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混跡在末世 >第1章 破舊的老城
    楔子

    2026年9月,在一顆蔚藍色星體上,無數年輕一代“期盼”已久的喪屍病毒終於爆發,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蔓延全球。

    從此,在民族戰爭、國家戰爭、信仰戰爭之後,又多了一種大規模的戰鬥種族之戰,人類與喪屍兩個種族的戰爭。

    人類將這一時代,統稱爲末世。

    這場爲期近百年的末世之戰,譜寫了人類歷史上最壯麗的篇章,涌現出許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他們身上的閃光點,將永遠被摘入史冊,以供後人景仰。

    但與此同時,也有一些出賣自己的民族、國家、種族的敗類,爲了苟且偷生,犯下無數滔天大罪。

    在人類取得最終勝利之後,這些敗類有的做成雕塑釘在十字架上,有的畫成油畫沉淪地獄血海在遙遠東方的一座英雄紀念碑前,也立着幾座跪像,讓這些敗類永遠都跪在英雄的腳下,以懺悔自己曾經的罪行。

    而這些跪像之中,一具女性的銅雕特別引人注目,她身材嬌小,面容姣好,臉上還總是帶着絢麗的微笑,如果不是有老師的介紹,學生們差點以爲這只是個擺錯了地方雕塑品。

    “老師,這個就是曾鼠寶”一個學生指着跪像問道。

    帶隊的年輕女老師點了點頭,看向跪像的目光中閃過一縷憎惡的光芒,“是,歷史上最大的一隻碩鼠,屠親滅友,坑殺忠良,竊國竊民她的罪行罄竹難書。”

    “可是看起來不像啊”一個學生咬着手指道。

    老師頓時皺了皺眉,“你們懂什麼,這是第一次提名就通過了的甲級戰犯,不要被她的外表矇騙,這個女人最是陰險狡詐,而且蛇蠍心腸。”

    “啊這麼恐怖啊,老師你給我們講講唄”

    “對呀,老師你說說嘛”

    “老師,我們都想聽”

    女老師被一羣學生們纏的沒有辦法,只好無奈地開口道:“好吧,反正時間還早,那我就說說吧,事情還得從2027年的回燕市開始說起”

    灰濛濛的城市邊緣蕭索而荒蕪,就連空氣都顯得死氣沉沉。

    一輛低速行駛的七座suv內,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睜大了眼睛,透過玻璃窗打量着四周,開口問道:“寶姐姐,這就是你的家鄉”

    這少年長着一張標準的瓜子小臉,下巴精緻緊細,挺鼻薄脣,最特別的是他還有一雙微微下垂的小狗眼,黑白分明,蠢萌蠢萌的

    外面,車輛穿過“回燕市歡迎您”的橫幅標語已有十幾分鍾,但是放眼望去,道路兩旁仍是二三層樓高的農民自建房,一眼望不到頭。大馬路上除了暴露的屍骸、醜陋的喪屍和破損的汽車外,還有不少坑坑窪窪,龜裂破碎,充滿了歷史氣息的水泥坑洞。這些坑洞可不是末世後的產物,而是該條道路年久失修的佐證。

    這裏就是鼠寶姐的家鄉不是說是大城市嗎怎麼看起來跟我的老家差不多狗眼少年把所有疑惑都寫在他稚嫩青澀的臉上。

    很快的,另一張小臉壓在了狗眼少年的腦袋上,這是一雙尾端微微上翹的荔枝眼,烏黑圓亮的眼仁熠熠生輝,往這個以灰色爲基調的城市中注入一抹亮色。

    曾鼠寶隔着汽車的玻璃窗,近乎貪婪地凝視着周圍的街景。

    無數次屍林血海中走過,她還以爲再也見不到這故鄉的風景。卻沒想到在喪屍病毒爆發半年後的今天,居然還能有命再度踏上這片土地,哇咔咔咔這果然是禍害遺千年的節奏咳咳咳

    “內陸的城市都這樣,沒什麼高樓大廈,有些地方甚至還比不上南方的小城市。不過進入市中心就好了,市領導這些年來爲了撈政績,在那裏進行了城區大改造,遠遠地瞧過去還是挺像模像樣的,有機會我帶你去看看。”

    鼠寶把下巴枕在少年的頭頂上,端着一張臉故作正經地解釋着,渾然一副偶是溫柔大姐姐的模樣。話說本寶寶如果願意的話,也是可以高貴典雅與世無爭的

    聽到這番話,狗眼少年眼中光芒流轉,露出激動和興奮的笑顏,消瘦枯黃的臉頰也因此浮現出幾縷罕見的潮紅。

    鼠寶見狀,忍不住柔了眉眼:呵呵,真是個可愛的孩子,那麼容易就能得到滿足。

    然而就在這時,他們的身後卻響起一聲怪笑,似嗲非嗲,似諷非諷,瞬間打破了這短暫的溫馨與希翼。

    “鼠寶姐,你該不會讓我們爲了看你老家那幾棟破高樓,就去趟市中心吧這種拿着生命去娛樂的冒險精神我可沒有。再說了,咱又不是鄉巴佬,誰沒見過高樓大廈啊”

    聽到這令人厭惡的聲音,鼠寶咬着下嘴脣,瞬間回身“嗖嗖”的甩出兩把眼刀。

    檔案刷屏

    本文主角:曾鼠寶,女,漢族。

    出生年月:2008年3月9日,星座雙魚,血型ab。

    出場身高:,好吧,後面也沒長過。

    出場體重:40公斤,低血糖狀態。

    2008年3月9日a:00

    回燕市中心醫院婦產科的走廊上,朝聞天下主播那口流利的普通話剛剛響起,產房裏一道洪亮的嬰兒啼哭聲便瞬間將其蓋過。

    瞧着嬰兒車裏那一身皺巴巴紅色皮膚的小人,初爲人父人母的曾爸曾媽覺得女兒是上天在鼠年賜予他們的珍寶,所以直接起名爲曾鼠寶

    雖然這個名字不怎麼好聽,卻承載了父母滿滿的愛意。十幾年過去了,鼠寶也早已習慣,偶爾還暗自慶幸自己不是牛年或者狗年出生的,否則曾牛寶、曾狗寶什麼的恕她實難從命。

    刷屏結束

    但是

    這個女人葉娜

    每次都用戲謔的語氣,拉長的音調,來喊這個名字。如果不是鼠寶對自己的名字有着絕對的自信,只怕早就往自卑內向膽小懦弱等方向發展了。

    不過現在也沒好到哪去,她雖然沒倒下,旁邊倒是有人被流彈給擊中了。

    只見原本還滿懷期待的狗眼少年微不可見地抖了抖身子,縮回緊貼在玻璃窗上的小臉,滿是黯然地坐回原位。

    鼠寶無奈地嘆了口氣。

    少年名叫林飛白,十八歲,父母常年在外打工,他自出生後即被放在爺爺奶奶身邊撫養。說白了,也就是傳說中的留守兒童

    林飛白是這個家庭中最小的孩子,前面大伯爹和大伯孃一連生了三個女兒,按照國家政策無法再生育。三姑姑倒是生了一兒一女,只可惜不姓林。所以在他出生後,雖然因爲生產過程中出了意外,導致他媽無法再享受政策內的“二胎”福利。但擁有林家唯一男孫做底子,林母在家中的地位還是蹭蹭蹭的往上漲,立刻壓倒了大嫂子和小姑子。

    這種情況在農村,林飛白的家庭地位近乎等同於傳家之寶,真真是含在口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涼了,留在家裏怕摔了,帶在外面怕丟了。

    恨不能套根狗鏈子走哪拴哪

    到了上學的年紀,由於林爺爺和林奶奶的不放心與不捨得,林飛白讀書都是在離家不遠的鄉鎮學校。他所見過的最高房子,也就是鄉政府的五層高辦公樓。至於那些動輒二三十層的高樓大廈,末世前只有在電視裏看到過,而末世後嘛

    呵呵呵,進大城市是準備逛喪屍海嗎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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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對於葉娜所說的鄉巴佬,林飛白很自覺地對號入座了。

    “我們白白今天殺了多少隻喪屍呀”鼠寶雙臂環胸,輕輕淺笑,將少年的自卑瞧在眼底,卻沒有刻意的去安慰他。有些事情如果自己想不通,那麼旁人說什麼都是白費。

    城裏人和鄉下人的區別在末世前都已經不算什麼了,更何況是末世後。

    在末世爆發的這半年裏,人類多年來以財富和出身劃分的社會秩序已經被打破,現在的人只看能力

    活下來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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