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爲什麼”李玥珂渾身瑟縮的往戚殷懷裏鑽,喃喃自語道:“爲什麼沒有人相信我”
戚殷目光溫柔的凝視着李玥珂,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也許是因爲鼠寶成功地驅趕了一隻惡鬼,也許是面對李玥珂的指認時她眼神中的鎮定,又也許是因爲光嘉良對她的信任太多太多的也許。
而這些,都是滿臉惶恐的李玥珂所無法給予大家的。
“阿珂,寶寶不可能是鬼,你一定是看錯了。”戚殷邊說邊擁着李玥珂跟上大部隊,一直警惕檢視着周圍情況的他,並沒有注意到懷中女人瞬間變化的臉色。
而另一邊,光嘉良走在鼠寶前面,低聲道:“那個女人有問題,小心。”
像他這樣的黑三代,別看年歲不大,卻久歷江湖,各式各樣的爾虞我詐見得多了,李玥珂那點小把戲怎麼可能騙得過他。
鼠寶抿嘴一笑,沒有吭聲,只是眼神有些冷峭。
“有問題”林飛白一臉迷茫,隨即反應過來,驚呼道:“鬼,鬼附身”
鼠寶朝他使了個眼色,林飛白立刻用手捂住嘴巴,只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小狗眼,蠢萌蠢萌的。
鼠寶在感覺到自己的右手被突然握緊後,知道對方還是害怕了,於是嘆了口氣,壓低了聲音解釋道:“那隻女鬼走了以後,她根本就沒事,剛纔那是裝的。”
“”林飛白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在看到我拿出胡椒粉後,她還特意的憋了呼吸,後面實在是憋不住了,才偷偷的換了口氣,而我就趁着這個時候把胡椒粉撒到她臉上。”鼠寶說到這裏,笑意盈盈的臉上滿是狡詐。
林飛白眼睛不由自主的朝後面看了看:“可是她爲什麼要這樣做”
鼠寶臉上的笑容倏然一僵,過了好一會兒,才拍拍林飛白的手背,冷聲道:“這是我們大人的事,你不懂。”
林飛白雖然因爲成長壞境的關係,爲人單純,卻並不傻,反而頗爲懂得看人臉色。他知道鼠寶不高興了,也就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一時間氣氛沉凝了下來。
五分鐘後。
五十三個人走在不到兩米寬的樓梯上,將臺階堵得嚴嚴實實。
可是,卻非常安靜
除了腳步聲,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在轉過第n個彎之後,看着樓梯間上那個永遠不變的“3”字,鼠寶終於發了火:“是誰誰又開怪了”
他們已經在這裏轉悠老半天,卻一直卡在二樓和三樓之間,進退不得。
後面的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答話。
然而鼠寶卻眼睛一掃,就抓住了嫌疑犯。
她看向蓬妍,冷着臉問道:“是你你做了什麼”
大家這才發現蓬妍的面色十分蒼白,滿頭的冷汗。
聽到鼠寶的問話,蓬妍愣了愣,才慌亂道:“沒,我什麼也沒做”
“我我”蓬妍躊躇片刻,才囁嚅着說:“一直都走不出去我當然緊張啦,而且而且你們難道都沒有發現嗎這裏的樓梯是十三階,明明最開始是十二階的,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變成了十三階”說着說着,她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驚恐。
鼠寶盯着這個女人看了半響,直盯到蓬妍心底發毛,才擡手往額頭上一拍,呻吟道:“我就知道”
光嘉良看着鼠寶問:“怎麼回事”
鼠寶喉嚨裏極其無奈地一聲長嘆,然後對大家說:“全部站到樓梯間上來。”
於是,約四米寬的樓梯間一時擠滿了人。
鼠寶有些傻眼的看了看這些人腰間的繩索,如果她沒有認錯的話,這些應該都是登山繩吧
剛纔鼠寶一直走在前面,再加上黑白灰三色視覺的阻擾,所以並沒有注意到他們腰間居然都繫了一根登山繩。現在大家都站到一塊,這些黑色繩索才凸顯而出。
“你們這是做什麼”她用手捏起一根繩子問道。
“防止被鬼替換啊”鼠寶去上廁所的時候,林飛白一直在大廳裏,自然知曉事情的前因後果,於是替大家開口解釋道:“不是你說這樣可以避免有鬼混入我們之中嗎”
“打住”鼠寶立馬扔開手裏的繩子,那動作,那神態,就像是在躲避什麼洪荒怪獸般,“我可沒說用繩子綁在腰間就能避免有鬼混入,這樣的話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你們可千萬別冤枉我。”
“可是寶姐姐,我覺得他們這樣也蠻好啊起碼比起咱們”林飛白低頭看了一眼兩人緊握的雙手,有些尷尬地說:“要方便得多。”
對於林飛白微弱的建議聲,鼠寶跟沒聽到似的,拉着他後退一步,與那羣人保持距離,同時心道:尼瑪我家白白平時已經夠糟心了,可千萬不能再跟這羣傻子混在一起,萬一真給教養成了一個腦殘,誰賠啊
鄧西“啊”了一聲,瞬時反應過來,問道:“大姐,你的意思是這些繩子沒用”
鼠寶有些訝異的看向鄧西,沒想到第一個明白自己意思的人,居然會是他
“有用沒用我怎麼會知道,真當我是神仙啊”鼠寶純黑色的眸子掃過那些繩索,嘴上雖然是這麼說着的,但是眼底的譏諷之色卻毫不遮掩,“只不過像我這種人,連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都不敢完全相信,更別說是一根繩子。與這些聚酰胺比起來,我還是寧願相信自己的一雙手,畢竟是從孃胎裏帶出來的,可比那些外來物要忠誠得多。”
光嘉良平靜地看着鼠寶,並沒有因爲她對自己下屬們的嘲諷而生氣,“現在的情況,有什麼解決辦法嗎”
被光嘉良一句話拉回正題,鼠寶面色難得有些沉重,“不知道是個什麼鬼,不好說。”
她擡起腳,原本想自己去走一遍那些臺階,然而看了看身側的林飛白,考慮幾秒鐘後,還是改變主意,道:“既然你們都已經繫好繩子了,那就別浪費,排成縱隊一個接一個的上樓梯。我倒要看看,把我們困在這裏的究竟是個什麼鬼”未完待續。