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下,正趴在桌子上胡吃海喝的猛男、也就是燁含香一個不留神便嚇得被骨頭卡了一下。
還是一塊兔子骨頭。很大個兒的整個卡在那裏,該死,她原本是打算吐出來的,結果聽完他說的話就下意識的做了個吞嚥的動作、結果就給卡住了
要命啊。
他使勁的錘了錘背,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死死地盯着宿千夜。
“嗚”燁含香噎的不行,兩隻眼睛都冒出了淚花,蒼天白鵝啊,我燁含香英明一世竟然要被噎死麼
一旁的宿千夜早已忍不住的咯咯笑起來,他順了順自己的頭髮,很自戀的火上澆油道:“這麼緊張,被本王說中了你不要不承認,事實勝於雄辯。你說呢小瘋子”他放低了身子,趴在正憋得臉色通紅的西方公子面前慢悠悠的說道。
呼,我不是小瘋子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人都快卡死了,他還有沒有同情心就不能幫自己去倒一杯子水嗎
燁含香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不過她現沒辦法去反駁宿千夜。哎,先把骨頭弄出來再說吧。她努力的俯下身,着,開玩笑,真有卡死人的。她可不想成爲六界中第一個被卡死的人。
說出去都要被笑死。
宿千夜看他實在難受,於是嘿嘿一笑,雙手一提就將燁含香的脖子卡住,提起來向上一推
嘎巴一聲,那塊鵪鶉蛋樣大的骨頭就吐出來了。
呼,終於能喘氣了。燁含香直起身子大喘了一口氣。
“怎樣,我可是又救了你一命。”宿千夜眼底呈現出難得的溫柔,緊接着擡着他的下巴說道:“小瘋子不論如何,你都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燁含香這會兒緩過勁來了,那塊骨頭吐了出來,終於能正常的說句話了,他先是奇怪的看了一眼宿千夜:“麻煩你先鬆開本公子的下巴。再說了、小瘋子是誰不跟我有關係嗎”
“小瘋子是你難道你還想耍什麼花樣”宿千夜陰冷的盯着燁含香,他說是,那就是。
“聽名字,唔我猜她是個女人。可本公子明明是男人。還是說千夜公子您是有龍陽之好”說罷他一仰頭,狠狠地避開了宿千夜的手臂。
總之不管他說什麼,自己打死不承認就好了。
宿千夜不死心,而且面對燁含香的反駁,他慢慢的有點不耐煩了。於是身形危險的靠近過來,雙目似要射出怒火,一字一頓道:“你還想欺騙誰,本王知道,你、就是她。”
“呵呵,看來公子打定主意認爲我是另外一個人。既然如此......”燁含香乾脆向前邁出了一步:“那就請公子檢查好了。”
見他愣在原地不定,燁含香淡淡一笑,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溫文爾雅的說道:“千夜君乃冥界之主,自然知道這小小變身之術必定是維持不了多久。否則天下豈不是要亂套了既然您知道,您何不想想,我的身形恐怕至少維持了一天了吧”
那麼......就奇怪了。眼前的西方公子難道真得不是她
那日,宿千夜帶着冥兵到天機門攪了個人仰馬翻、兵荒馬亂。回去後便想着這事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正好前幾收到薛大人的信函,邀他前來小聚。其實對於這個薛大人他也有些懷疑。因爲當時冥位掛空,一切的事宜都是歸他代管。
結果冥界還是出了這麼大的亂子。而他卻跟沒事兒人似得。所以特地前來談查一下,順便會會這薛大人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沒想到才聊不久久遇到了這個西方公子。還叫什麼西方不敗,他當時聽着心裏就起了疑心。
收起思緒,他再次打量着眼前的西方公子道:“那你是怎麼知道西方不敗的”這可是個現代的衍生詞,從東方不敗衍生而來。
他很好奇,這小子是怎麼知道的。
西方公子撇嘴,眉毛一挑痞痞的說道:“我說千夜公子,我當然知道西方不敗......因爲......本公子就叫西方不敗。怎麼,不可以嗎”
西方公子這話說的很坦然,竟然讓宿千夜找不出任何的反駁話語來。
對啊,他就是叫這名字,隨你怎麼想,看你能耐我何。
“可是這些菜......你明明說是你最愛喫的”宿千夜忍不住握緊了拳頭。那些菜恰恰也是小瘋子愛喫的,心裏暗道總不能連最愛的菜品都一模一樣吧。
“哈我說千夜君,要不你把這桌子菜隨便端到一個外人面前,問問他喜不喜歡喫我想只要是個人都會說愛喫的對不對你既然好心做出來給我喫,我當然會說這是自己最喜歡喫的咯。我說千夜君,這可不能怨本公子啊”
說罷,他這纔想起來,奧對了,桌子上還有這麼多美食呢。於是又趕緊坐了下來。叫花雞再不喫可就涼了,還有那香噴噴的兔子肉,涼了也不好喫啊。
燁含香一時間又將之前的不愉快拋到了一邊,先喫飽再說,不喫白不喫。夾一口香嫩的叫花雞肉,再接着啃沒啃完的兔子腿......還有她的碳烤羊腿兒,直接趴上去咬了一大口。這是她的,都是她的......
喫的正歡樂的某人完全忽略了已經氣的七竅生煙的宿千夜。
“......”宿千夜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儘管心裏不死心,可是任憑他再怎麼問,也問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出來。
這張嘴,倒是伶牙俐齒更可氣的是,他竟然還有臉繼續喫
於是,宿千夜之前還是一張春風得意的俊臉,現在儼然黑的不能再黑了。
他盯着桌子上胡吃海喝的美男子看了一會兒,哼,既然不承認,那就讓他來親自驗證一下吧
總不能連那裏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