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法醫狂妃 >第1509章 第一句話
    對於珍珠眼睛變色這事兒,柳蔚是真的放在心上了。

    後來柳蔚也去了小黎的房間,看小傢伙苦哈哈的包着自己的小被子,窩在椅子上,顫抖着手抄那十遍誡訓,她不爲所動,只讓孩子把事情經過再詳細說一遍。

    小黎一一複述,說完後,瑟瑟發抖的舉着毛筆,嘟噥道:“娘,手疼。”

    柳蔚正在思索,心不在焉的伸手,握住兒子的小手,給他揉了揉。

    小黎趁機賣慘:“娘,寫不動了”

    柳蔚這才反應過來,把兒子的手丟開,一臉冷漠:“寫不完不許出房門,不想寫就在屋裏給我呆着,呆上十天半個月”

    小黎都快哭了,用小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像個蠶蛹。

    柳蔚見狀起身,在兒子頭上揉了一下,道:“好好抄,回頭我親自檢查,別想糊弄了事。”

    柳蔚離開後,就回到自己房間。

    房裏,容棱正端着一個小碗,拿筷子夾蟲子,喂趴在窗臺上的珍珠,看到柳蔚回來,珍珠一下坐起來,展開翅膀飛到柳蔚肩上。

    柳蔚順手把它撈下來,在桌子前坐下,再把珍珠放桌上,掰着它的頭看它眼睛。

    要是小黎這麼擺整,珍珠肯定是不同意的,但柳蔚這麼做,珍珠就沒意見,乖乖的讓她看。

    柳蔚問:“真的變色了嗎你知道原因嗎”

    珍珠不知道,就細聲細氣的“桀”了一聲。

    柳蔚又薅珍珠的翅膀,把它兩邊翅膀都翻起來,看它黑黑的小肚皮:“是不是病了”

    珍珠老實的把肚子都給柳蔚看,然後輕輕叼起柳蔚的小手指,拉着往自己翅膀上擱。

    柳蔚這纔看到,翅膀上有個禿缺兒,她想到小黎說的,珍珠因爲掉了幾根毛,都快抑鬱了。

    她也心疼,揉揉珍珠的翅膀,道:“回頭我給你配瓶生髮液,天天塗,能長回來的。”

    珍珠再次細細的“桀”了聲,然後把腦袋擱在柳蔚掌心。

    容棱在旁又夾了一個小蟲,喂到珍珠嘴裏。

    珍珠頭都沒擡的吞下吃了,嚼得咯嘣脆。

    這就是傷員的待遇,掉了毛,要呼呼,要摸摸,還要餵飯飯,特別嬌弱。

    單從普通的診斷,柳蔚沒發現珍珠的異樣,體貌特徵如常,沒有基因變異的徵兆,但之前容棱提到珍珠的年齡,柳蔚又一次檢查了珍珠的骨骼,卻有意外發現。

    “珍珠長大了”以前珍珠的骨骼很細小,在與柳蔚一起穿越前,它始終呈現一種幼鳥的狀態,而剛穿越來的那幾年,珍珠也沒什麼變化,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它的骨骼竟然變大了,也變壯實了,毅然是有要成年的趨

    勢。

    按照正常來看,珍珠早應該成年了,可偏偏,它的骨齡,的確是在這次的檢查中,才發現有所增長。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柳蔚十分迷茫。按理說,自己身體有什麼細微變化,本人一定是最清楚的,可柳蔚又問了一些問題,珍珠卻全都是一問三不知,它甚至不記得自己死過,兩次都不記得,只記得自己暈倒,然後又醒了,它懵懂的依靠本能

    活着,從未覺得

    自己有任何不同。

    “眼睛也不知道嗎小黎說變金了。”

    珍珠真的不知道,呆呆的望着柳蔚。

    柳蔚想到咕咕和珍珠老在一起,便走到窗前,去問因爲體型太大,進不了屋,只能趴在窗前的咕咕。

    柳蔚和咕咕無法交流,索性中間有珍珠翻譯,一通詢問後,咕咕表示,它也不知道珍珠怎麼了,它就每天和珍珠一起玩來着。

    倆都是孩子,啥用沒有,啥都不知道。

    柳蔚擼着珍珠的背毛,想到小黎還提過,那位國師說到什麼“伴月翼犬”,這應該是仙燕國的文化,柳蔚捉摸着明天去問問雲家其他人。

    因爲珍珠掉了毛,很嬌氣,就非說晚上要挨着柳蔚睡。

    柳蔚本來要答應了,誰知剛剛還一臉慈祥給珍珠喂蟲子的容棱,臉色一變,把碗一擱,單手拎起黑鳥,把它丟到窗外咕咕懷裏,“啪”一聲,將窗戶反鎖。

    珍珠:“”

    柳蔚:“”

    柳蔚無語:“你做什麼”

    容棱面無表情:“它洗澡了出去玩了多久,都髒成灰色了,還想上榻”

    柳蔚一聽,也是這麼個道理,就算她不嫌棄,可房裏還有醜醜,小孩子抵抗力弱,是不好捱得太近。

    可就這麼扔出去也過分了。

    柳蔚想去看看,容棱一把將她拉回來,摟在懷裏。

    柳蔚推着容棱的身子,一本正經的問:“某人好像該睡書房”

    容棱傾身,在柳蔚脣上咬了一下,道:“申請緩刑。”

    緩刑這個詞還是自己教他的,柳蔚覺得好笑,捏着容棱的鼻子,道:“不予通過,去書房。”

    容棱沒動,一雙黑漆漆的眸子,就這麼定定的看着她。

    柳蔚早已習慣他這種示弱的注視,非常無情:“你需要檢討,父子倆一起欺上瞞下,不睡兩天書房,你不長記性。”

    容棱蹙眉,他躬着背,低頭,手穿過她的雙臂,將她狠狠壓進自己懷裏。

    柳蔚被抱得太緊,又沒容棱高,被迫要踮着腳,她有些氣惱:“容棱,你可別逼我動手。”

    容棱不理,只貼着她耳旁,道:“這次算了,可好”

    “不好。”柳蔚非常不講情面。

    容棱也惱了,直接將她抱起來,轉身,抱着她去牀上。

    柳蔚還做着最後的掙扎,她大聲恐嚇:“我不會放過你的”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容棱的脣印上去,把她的威脅全數吞盡。厚重的牀幔,將牀內牀外分成兩個世界,沉睡在牀榻外嬰兒牀上的小女嬰,在這時突然睜開了眼,小傢伙迷茫的看了看頭頂,耳邊迴響着啼哭一般的鳥鳴,那是珍珠的聲音,它怨念的一直在想辦法再進屋

    。

    小女嬰懵懂的慢慢扭過頭去,眨巴着眼睛着重看向被反鎖得死死的窗戶,半晌,粉紅色的小眉頭蹙了一下,然後,她似夢魔一般的伸手,往前抓了一下,嘴裏呢喃,說出了她這輩子,第一句話。

    “狼”醜醜,會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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