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悲傷、怨懟、彷徨、震怒種種負面情感,如滔天巨浪般衝擊着鼠寶的大腦,她猛地衝了過去,手一伸
各種驚叫聲瞬間響起
待得鼠寶再度反映過來時,她已經被戚殷、陸涵等人死死地抱住往後拉。
而對面,周曉梅身上那件v領襯衣和裏面的文胸已經被撕爛,她赤.裸着光潔的背部被曾林天抱在懷裏一個勁地抽泣着,曾寧則手忙腳亂地脫下自己的外衣替她遮擋。
“呵”鼠寶在感到解氣的同時,看到那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又覺得格外刺眼,冷笑道:“身材不錯啊,怎麼沒拿你爸媽給的這身裝備去坐檯”
打理好周曉梅的曾寧快步向鼠寶走來,擡手就欲扇她一個耳光,卻被曾林天喝住:“寧寧”
陸涵趁此機會,眼明手快地把曾寧推至牆角,他的手看似纖細瘦弱,卻成功地把曾寧抵在牆上,令其動彈不得。
雖然喝止住了曾寧,但曾林天也沒有給鼠寶什麼好臉色看,“曾鼠寶,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讀了這麼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嗎你今天的所作作爲,簡直就是一個潑婦”
鼠寶又是一陣冷笑:“呵呵,這樣就受不了了那我要是把她扒光了擰到外面去溜一圈呢”
曾林天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門邊人羣裏一個三十多歲,留着寸頭,圓頭大耳的魁梧大漢高聲道:“小三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周奶奶好歹也是你的長輩吧你怎麼能一見面就撕長輩的衣服呢,這也太下流了而且還和自己的父親大小聲,真是沒有禮貌再說了,多個長輩來疼愛你也是好事”
“呸”鼠寶恨聲打斷他的話,“陸建生,什麼周奶奶,這賤貨是你哪門子的奶奶還好事,要不要我把她送給你爸,叫她好好疼疼你們父子倆,讓你也沾沾這好事的光”
那大漢流裏流氣地笑道:“誒,這個可以有,哈哈哎喲”只見他被身後一老頭狠捶了一把。
“小兔崽子,怎麼說話的,回去看你媽怎麼收拾你”老頭漲紅了一張臉,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
“曾鼠寶你越說越過分了,到底還有沒有點家教”曾林天真的怒了。
“家教我的家教可不都是你教的嗎怎麼,只許你偷人,不許我罵人,你以前可不是這樣教導我的”鼠寶毫不示弱地反駁道,滿心的酸、澀、苦、辣、脹使她如同點燃的炮仗,向所有人發動攻擊。
“老曾,別說了。”周曉梅身上披着曾寧的外衣,一雙紋了眼線的嫵媚大眼泫然欲泣,眸子裏盡是欲訴不能的委屈。
然而在看向鼠寶時,那雙眼睛所射出來的妒恨和厭惡,卻足以讓人窒息。
“這一切都怪我,都是我的錯,跟寶寶沒有關係。當初末世來臨的時候,要是我死了就好了,也不會害得陸姐姐變成這樣,更不會讓你們父女倆反目成仇。”周曉梅捧着心口自責道。
“媽,你怎麼能這麼說。”曾寧聽到周曉梅的自責話語,奮力從陸涵手中掙脫出來,心疼地快步走向周曉梅,還不忘抽空瞪了鼠寶一眼,“明明就是曾鼠寶的錯,她一回來就針對你,還撕爛了你的衣服,簡直低俗無恥哼,我纔不要認這樣的人做姐姐呢”
“爸”曾寧斯文秀氣的臉上眉尖深蹙,對曾林天的雙重標準很是不滿,要知道曾鼠寶也只比他大兩歲而已,就能如此侮辱他母親,而他卻連多說兩句話都不可以。
看到這三個人靠在一起,宛如一家三口的模樣,鼠寶更是氣樂了,連珠炮似的怒道:“住口誰準你喊我寶寶的,別髒了我的名字”
“還有,不許管我媽叫姐姐,你不姓陸也不姓曾,沒有這個資格”
“最後,你有一句話說對了,那就是你確實該死,趁着現在末世還沒有結束,趕緊出去死一死吧,棺材錢我出”
衆人一陣無語。
曾林天氣得用食指一個勁地點着鼠寶,半天沒擠出一個字來。
周曉梅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接話,難道真的要她出去死一死,以展現誠意
鼠寶卻不管這麼多,繼續嘴不停歇地說道:“什麼父女反目成仇你是電視連續劇看多了還是腦子短路了我跟我爸能有什麼仇,就算有仇也是跟你有仇你想挑撥離間是吧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裝什麼白蓮花,再怎麼搔首弄姿也改變不了你是一朵綠茶婊的事實對了,最後提醒一句,把你那衣服換成肚兜,褲子也開個襠吧,那樣更加符合你那低人一等的婊砸氣質”
周曉梅猛地後退一步跌靠在曾林天懷裏,滿臉“我很受傷”的表情,眼淚珍珠般的滾出眼眶,星星點點。
“至於你”鼠寶將目光轉向曾寧,兩人怒目相對一秒鐘後,她咬了咬牙,轉而將火力對準門口一羣看熱鬧的人,“們,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有本事都回家給自己老爸找個小三豎在家裏慢慢看”
人羣裏頓時一陣“嘖嘖”聲。
“真沒禮貌啊”
“是啊,一點也不懂事”
“比不上人家曾寧”
“聽說她媽脾氣也不好”
“是嗎難怪都被氣成神經病了”
“你不知道我聽人說啊,陸家代代出瘋子這一次啊,估計瘋的就是這兩母女了。”
“啊真的假的啊”
“嘻嘻嘻”
“呵呵呵”
“滾”鼠寶眼睛通紅的高聲尖叫,險些撕破喉嚨,“統統給我滾出去誰再敢說我媽的壞話,我就跟他拼命”
在這些閒言碎語中,曾林天也逐漸冷靜了下來,知道再這樣下去也只是徒增笑話而已,於是沉聲道:“大家先回去吧,我們家有點私事要處理。”
很顯然,曾林天的話比鼠寶要有分量得多,他纔剛說完,原本集聚的人羣就三三兩兩地散去了。
不一會兒,屋子裏除了戚殷、林飛白和葉家兄妹,已經沒有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