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法醫狂妃 >第446章:到了濫用童工(小黎)的時候了
    第446章:到了濫用童工(小黎)的時候了

    哪怕喜兒已經死了,可這到底也關係到他們錢家的門楣,這樣做,豈非直接將他們錢家的臉面,都毀了?

    錢掌櫃還想搖頭,還想拒絕,可一想到那被偷走的金銀財寶,又遲遲沒有開口。

    錢家只有一個書鋪。

    錢掌櫃兩夫妻,折騰了大半輩子,只有錢喜兒一個女兒,什麼好東西,都往女兒屋子裏搬。

    可以說,是傾盡心力,在培養這個女兒。

    老兩口爲了女兒是做什麼都願意,但眼下女兒已經沒了,若是那些金銀也丟了,錢家,只怕連書鋪下個月的租金都要交不出來了。

    女兒死了,老兩口傷心歸傷心,但日子也不是就不過了。

    就如錢夫人一聽那些金銀都沒了,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

    而錢掌櫃,實則他也想暈,那些東西,加起來算他們錢家八成的家底了。

    到最後,錢掌櫃只怕萬般不願,萬般咬牙,依舊大仁大義的點了頭:“我想,喜兒也想沉冤得雪,死得瞑目。”

    柳蔚掩下嘴角的譏諷之意,這才道:“那勞煩錢掌櫃,明個兒一早,將人都齊集到衙門門口吧。你放心,令嬡的事,我們會保密,只會讓他們留下血,蓋上手印,簽上名字,等到確定了身份,直接抓人,並不會讓他們接觸到令嬡。”

    若這樣,還好一些。

    只是想到自個兒的寶貝女兒,終究逃不過開膛破肚這一遭,錢掌櫃的心情又沉下來。

    說通了錢掌櫃的工作,柳蔚便直接去了停屍房。

    那裏,除了葉元良那殘缺不全,補了不知道多少回的屍身,這會兒,又多了一個錢喜兒。

    挖個胎肉,只花了一會兒工夫。

    基本沒什麼操作難度,縫合了傷口,柳蔚將手裏極小的一塊肉團,放在單獨的瓷瓶裏,眼神不免有點深。

    一個孩子,還未成型,便這樣被扼殺了,連見一見這世界的機會都沒有。

    容棱在旁摟住柳蔚的肩膀,即便柳蔚一言未發,容棱彷彿也知道,她心中所想之事。

    夜半出了案子,再回客棧,天已經快亮了。

    容棱強迫柳蔚再睡會兒,柳蔚倒在牀上,卻習慣性的翻身,摟緊了容棱的腰部:“一起睡。”

    容棱輕聲地嗯了一聲,將被子套上來,爲她蓋好。

    柳蔚懶洋洋的窩在他懷裏,腦子裏想了很多,到最後,她猛地坐起來,看着眼前的男子,開口問:“容棱,你有事瞞我嗎?”

    不知她爲何有此一提,容棱愣了一下,慢慢坐起來,手指伸過去,爲她將微亂的髮絲攏了攏:“怎麼這般問。”

    “昨日早上……”她抿着脣道:“我感覺到,你有事瞞着我。”

    容棱斂了斂眉,驟然沉默。

    “果然有。”哪怕只是沉默一瞬,但柳蔚極快的看出來了。

    容棱吐了口氣,睡回牀上,伸手一拉,將她拉下來,裹進懷裏,嘴脣貼着她的耳朵,閉着眼睛道:“是,我瞞着你。”

    柳蔚將臉貼在他的胸膛,沒有說話。

    “我有原因。”這是他的解釋。

    柳蔚停頓許久,才緩緩點頭,指尖抓住他的衣服,道:“你可以瞞我,但別揹着我。”

    你可以有祕密,可以有隱私,但至少讓我知道,你有一個祕密,有一個隱私,而不是,徹底將我矇在鼓裏。

    人都討厭被矇蔽。

    容棱心尖觸了一下,不覺將她摟得更緊,抵着她的耳畔說:“睡會兒吧。”

    柳蔚閉上眼,此刻,窗外已經露出魚肚白。

    新的一天,即將開始了。

    ……

    衙門,午時。

    柳蔚與容棱來得有些晚,一進入大堂,看到的便是滿堂坐着的人。

    柳蔚睡得不好,幾個小時,眼睛酸澀的疼痛着。

    錢掌櫃是書鋪掌櫃,雖說是讀書人,但到底也是商家,而錢喜兒,身爲商人的女兒,也就沒有多少大家閨秀那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脾性。

    書鋪有三個夥計。

    但作爲書鋪小姐的錢喜兒,也喜歡在鋪子裏坐鎮,偶爾收收銀子,偶爾與一些文人墨客,對兩句聯,日子頗爲有意。

    錢掌櫃默認女兒多與讀書人接觸,畢竟,他當初只考了個秀才,卻不定,未來女婿,能是個狀元。

    而一有空便來書鋪與人對聯對詩的錢喜兒,認識的男子,自然不在少數。

    光看着滿堂坐滿站滿的人,柳蔚粗略數數,就有三十幾人。

    可真是看不出來。

    今個兒來,柳蔚帶了小黎,抽血這種事,柳蔚沒空一個一個來,自然就到了濫用童工的時候了。

    小黎什麼也不知道。

    孃親叫幹啥就幹啥,乖乖的揹着一包袱的自制試管,坐在早已準備好的小桌子前,規規矩矩的將東西都擺出來。

    被叫來的人,都一臉不解!

    他們有些人今早是聽說錢喜兒出了意外,落水而死,畢竟算是認識的人,猛的出了事,到底讓人在意。

    但更多的人,卻渾然不明,一臉懵懂。

    孫奇昨夜就聽了柳蔚的吩咐,知道該怎麼說話。

    於是,孫奇咳了一聲,就道:“錢掌櫃家之前出了鼠疫,險些害了人的性命,現下疫情雖說已經被遏制住了,但是惟怕他人受害,本官特受錢掌櫃之託,請在座諸位來此一趟,咱們這兒有大夫,當場看驗,沒病的,自是放走,有病的,醫治便是。”

    還有在衙門看病的?

    不過到底是鼠疫,這種大型疫情,好像官府是會重視,也就能說得通了。

    下頭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但沒人起疑,只是好奇,這錢喜兒的死,莫非就是跟鼠疫有關?

    若是如此,那還真要看看了,別回頭,他們也出了人命。

    讀書人不信鬼神,對於他們而言,寧願信錢喜兒爲鼠疫所害,也不願信錢喜兒是被水鬼找了替身這一無稽之談。

    一幫子書生,都規規矩矩的應下。

    柳蔚坐到小黎旁邊,隨意的把脈一個,便讓小黎抽血一個。

    第一個人看那小孩拿針扎他,頓時叫了出來!有些發火!

    卻聽孫大人說:“京都人都這樣驗病。”

    一衆人頓時深覺自己很沒見識,跟不上青雲朝一線城市的形勢潮流,不敢再怒,老老實實的抽了血,站到一邊。

    抽血過程很順利,而就在抽了一半時,門外響起一聲輕笑。

    “我是來晚了嗎?”

    那男子笑聲清淡宛繞,音色清脆,聽着乾淨清明,柳蔚一時好奇,擡眸看了一眼。

    這一看,卻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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