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解釋道:“香香,其實,海月是我父王母后收養的乾女兒......這些年來我一直把她當作妹妹看。
前段時間你被萬鬼王陷害的那段日子裏,我就是回到了妖、唔、回到了我父王身邊。
他們騙我回去就是想讓我娶月兒......”
燁含香冷笑一聲,月兒呵呵叫的還挺親熱弄了半天還是青梅竹馬呀
看來這第三者不是那個月兒,而是自己
燁含香臉色一沉,使勁兒的從南宮烈焱懷裏掙脫出來:“抱歉,我對你的感情史不感興趣
既然你們是青梅竹馬,你父王母后又樂見其成,我也不會去幹涉你們
南宮大人我燁含香福薄命淺,咱們的情分就到此爲止吧從此你我兩人各嫁各娶,互不干涉。
我累了您請回吧”
燁含香說吧便不由分說的將他推到門外,毫不客氣的將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南宮烈焱垂首站在門外,並沒有離開,而是念了個隱身訣,又進去了
過了良久
燁含香在門後見外面沒有動靜了,便將門輕輕地打開
門外空無一物,果然那人走了。
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眼淚嘩啦一下子猶如決堤的湖水,再也抑制不住的崩潰而下。
燁含香看着空無一人的庭院,憤恨的將門砰的一聲關上,將腳下的拖鞋踢掉,一頭扎進了牀上,無聲的抽泣起來起來。
她決定了,從今以後一定要忘了他。
就像她最初來到這個世界時那樣,做一個不爲情動的女子。
可是,她還是難受。
然而、就在燁含香傷心欲絕的時候,她的身體卻突然一輕,下一秒就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燁含香正哭的極其狼狽的時候,頭髮也沾滿了汗水極爲不雅的貼在臉上。
覺察到有人抱起了自己,她的身子一頓,僵硬的地擡起了頭
南宮烈焱
燁含香只覺得自己瞬間被雷的外焦裏嫩......
她神色慌張,胡亂的抹了一把頭髮,微腫的雙眼快速的瞥了一下他,見他正微笑着,一臉寵溺的望着自己,心裏又是一陣尷尬
天誰來告訴她這貨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她面上一臊,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暗自罵了句:真是蠢,要哭也得把門插上再哭啊
這下好了真是裸的打臉啊......
燁含香又尷尬又委屈,面色極像一隻熟透的大蝦她吸了吸鼻子,鼻音濃重,倔強的問了句:“不是叫你走嗎”
南宮烈焱向前一步,寵溺的理了理她額前微潤的溼發,眼神無比溫柔。他低頭,無限曖昧的在燁含香耳旁道了句:“不走,我不捨得走。
不過我這就去跟海月說,我不愛她,就跟她做一輩子兄妹”
燁含香整個人已經石化。
南宮烈焱又寵溺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聲音無限溫柔:“乖~不要再哭了,我去去就來~”
燁含香想要開口阻止他,卻因爲之前哭得太厲害,身又倏顫了一下打了個嗝:“額~”
這聽到他的耳朵裏,似乎是成了默認的意思
南宮烈焱哭笑不得的一把摟過她,又狠狠地親了一口,這才朗笑了一聲,揚長而去
他忽然間覺得自己真是撿了塊寶貝心裏所有的不愉快一下都煙消雲散了。還好這次自己機智,不然又要被她騙的傷心不已
燁含香看着那個離去的身影,抽噎了一下,這才呆呆的回味着剛纔的話。
事情不應該是這樣啊
燁含香一頭栽倒在牀上,屁股朝天,像只鴕鳥似得把頭深深地埋在被窩裏。
“老天,我到底幹了什麼竟然讓他知道了我的心裏想法
怎麼會完了好沒面子”
燁含香面色像一隻熟透了的蝦米。刨燥的厲害
又回想起自己剛纔哭的鼻涕眼淚一塌糊塗的樣子,就更加後悔懊惱
另外一邊,南宮烈焱回到了攏仙閣。
一進門便被一個身影撲了個滿懷。
“南宮哥哥,你終於回來了我以爲你再也不要月兒了”杜海月正哭的梨花帶雨。
南宮烈焱無奈的將她從自己懷裏拎出來。
安撫道:“海月,你先坐下來,我有話要說”
杜海月被他拎在手裏只好怯生生的坐在了凳子上。
她似乎已經知道了他要說什麼,輕咬着嘴脣心裏忐忑着,不安着。
可是那又怎樣
不管南宮烈焱作出什麼決定,她都不會放棄的。
她想要的,就算用盡一切手段,也會得到手
她跟面前的這個男人,在同一個屋檐下一起生活了那麼長時間,她已經愛的無法自拔、無路可退
讓她眼睜睜的看着南宮烈焱去對別的女人好,跟別的女人同牀共枕,抱歉,她做不到
杜海月壓下心思,手腳麻利的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南宮烈焱,聲音無比溫柔:“南宮哥哥你累了吧,先喝點茶水。”
南宮烈焱無奈的接過茶水放在一旁,隨後兩膝撐開,坐在了杜海月的對面。
“海月”
“叫我月兒”
南宮烈焱狹長的鳳眸裏,閃過一絲無奈:“月兒,別在逼迫我了好嗎我已經有愛的人了給不了你幸福。”
杜海月輕咬着嘴脣,眼睛通紅:“月兒可以不要你的愛,只要你給月兒一個名分......”
她低聲下氣的哀求着。
南宮烈焱有些於心不忍,可是一想到燁含香,想到那個將自己關在門後,默默痛苦流淚的燁含香。
他就顧不上那麼多了:“我說的是認真的。這件事我也會跟父皇母后如實稟報。”
南宮烈焱將手中的絹帕遞給杜海月:“月兒,咱們就這樣做一世的兄妹不好嗎”
杜海月已經淚流滿面,她搖着頭:“不好雖然我喊你哥哥,可是我們沒有半點血緣,爲什麼不能在一起”
她忽然間想到了什麼:“我知道了是不是那個燁掌櫃在逼你
我就知道,她一定不簡單,堂而皇之的在衆人面前假裝暈倒,然後挽留你”
杜海月越過桌子,素手捉住了南宮烈焱白皙寬大的手掌“南宮哥哥,你可千萬不要被那個賤人給迷惑了”
南宮烈焱乾笑了一聲,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
燁含香從頭到尾就沒有逼迫過他,更不可能去哀求他留下
一直糾纏不休的是你啊杜海月
南宮烈焱皺着眉,神色有些不明。
他想了半天,只覺得女人還是燁含香那種性子好。
雖然烈了些,但也有迷糊可愛的一面
最重要的是,燁含香比別的女人傲嬌、獨立。這一點誰都比不了
南宮烈焱狠下心將杜海月覆在自己手上的纖手拿下來:“月兒,含香沒有逼迫我
一直處處逼迫我的人是你。
話我已經說完了,我累了,你早些休息吧”
南宮烈焱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一出門便直奔荊城頤遠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