,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兩個人是犯了什麼罪,讓所有人都看清楚他們的下場!”
“好,好……你,你……算你狠!”蔡堂主怒氣衝衝的:“你自己非要找死,就不要怪別人了!”
蔡堂主真是恨不得把掌刑廳都給拆了,可面對這個軟硬不喫的總司,他也是無可奈何,別的不說,首先連打他都打不過對方了,而且現在整個戰神殿,能用的人也沒幾個了。
有點兒武力值的都是掌刑廳裏的司員,這些人除了對王貫忠心耿耿的,剩下的基本也都被關在大牢裏了,戰神殿裏還有的都是些文職了,這種人,讓他們去殺幾隻雞還行,打架就免了,根本就不可能會是掌刑廳這些司員的對手。
“堂主,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賴主簿跟着蔡堂主,也是頭疼腦熱的。
他可是拿了郭家的好處的,現在非但人救不出來,還讓郭家賠償了這麼多錢,最後愣把郭家的二管家都搭進去了,郭家的人未必敢動戰神殿的堂主,那他這個主簿,不是倒黴了嗎?
而且當時堂主還不在,萬一郭家的人追究起來,毫無疑問他絕對是要出去頂包的,想想賴主簿都覺得頭皮有些發毛。
王貫死不死他不知道,反正他是死定了!兩頭都招惹不起啊。
“能怎麼辦?”蔡堂主是一肚子火的,當了這麼多年的堂主,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了,這小日子本來是過得悠閒自在的,現在倒好了,腦袋都要別到褲腰帶上了。
“你難道有辦法闖進大牢去救人?”蔡堂主這一肚子火都發泄到賴主簿身上了。
賴主簿不敢說話了,他怎麼去救人,堂主都不敢做的事,他還敢做?他有那麼大的本事,早該當堂主了,還當什麼主簿。
“那你有什麼辦法嗎?”蔡堂主火大:“你有辦法能讓他把人給放了嗎?”
賴主簿苦笑:“堂主,說句實話,郭家之前已經砸了不少錢進來了,那個王貫是錢也收人,人還要照砍!他根本就不把這郭家的人當一回事啊。”
蔡堂主陰沉着臉,冷聲道:“這你就不用管了!他要找死,你以爲郭家的人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郭家可從來都沒有喫過那麼的大的虧,你真以爲他們會眼睜睜的看着郭翔被殺?要是這口氣他們都能咽的下,以後郭家也別想在東溪市混了!
再說了,一個總司而已!難道我們戰神殿以前沒死過總司嗎?”
蔡堂主冷笑。
賴主簿心裏發寒,快步跟上蔡堂主,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掌刑廳內,陸浩宇有些忐忑不安地問王貫:“老大,堂主走了。”
“我知道啊!”王貫滿不在乎地說道:“怎麼,你們現在知道怕了?”
“不是!”陸浩宇忙道:“我的意思是說,咱們真要現在動手嗎?堂主連夜趕回來,肯定是因爲受到什麼人的委託,趕回來救郭翔的,郭二可以沒命,但郭翔,郭家是肯定要救的吧。
堂主這麼急着趕回來救人,結果什麼都沒做,就這麼走了?”
陸浩宇真有些想不明白。
王貫笑了笑:“他不是不想救,他是救不了,更何況,還有一招更厲害的,叫借刀殺人,你知道嗎?”
陸浩宇嚇了一跳:“堂主想借老大的手殺郭翔?”
“錯!”王貫擺了擺手:“姓蔡的是想借郭家的手除掉我們!明白了沒有?”
陸浩宇愣了愣,瞬間就明白過來了。
蔡堂主這麼連夜趕回來,雖然是受到郭家的委託回來救人的,但他也知道現在這個戰神殿,根本就不在他的控制之下了,再這麼下去,他這個堂主估計都快沒得當了。
蔡堂主怎麼會任由這種事情發生呢,但真要動手,他也沒有把握,更何況現在戰神殿的局勢他也看在眼裏,心裏同樣很清楚,這個王貫不除,以後在戰神殿,他那個堂主是絕對沒有任何地位了。
郭家的事,其實就是一次試探,一次交手。
王貫正好要立威,郭家的人撞上來了,他就拿郭家的人來祭旗,這可以說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場,雙方爭奪的是整個戰神殿真正的控制權。
王貫的態度非常清楚明白,蔡堂主不會不知道,他當然不會任由這種事情的發生了。
戰神殿現在已經失控了,蔡堂主自己沒有辦法,就只能借刀殺人了。
借郭家的手,除掉這個眼中釘。
陸浩宇嘆了口氣:“老大,咱們戰神殿上一任總司,就是死得不明不白的!”
王貫略微一皺眉:“有件事我還真是有點兒想不明白啊,陸浩宇,之前那幾任的總司,到戰神殿來也沒幹什麼,沒得罪什麼人吧,怎麼會死得不明不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