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法醫狂妃 >第1523章 珍珠現在不得了了!
    國師清淺的目光的在柳蔚身上繞了好幾圈,半晌,才緩緩道:“神雀,自是飛昇成仙了。”

    柳蔚似笑非笑的“哦”了聲,認定了國師是在敷衍她。

    國師本還真打算敷衍她,但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真話,可真話反倒換來這副表情,他也有些惱:“閣下愛信不信。”

    柳蔚摩挲着下顎,觀察國師的表情,片刻後,她點了點頭。

    沒說信,也沒說不信,但判斷出了,國師的確沒有撒謊。

    或許,他真的認爲那神雀已經飛昇了,畢竟,是一個喜歡杜撰離奇故事的人。

    國師看出了她還是不信,忍不住問了句:“你的一生,便未遇到一件匪夷所思之事嗎”

    有,當然有。

    穿越,與珍珠心靈相通,能舉的例子多了去了,可那又如何大自然還藏着無數未解之謎,但她寧願相信這和磁場有關,也不覺得,這與鬼神相通。

    有人說,過度的相信科學,也是一種迷信。

    但在柳蔚眼中,她的懷疑都是合理的。

    從過去到現在,從現代到古代,她經歷的事情足夠不可思議,但她也沒見過一隻鬼,一尊神。

    所以,憑什麼又要讓她相信這世上是有神的

    她看着國師,也不知懷了何種情緒,竟說出了一句堪稱無理取鬧的話:“您要說服我世間有神,那便讓我見一眼,我早亡的弟弟。”

    國師愣住,臉上盛滿驚訝。

    他也懷念自己那素未謀面的母親,也懷念將他呵護長大的恩師,可他沒有想過與天提要求,因爲他只是凡人,再普通不過的凡人。

    “不能吧。”柳蔚諷刺的笑起來:“若能再見弟弟一眼,便是要我向你磕三百個響頭我都願意,但是,你做不到。”

    手背突然覆上一層暖意,柳蔚偏首,就對上容棱緊張的目光,對於小令,她說得不多,但容棱該知道的都知道,她心中有個冰冷的咕隆,容棱一直在想辦法填補。

    只是,收效甚微。

    話說到這裏,該問的也問完了,該聽的也聽到了,容棱不願柳蔚再想那些傷心事,拉着她的手,起身便要走。

    國師愣了一下,心中忐忑片刻,突然揚聲道:“神雀臨世,伴帝而生,翼犬貴重,非同小可,若讓有心人知曉了,無論是真是假,都屬殺身之禍。”

    柳蔚停下腳步,複雜的看了國師一會兒,點頭:“多謝提醒。”

    這國師不傻,她已表明小黎是她兒子,那麼小黎、珍珠與她三者之間關係,國師必然心中有數,換言之,若珍珠真是那什麼伴月翼犬,它不生在皇家,卻生在他們柳家,這該怎麼說來着懷璧其罪

    國師又道:“但若在本官手中,本官能保翼犬安全,也能護小帝星安危”

    柳蔚露出一絲笑意,搖了搖頭:“沒有小帝星,也沒有翼犬,在下只是隨口問問,您想多了。”

    國師皺眉,還想再說什麼,柳蔚已與容棱十指緊握,相攜離開。

    國師有些不甘,在兩人走出去好遠了,還說了句:“若是改變主意,你隨時可來國象監”

    柳蔚沒有回頭,只是揚手揮了兩下:“道不同,不相爲謀。”

    她說的是那鮫人珠事件,一正一邪,一黑一白,他們註定是兩個世界的人,不可能會有什麼合作。

    國師表情難看了下來,他緊抿着脣,低頭不知在思索着什麼。

    從國象監回到雲府時,正好是晌午。

    珍珠因爲掉了兩根毛,這兩天都嬌氣着,雲想也知道珍珠吃了苦頭,她特地讓人開闢了

    一個院子,安了許多鳥巢,每日三餐供應肉食,讓珍珠和咕咕住。

    兩隻鳥兒住的舒服,呼奴喚婢,得意洋洋,一時也沒鬧着要回歸山林。

    看到容棱柳蔚回來,雲想就讓人去添碗筷,又騰出自己旁邊的位置,讓他們坐。

    餐桌上還有許多人,雲家幾位老爺夫人都去了醫館,不在主宅喫,另外的人便是幾個小輩,還有紀南崢、祝問松兩位老人家。

    醜醜正被太爺爺抱在懷裏喂米湯,小黎懷裏,則是抱的珍珠。

    珍珠現在不得了了,毛毛掉了,要上桌喫飯了,還挑嘴,要小黎剔骨頭,有骨頭的肉不肯吃了。

    在碗筷送上前來,柳蔚就盯着珍珠看,小黎注意到孃親的視線,就把珍珠擡起來點,扒開它翅膀上的毛,道:“已經長出小絨毛了,生髮液有用。”

    柳蔚伸手,往那邊遞了遞。

    小黎以爲孃親是要親自檢查,就把珍珠交給她。

    珍珠窩在柳蔚懷裏,經過上次被容棱嫌棄,它已經洗了澡,這兩天伙食又不錯,肉也長了許多,毛還油光水滑的。

    柳蔚順手擼了擼珍珠的腦門,問:“你是伴月翼犬嗎”

    珍珠困惑的眨着大眼睛,細細的叫:“桀”

    桌上還有其他人,紀南崢不明所以,祝問松老實喫飯,其他小輩則好奇的發問:“柳姨姨,什麼叫一半的犬啊。”

    幾個小孩喊小黎叫哥哥,喊柳蔚自然就得叫姨姨。

    這輩分也是亂的,畢竟他們喊雲想是喊姐姐,但云想喊柳蔚也是喊姐姐。

    不過稱呼罷了,柳蔚不介意,她隨口道:“姨姨也不知那是什麼,聽說是一種仙鳥。”

    小孩子們驚訝得七嘴八舌:“仙鳥啊,好厲害。”

    “會飛嗎”

    “笨蛋,鳥本來就會飛,仙不仙都會飛。”

    “哦哦哦,那會走嗎”

    “會啊,鳥在樹枝上,不就是在走路。”

    “哦哦哦,那會游水嗎”

    “你的問題怎麼這麼多”

    幾個小孩吵吵嚷嚷,柳蔚把珍珠捧起來,看着它的小豆眼,又問:“你是伴月翼犬嗎”

    珍珠還是一臉懵然,不過片刻之後,它又脆生生的叫了句:“桀”

    柳蔚一愣:“你是真的”

    珍珠昂首挺胸,高高興興的道:“桀桀桀”

    柳蔚:“”

    容棱好奇:“它說什麼”

    柳蔚道:“它說它覺得自己挺仙的,可能就是仙鳥吧,但是不是叫伴月翼犬就不知道了。”

    容棱:“”

    珍珠自戀的毛病也不知隨了誰,但它自己還挺沾沾自喜的。

    柳蔚知道在珍珠這兒問不出東西,呼嚕了它兩下毛,又把它丟小黎懷裏。

    坐在對桌的祝問松還在喫飯,紀南崢偏頭看他的時候,愣了一下:“你是小孩嗎怎麼還漏嘴,喫得一桌都是。”

    柳蔚好奇的看去,就見師父桌前的確一片狼藉,還沒小黎喫飯乾淨。

    見柳蔚看過去,祝問松猛地一推碗筷,站起來,一邊擦嘴,一邊道:“我喫飽了,先回房了。”

    說完,扭頭就走。

    柳蔚看着他老人家急急忙忙的背影,先是不解,隨即一愣,猛地看向容棱。容棱與柳蔚心念統一,他放下碗筷,已擡腿去追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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