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不只是說說而已,畢竟是位於兩個國家的中間,它周邊地區都變得相當的特殊和敏、感,進入兩邊地帶的人都要事先彙報給國家知曉,經過兩國協商,沒有問題了方可發放通行證。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個通行證極爲難拿到。
奧納一行人是再普通不過的冒險者,在冒險者公會領任務完成後獲得獎勵,這就是一個作爲冒險者的人生。倘若運氣好,在做過幾次大任務,就可以在某個城裏買下一塊地皮,在那裏蓋房子生活一輩子也是不錯的選擇,畢竟冒險再怎麼刺激,也是充滿危險的,誰都想要一個可以安定下來的未來,而不是漫無目標的玩命。
想到這裏,奧納忍不住又是重重嘆氣。
“團長,這已經是你第十次嘆氣了。”旁邊一個穿着蓬蓬裙手拿雙刀的女孩一臉不耐,見眼前一道影子閃過,她飛快擲出手中的武器,伴隨着“噗嗤”一聲,不遠處的一個野兔身中兩刀,抽搐着身體。女孩走過去將刀給回收,舔了舔嘴脣,露出了欣喜的神情,“晚飯有着落了。”
“安娜,你用刀的技術越來越嫺熟了。”從馬車上走下來的青年一臉生無可戀,一語雙關。
“安克斯,謝謝你的誇獎”被稱作安娜的女孩撩起裙襬,做了一個行禮的動作。
安克斯面無表情道:“正常人都聽得出我的意思,我可沒有表揚你的意思。”之後他看向那個有着銀色短髮的青年,語重心長道,“團長,老是這麼嘆氣,容易提早衰老。”
團長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們倒是心寬,接了任務不完成的話會影響到我們這個小隊的信譽,以後接任務就沒這麼容易了這是洗不掉的黑歷史啊啊啊”
安克斯瞥了眼安娜,後者掩面輕笑,他不由得抽了抽嘴,後退了數步。
“團長,冷靜啊。”對於團長的怨念,安娜可沒有絲毫的同情,語氣帶着幾分冷漠,“不就是一個通行證隨便去搶一個便是。”
團長現在恨不得掐死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低吼:“我連誰有都不知道,要去哪裏搶啊”
安克斯眼神飄遠,團長果然又被安娜這個女人給帶着走了,他就說了出來不該帶這個總是惹事的大小姐,可是對方偏偏不聽這不,連對方在嘲弄他都沒發現,連搶劫都跑出來了,這麼長時間以來團長真的會被帶壞的啊。
想歸想,礙於安娜的身份和家族背景,安克斯根本不敢把腦中所想的說出來就是了。他現在只祈禱能夠從天而降一張通行證,這樣可以解決所有問題。
“哎呀,你們看起來很煩惱啊。”
聽到陌生的聲音,三個人同時警惕的望向聲音來源地。
一高一矮兩個穿着斗篷的身影正在向他們這裏靠近,走在前邊的矮個子的人突然間停住了腳步,像是變魔術一樣,一張燙金的卷軸出現在其手中。
“嗯這個是不是你們需要的”
被稱作團長的青年微微眯起眼眸,打量着兩人的裝扮和那張有着特殊含義的通行證,開口道:“天下沒有白喫的午餐,說吧,要我們做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替我們帶路而已。”說着,兩人揭開了身上的斗篷,露出了隱藏的模樣。
一男一女,穿着傳統的獵裝,看裝扮也是冒險者的樣子。
只見那個爲首的女性開口道:“你們需要通行證,我們需要一個帶路的人,各取所需不是正好”
青年並沒有馬上答應這個女性的要求,略帶歉意道:“對不起,這件事我需要和我們的同伴商量一下。”
女性不以爲意,和身邊另外一個人走到了一邊,一副默認的樣子。
跟着青年上了馬車,安娜立刻抱怨道:“尼歐,爲什麼沒有馬上同意我們現在被困在這種不上不下的局面,不就是缺少了通行證導致的嗎”
提起這事,不得不說真的是相當令人無語。由於是冒險者,就算常年在外面打拼,接的都是普通人發佈的任務,這種任務報酬低了點,安全度高,適合長期處於單獨行動狀態的他。不過也因此導致了一個問題尼歐不是很清楚上面那些條條框框。
安娜和安克斯是富貴人家的子女,性格使然特別愛往外跑,偶然間結識了尼歐,就愛上了這種冒險,總是讓對方帶上他們。
這一次也是一樣,尼歐接好了任務,他們就跟在後面,完全不知道尼歐這邊漏了交待一些重要的事情。
作爲有錢人家,兩人倒是知道通行證,路上尼歐告訴他們任務地的時候,他們還以爲對方搞到了通行證纔跟着去的,沒想到這位團長根本不知道這事。
爲此,安娜一路上沒少發脾氣和差遣兩人做各種事情,像是她睡馬車上,尼歐和安克斯必須去外面睡之類不合理的要求。前者是脾氣好沒計較,後者就純粹是畏懼安娜家的背後勢力了。
現在問題能夠解決,安娜和安克斯都極爲不解爲什麼不馬上同意。
“剛剛你們聽到守衛說的嗎”尼歐嚴肅道。
安娜思考了一會兒,點頭道:“聽說前面塞維河邊上不寧,經常有死靈法師和咒術師出沒。”
“是啊,有通行證不稀奇,奇怪的是正好是這個節骨眼,你們不覺得太過巧合了”
安克斯突然間明白了什麼,便說道:“你是懷疑他們和裏面那些存在可能有什麼關係”
“那倒不至於。”尼歐皺眉道,“再怎麼說,人類和亡靈是不可能友好相處的。”
安娜扁了扁嘴:“那你在猶豫什麼既然他們和裏面的傢伙沒有關係,那我們儘管跟着他們進去好了,只是帶路也沒什麼。”
“我擔心的是他們可能會把危險給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