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此妖歸我 >第12章 飛鳥和魚的愛情?
    燁子柔起身,嬌滴滴的看向烈王道:“既然烈王爺出題了,那小女就自告奮勇,獻上一首。”

    說罷還驕傲的瞪了一眼燁含香,彷彿在說,這第一名早晚是我的這一刻她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二皇子那些微不滿的眼神。

    “車遙遙兮馬洋洋,追思君兮不可忘。

    君安遊兮西入秦,願爲影兮隨君身。

    君在陰兮影不見,君依光兮妾所願。”

    衆人一片唏噓讚歎,拍手稱快燁子柔不愧是荊城第一才女

    這時韓御史長子,站了出來,當場題了一首詩詞: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

    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

    悽悽復悽悽,嫁娶不須啼。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竹竿何嫋嫋,魚尾何簁簁

    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爲”

    這首詩的意境說來話長。

    韓御史長子,韓成凌,也是被稱爲荊城第一才子,他爲人正直謙遜,長相也頗爲不凡。

    其實他是最早認識燁子柔的,那時候,他們二人一男一女被稱爲才子配佳人,傳爲一段佳話。

    但是燁子柔和二皇子走近後就頗爲看不上他了。尤其是今天,竟然又公然對烈王示好。

    故此一氣之下作此詩,來暗諷燁子柔的不忠但是又不能說的那樣直白,便委婉的作了這首詩表明自己的心意

    這首詩後,明眼的的人早已明白韓成凌的用意,同時也爲他被的情義深深感動,在這個妻妾成羣年代,男兒若是能有這樣的想法是很難能可貴的

    燁含香不禁有些黯然神傷,聽得入了癡,“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原來這片大陸上也會有如此與自己心意相通的人,她不由得想起了上一世,自己那個花天酒地的丈夫,恐怕他一生都不會懂“情”字所爲何......

    想着想着不由得站起身來,底下一片轟動

    “什麼她也會作詩”大家頓時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努力的剋制住情緒的波動,用力往回吸了吸淚花,燁含香這才擡起頭面向大家。

    雖然滿臉的黑痦子,此時似乎也不是多麼恐怖滲人了,她看着韓成凌,認真的施禮道:“想不到韓公子竟然如此重情重義實在佩服聽及此詩,小女頗有感慨,獻醜了,還請大家指教......”

    “我曾經做過一個奇怪的夢,在夢裏,天上的一隻飛鳥,同海里的魚兒相愛了。”

    衆人便七嘴八舌的議論道:“這天上的飛鳥怎麼可能與魚相愛呢”

    蔣皇后也頗有些奇怪:“含香,飛鳥怎麼可能與魚相愛呢就算相愛,也,也不可能在一起啊”

    “所以,皇后娘娘,這纔有了含香下面的詩句,含香不懂得詩詞作賦,只能用白話淺淺的表達一下。”

    皇上也一時興起:“奧,那你說說看”

    這明明不能相愛的兩個生物怎麼可能會在一起呢

    “這首詩的名字叫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幽幽的女聲傳來,彷彿一泓清泉在緩緩的流淌。

    原本在臺下悠哉悠哉扇着扇子看趣兒的南宮烈焱卻身子一頓,他細細的回味了一下,呵呵,確實不錯,直白的話語將世間最殘酷的現實揭開來。

    這當真是最遙遠的距離了。

    沒有矯情,沒有造作,沒有咬文嚼子,只是讓人直面那血淋淋的傷口。

    然而這詩還沒有完,隨着燁含香的聲音繼續迴盪,衆人的神色也跟着悽婉開來,原來這也不是最遠的距離啊

    連着那二皇子看着燁含香的眼神也變得不一樣起來,自從她寫了那封解約書後,他的心便空落落的,因爲他發現,也許,她並沒有那麼令人討厭......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只能深埋心底......”

    燁含香悅耳的聲音在大廳中迴盪着,大廳裏竟有不少的人開始偷偷擦拭起眼淚來

    而韓公子也像看偶像一樣正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此前他心中的焦灼難耐,全都因着這首詩薄發了出來,激動之情在心中久久的盪漾。他曾經輾轉反側,連夜不寐都找不到什麼來表達自己的情緒,不過現在:對,就是這種,魚和飛鳥的感覺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瞬間便無處尋覓而是尚未相遇便註定無法相聚......”

    燁含香頓了頓,呼還有最後一句了。她望了望周圍,此時大廳內的一干人等,正伸長了脖子,等着自己繼續呢

    原來那些嘲諷不屑的聲音換成了:“還有嗎快繼續說呀”

    微微苦澀的一笑,明亮的眼眸望着遠處的天空,說道:“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

    燁含香說完後便施禮坐下了。

    她想起上一世自己和郝連城,其實就像飛鳥與魚。

    大廳裏一片寂靜。

    沒有撕心裂肺,但卻讓人痛徹心扉

    許多人都發現,這個燁含香變了,不再是傳言裏的“潑婦”“醜笨”,雖然她還是醜,但是已經讓人厭惡不起來了。

    身體發夫受之父母,她也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

    修長的手指上一下一下的叩着桌面,在寂靜的大廳裏猶如時間的滴答聲。

    南宮烈焱望着對面的女子,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黯淡的看不見顏色。

    他突然有些好奇,燁含香,你說,你跟我,是不是也像飛鳥和魚一樣呢

    心裏有些微微的悸動。

    也有些微微的痛楚。

    不,我們是相同的生物,一定是。

    在他們那裏,他見過太多的美女,隨隨便便挑出一個來都比她嬌媚一百倍,可是怎麼辦呢他看着那個瘦小的身影心跳就加速,呼吸就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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